的一言不发,尽管微笑得体,气氛和谐,还是让戴渐铭觉得奇怪。

    “秦御啊,你以前很健谈,今天怎么害羞了?难道是……”戴渐铭表情有点猥琐,“看中我们当中的哪一个了?”

    秦御瞥一眼口无遮拦的戴渐铭,笑笑不说话。

    可秦御的沉默,却让有心人以为那是默认。

    那位盘头,穿着蓝色亮片礼服的女模特,羞着脸瞅了瞅秦御完美的笑容,根本看不出秦御此刻的心情其实极端的糟糕。

    若不是看在戴渐铭的面子上,秦御压根就不想来参加订婚典礼。

    秦御疏离又职业化的笑容,加上此刻淡漠的气质,拒人之外又格外迷人,对异性非常有吸引力,只是几个微笑,就让女模特心猿意马。

    女模特名叫马瑶儿,是戴渐铭的未婚妻殷兰慧的高中同学,大笑肄业北漂当了模特,摸爬滚打四年,混出一点小名气,正准备从时尚界进军演艺圈。

    此次听见戴渐铭开玩笑说秦御看中了他们之中的某个人,那颗不自量力的心就砰砰砰跳了起来。

    想要进军演艺圈,必然是找个靠山更容易混,而且那个斯文和秦御传了半年多绯闻,没见他有什么作品,现在却已经小有名气,可见秦御这尊靠山的好处。

    只要随便和秦御传两个绯闻,就能上热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来的好处,怎么能放弃?

    何况她有自信,既然秦御男女通吃,她就有办法让秦御踹走那个斯文,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本来嘛,硬邦邦的男人怎么能和自己香软的酮体比呢?

    如此想着的马瑶儿,半垂着脸,看上去优雅内秀,露出面容姣好的一侧脸,胸部却有意无意在秦御身前来回晃,傲人的双峰挤在低胸吊带礼服里,好像呼之欲出。

    见秦御没有被她的胸器折服,她撅起小嘴,显得有些委屈,趁秦御不注意,一屁股紧靠秦御坐了下来,双峰还有意无意蹭着秦御手臂,说话语调更是妖娆软糯:“大影帝……我一直是你的粉丝,能帮我签个名吗?”

    秦御脸上完美的笑容因为马瑶儿的动作瞬间破裂,皱起眉头一把推开她,一点点面子都没有给,完全没有绅士风度,也压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渐铭,让你未婚妻管好她朋友。”

    一句话,让马瑶儿委屈地咬着唇,胸部随着不甘的扭身,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软肉,沙发上坐着的另外两位男士,看得眼都直了,秦御却避如蛇蝎。

    殷兰慧尴尬的拉走马瑶儿,戴渐铭也眉头一皱,勾肩搭背地把秦御拉到了无人的角落:“你今天怎么回事?你和你那些前任分手,都没见你冲过那些个娇滴滴的女人,头一回见来者不拒的风流影帝避个貌美条顺的女人如蛇蝎啊。”

    秦御叹出长长一口气,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会是……你失恋了?”戴渐铭随口一问,突然发现秦御僵直身子,像是被戳穿了心事。

    回想这几个月来看到的绯闻,还有秦御那几条维护斯文的微博,戴渐铭觉得他似乎抓住了重点:“斯文把你甩了?”

    秦御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看着戴渐铭不说话。

    戴渐铭搓着下巴,见秦御神情低落,知道自己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

    “说说吧,怎么回事,也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戴渐铭和秦御一样有个风流的绰号,但是对于感情,他比秦御懂得多,一直以来,都充当着秦御感情顾问的角色。

    秦御不指望戴渐铭能给他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他需要发泄,需要有个人倾听,于是一五一十将他和斯文的事情讲了出去。

    戴渐铭先前只是抱着听八卦顺便出出主意的心思听秦御讲述他和斯文的故事,然而听到后面,一张脸却逐渐严肃起来,直到秦御的故事终止在电视台分别那刻,戴渐铭才一改严肃,噗嗤笑出声。

    “我说哥们,你这次可是栽的很深啊。”

    秦御看着两根手指间欲掉不掉的烟灰,勾勾嘴角,从鼻中哼出一缕无奈的鼻息。

    “你打算就这么放他走?”戴渐铭问。

    “不然呢?”秦御哼笑一声,“我抓着他,他只会越逃越远。即使我现在已经知道,和他分开对我来说……这种感受真的非常槽糕,但我也接受不了他人在我这儿,心却不在我这儿。每次我进一步,他都退一步,他总是害怕我捅破那层纸,结果等那层纸真的捅破时,他逃得比我想象中都要决绝。我的感情,就这么让他避之不及吗?”

    戴渐铭拍了拍秦御肩膀,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他既然如此胆小,就不配拥有你的感情。受过情伤并不能成为不去面对和逃避的理由。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付出更多,放手吧。”

    秦御把着烟头:“你说什么?”

    “我说,与其死吊在一棵树上,不如就此放手,你们俩都有个解脱。想爬上你床的男人女人多的是,未必不能寻找到更好、更适合你的。”戴渐铭观察着秦御的脸色说,“斯文他只是想利用你,他不配。”

    掐灭烟头的动作骤然停顿,秦御知道斯文的确利用过他,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让他忍不住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辩解。

    戴渐铭耸耸肩又说:“作为你的兄弟,我认为这种当初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的人,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秦御的心因为戴渐铭几句近乎于侮辱的话搅成一团乱麻,看向这个兄弟的眼神是难得的愤恼:“斯文他有自己的原则,他和其他想利用我的人都不同。他有他的底线,他正是不想利用我对他的感情,才会和我分开。他还说他一旦决定接受一段感情,就必须有同等的付出,他离开是因为他说他现在做不到……”

    说到这儿时,秦御掐灭在手中的烟头被他猛然碾碎,一个让他止不住心中狂跳的想法呼之欲出,斯文说他只有确保能够付出同等的感情之后,才会接受一段感情,而他的离开,是因为害怕付出。

    反过来斟酌,若是斯文没有想过要付出,又何来害怕,若是没有想过接受他,又怎么会纠结于是否付出?

    归根到底,斯文的离开,是因为也对他动了心?

    如此思考着的秦御满脑子都被这个猜想占据,再也挥之不去,斯文是对他动心了吗?因为动心,又无法用同等的感情回应他,所以害怕所以逃避?

    这个猜想让秦御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好像刚才才被挖空的心一下子又填满了,甚至来不及掩饰加快的呼吸。

    斯文他动心了?斯文对他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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