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惊慌地疯狂挣扎起来,却被程秘牢牢按住:“怕了吗?现在知道怕了?你就要被毁容了呢……开心吗?”

    两个疯子!

    斯文的手脚被绑的不留一点空隙,一点力都使不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杜悦蓉离他越来越近,而她手中的硫酸在瓶中来来回回晃荡,每晃一下,斯文都仿佛听见硫酸浇在身上那皮开肉绽的沸腾声。

    杜悦蓉把瓶子交给程秘,对着斯文亲切地说:“说实话,你长得真的很帅,也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享受你拥有这张脸的最后几分钟吧,从此以后,你现在这张脸就只会出现在照片和视频里了。哈哈哈哈。”

    斯文看着程秘奸笑一声接过瓶子,拔开瓶口,没有任何异样,但斯文却在心理作用下觉得有一股酸味便自瓶内漫开,渐渐充斥他们身边。

    也许他逃不过这一劫了……斯文在经历过惊慌焦虑和疯狂挣扎后,突然变得极度冷静。

    看着不再反抗的斯文,程秘哼笑一声将瓶子举在斯文头顶,恰好百会穴的位置,一点点倾斜瓶口,透明的液体缓缓朝着出口流去,只差一点点,就要从瓶口流出。

    程秘已经想见那一滴硫酸滴在斯文头上,将他头顶的头发烧成碳,烧出个窟窿,而斯文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吼的场景,嘴边期待的狞笑越发明显。

    “叮铃铃”,液体在瓶口徘徊时,杜悦蓉的手机响了。

    “程秘,等等,有更好玩的事情出现了。”杜悦蓉看着来电显示,对程秘说。

    程秘啧一声收回瓶子,侧身去看接电话的杜悦蓉,并且边转身边小心盖上瓶盖。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斯文趁着程秘侧身,准备盖上瓶盖的刹那,脚尖用力,带起整把椅子,看准程秘的手肘,用肩膀狠狠撞了过去!

    程秘“啊!”一声惊呼,因为斯文用力一撞,瓶内的硫酸晃荡,晃出一滴,溅在了程秘持瓶的左手虎口。

    “啊啊啊!”剧烈的疼痛让程秘反射性将硫酸瓶甩远,瓶子被摔向程秘的正前方,里头的硫酸因着冲击力洒了一地,将木质地板腐蚀碳化,如麻皮一样腐蚀出一个个黑点。

    程秘两眼通红,吼叫着用另一只手覆盖住左手的虎口,灼烧一般的疼痛侵蚀着他的肌肤,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疯狂地大喊大叫起来。

    “斯文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斯文一不做二不休,本就因为使出浑身力气撞了程秘一下的他无法掌握平衡,索性也怒吼一声,背着椅子艰难地调整身形,从背后将程秘撞倒,整个身子压在了程秘身上。

    “啊啊啊啊!”程秘因为斯文那一撞的冲击力摔倒,又被斯文带着椅子的重量狠狠压在身下,被撞击在地的疼痛还未缓解,脸颊又重重砸在地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程秘的颧骨恰巧撞上了地板上被硫酸碳化变黑的一点黑点。

    硫酸还没有干透,灼烧一样的刺痛又一次直冲脑门,程秘甚至能够听到皮肤和肌肉被硫酸腐蚀的滋滋声!

    他的脸,他的脸……

    他的脸!!!

    程秘整个人都呆滞了,眼光无神愣在地上,他刚才还想把硫酸慢慢浇到斯文头上,享受着看斯文眼中露出的无限恐惧,幻想着听到斯文痛苦绝望的呻吟,怎么一下变成这样了?

    是幻觉吗,还是他在做梦?

    而此时死里逃生的斯文喘着粗气压在程秘身上,看着呆滞的程秘,露出个劫后余生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呵……”这笑像是阴间来索命的厉鬼,让刚才和处于优势的程秘和杜悦蓉没来由一冷。

    变故发生的太快,从斯文撞击程秘,到程秘被撞倒,发出歇斯底里的痛叫,不过短短几秒,这短短几秒却叫杜悦蓉和程秘完全反应不过来。

    原来用来泼斯文的硫酸,弄伤了程秘的脸……

    硫酸瓶上沾着硫酸,杜悦蓉根本不敢去捡,只能让瓶子躺在地上,看着里头的硫酸一点点顺着瓶身碎裂的缝隙渗到地面上,把木地板滋滋滋的渗出一个个黑洞。

    而此时的程秘……

    杜悦蓉回头再去看,程秘被斯文压在身下,挣扎着想起身,抬起的脸上能明显看到颧骨血肉模糊,皮肤和肌肉全揪在了一起,泛出浓浓的黑色,还伴着一股焦糊味。

    那是硫酸把程秘的皮肤碳化了……

    程秘那整张脸突然之间就从清秀柔美,变得歪斜丑陋,那纠结起来的伤疤把程秘的右脸卷成了一团,混合和血水和烂肉,在白皙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恐怖。

    程秘发狠般终于把斯文从自己身上拱开,哆哆嗦嗦伸手就要去碰那受伤的脸颊,被杜悦蓉喝止:“再碰脸就真的毁了!”

    程秘眼睛大睁,惊悚地停顿下来,下一秒,他眼睛被血色包围,脖颈也全部泛红,虬结出根根青筋:“我要让你毁容!我要让你毁容!”

    说罢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斯文躺在地上手脚被绑,无法自己起身,不然这是绝佳的机会,只剩杜悦蓉一个人,如果他手脚自由,一定能够逃出去。

    但杜悦蓉显然不会让斯文得逞。

    这女人踩着高跟哒哒哒地走近,蹲下身看斯文:“没想到让你逃过一劫。”

    杜悦蓉拿着的手机并没有挂断,程秘的尖叫声被电话那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不断在电话里大声问,响到斯文集中注意力都能听清。

    那人问:“发生什么事了?谁的叫声?!”

    杜悦蓉奸笑一记将手机移到嘴边:“你放心,你心肝宝贝一根头发都没少。”

    手机被拿远,电话里的声音斯文再也听不清,只能从杜悦蓉的话里推测出个大概。

    那人问杜悦蓉在哪儿,杜悦蓉报了个地址,然后让那人带好工具过来,杜悦蓉要让那人打断斯文的手和腿……

    斯文咬紧牙关狠狠盯着杜悦蓉那张脸,怎么会有那么狠毒的女人,简直就是个精神分裂!

    “哟哟哟,我喜欢你这个表情……”杜悦蓉挂断电话后心情甚好地和斯文聊起天,“就想看你恨得巴不得把我咬碎,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只能任我摆布,我这一想啊,心里就舒坦。”

    斯文深吸口气,闭上眼,他必须拿捏好尺度,既不能表现得太惊恐,也不能表现得太镇定。

    太惊恐怕杜悦蓉玩够了提前对付他,太镇定也不行,怕没有满足到这个疯婆子,惹怒了她,自己反受罪。

    好歹自己是捧过专业奖项的人,他一定可以做好。

    而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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