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辉立刻捂住自己的腰,可怜兮兮的扭巴着向二勺子,媚眼飘得直厉害。

    绍梓哼唧着提拉着拖鞋将迅速将碗筷收拾干净拿进了厨房。

    丁陡咳了声,那个,饭也吃完了,他可以走了吧?

    可他不敢说啊。

    他一说,这人的气场立刻就下冰雹了,虽然他看不见,可他能感觉到。

    怕啊。

    徐则辉见他俩过来,识趣的滚回自己的卧室了。

    绍耀扶住他的手臂,将他带到宽大软软的沙发边上,“坐下。”

    丁陡乖乖坐好,绍耀端来一盆热水,拉住他不断往后缩的手,“别动,手腕扭了,上药。”

    丁陡一只手腕有些红肿,不是扭了,是他这一个多月来累的,关节的地方一动就疼的厉害。

    绍耀蹲在他面前,认真的在他受伤的地方用热毛巾敷着。

    丁陡小声说,“绍先生?”

    “嗯。”

    “您真好。”

    绍耀真的很好,从相遇到现在,看病,救人,抓坏蛋,收留他,照顾他,绍耀做的每件事都细不可说,却每个都让丁陡感觉到温暖。

    是那种没有可怜,没有歧视的感觉。

    而且他觉得这种好,不是针对他,而是只要遇到了,能帮助的,绍耀就会闷不吭声的做了。

    “不是。”

    “嗯?”

    “不一样。”

    丁陡疑惑。

    “没什么。”

    “哦~~”

    丁陡心里偷笑,就是有点话少,好像还有一点点会生气,有一丝丝太冷了。

    绍耀在手上倒了红花油,将他的袖子挽起来,粗粝的手指在他的手腕来回揉搓,手腕处肿疼的地方热了起来,透过肌肤传到骨骼,热热的,舒服极了。

    “徐先生的最好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丁陡坐在沙发上,绍耀就蹲在他面前,手指在他手腕上揉搓。

    就好像被人珍惜,温柔对待。

    “嗯。”

    丁陡想了想,又说,“不要常坐在办公室,对脊椎不好。”

    绍耀继续嗯。

    他腰椎才没事,动起来堪比马达,也不是吹的。

    丁陡感觉到他的手指亲密的在他的手腕处,脸有些泛红,结结巴巴说,“我不会做饭...不过,我知道有一家的的煎饺很好吃。”

    “嗯?”三声调的嗯。

    丁陡说,“我我说了要请绍先生吃饭。”

    可是他看不到,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多的好吃的,他只知道自己尝过的味道,他也不会做什么。

    绍耀手指一顿,“好。”

    他不挑食,什么都吃,好养的很。

    重要的是他会做饭呐。

    丁陡弯唇一笑,这样很好。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连说话声都没有了。

    徐则辉从楼上打开屋门,露出个脑袋,刚好和二勺子对了个眼,他指指楼下,又在自己的嘴巴上做出拉链的样子。

    两个人扶着栏杆盘腿坐在地上,楼中楼的屋子,下面一层是宽敞明亮的客厅,沙发又大又软和,拉开大大的窗帘,午后的阳光从透明的落地窗里洒进屋子。

    徐则辉瞪圆了眼睛。

    沙发上清秀的年轻人侧卧躺在上面,身上盖着薄毛毯,露出一张恬静的睡颜。

    绍梓撅嘴挑眉。

    另一个单人沙发座上,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袖子挽到胳膊肘,正拿着一摞经济报纸翻看。

    “真奇怪。”

    徐则辉点点头,“气氛有点怪。”

    “你在想什么?”

    “想你想的事。”

    绍梓盘着腿,手指挠挠下巴,“我在想厨房里还有剩菜,我哥晚上应该会下面条。”

    徐则辉,“......”

    “我想吃海鲜面条。”

    绍梓爬起来的动作一顿,皱眉,“我不要吃海鲜,我要吃酸辣阳春面!”

    两个人又偷偷的爬回了卧室。

    绍耀微微挑眉,看了眼重新闭上的屋门。

    他将视线落在沙发上轻蹙眉宇的年轻人,眼底幽深。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喂食】此花非比花

    丁陡迷迷糊糊的翻个身,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一片黑暗。

    咦?

    现在是几点了,他在哪里睡着了?

    他摸摸索索找自己的手机,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刚伸手,就摸到了一个温热硬实的东西。

    捏一捏,好有弹性。

    他顺着往上摸,感觉好像是肩膀啊。

    肩膀上面应该是头吧。

    这是谁啊。

    丁陡从沙发上坐起来,脑袋上的头发胡乱翘着,迷迷糊糊,两只手摸着面前不知道是什么的庞然大物。

    摸一摸,捏一捏。

    嗯,这是下巴,有点渣。

    然后是,软软的!

    “找什么?”

    温热的气体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丁陡猛地一僵,两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收了回来,乖乖的放在腿上。

    他什么都没有碰到!

    绍耀皱着眉,蹲在沙发前,看着盘腿乖孩子模样的小孩,问,“你找什么?”

    丁陡懊恼的抓抓头发,小声说,“绍先生?我......我怎么睡着了。还有现在几点了?”

    拜托拜托,他没有睡着对不对?

    就算睡着了,也只是闭了一下眼对不对!

    他正在上班啊,竟然在客人的家中睡着了!

    绍耀看了眼表,“四点了。”

    丁陡猛地睁大眼睛,“早早早上四点了?!”

    绍耀眼底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意,“不是,下午四点,你只睡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

    他是早上十点出来的,现在都下午四点了!

    根本就不止三个小时啊。

    丁陡盘腿,用手指挠挠耳朵,这是旷工,他竟然旷工了。

    绍耀看着他一脸懊恼的样子,捏了捏他一边的脸,早上被人扇的耳光的红印子已经消了下来了。

    “疼不疼?”

    想起来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心情又低落了下来,都是店里的推拿师,竟然被人误会了那种龌龊的事。

    摇摇头,“不疼了。”

    绍耀将手机放在他手里,“店里面的老板打来电话,我接了,让你休息一天。”

    早上刘四海故意让自己的侄女来找小丁的麻烦,还动手耍泼妇,推拿店老板趁丁陡接下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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