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注楚锐就可以了。

    至于楚锐, 他享受现在的环境,那么大家相安无事。

    他最好别和廖谨发生任何冲突。

    廖谨现在是个精神脆弱的神经病。

    他受不了任何惊吓和打击。

    廖谨整理了一下袖子, 遮挡住了手背。

    “受伤了?”

    “一点意外。”廖谨道。

    颜静初毫不意外,他意外的源头就是楚锐,就只是楚锐。

    但愿别是家暴, 他想,以一个舅舅的角度。

    “他发现了?”颜静初问。

    廖谨对于颜静初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这点一点都不意外,要是颜静初什么都不知道, 那才不像他。

    颜静初就是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大概。”廖谨似乎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谈他和楚锐的事情。

    颜静初当然知道他的感情不是那么顺利,毕竟楚锐不是会被轻易控制的人。

    反观孟辄晚,他就听话的太多。

    “如果你真的在意你所谓的爱情,那么我给你一个由衷的建议, ”廖谨道:“别在意什么自由和尊严, 他只需要在你身边够了。”

    廖谨不置可否。

    两个人切断通讯。

    颜静初亲吻了一下孟辄晚的眼睛。

    对方睁着眼睛,但是眼中并没有太多神采。

    他像是个漂亮的、精致的、仿真的人偶一样。

    在颜静初起身之后,他伸出手, 牢牢地抱住了颜静初。

    “不要走。”孟辄晚说。

    “不走。”

    他亲吻了一下对方的耳朵。

    孟辄晚不喜欢这个动作,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仍然不喜欢。

    他本能地索瑟了一下, 然后又一动不动地任由颜静初亲吻。

    颜静韫说的太正确了, 人只有毁了一样东西, 那么它才真正意义上的属于你, 因为别人都无法得到它,染指它,触碰它。

    人也是这样,你只有杀了他,才能彻底地拥有他。

    颜静韫教得很好,颜静初是个好学生。

    或者,把他变成一个像死人的活人。这点都是颜静初议长触类旁通。

    他觉得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太残忍了,不如让他永远呆在自己身边,以这种方式。

    乖巧地,听话地。

    他们永远相爱,多好。

    希望廖谨也能早点想清楚,什么才是他应该追求的。

    ......

    廖谨抱着花进去。

    楚锐一直很喜欢这种花,他看见这种色彩明艳的花朵,连心情都会好上许多。

    希望今天这束花,同样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他打开卧室的门。

    一把刀插进了他刚刚站立的位置。

    “生气了?”廖谨把花放在窗台上。

    他把窗帘拉上,房间里的阳光实在太刺眼了。

    楚锐坐在床上,他的姿势还是很好看,他的身体线条依然漂亮的惊人,不过不那么像一个凶猛的猎食者了。

    宽松的衣服遮挡住了他的身体,只有廖谨知道里面是什么样。

    楚锐不是特别白,但是长期的不见光,终于让他的肤色和廖谨看齐了。

    他露出来的脚踝很白,上面有一圈黑色的机器环。

    和给廖谨用的那个小孩子玩的镣铐不同,这是真正的锁链,它不会妨碍人的行动,但是行动范围只限定在这个宅子内。

    如果一旦踏出,机器环会立刻采取措施,以不会伤害人,但是非常有效的措施。

    还有一点,就是它能够屏蔽以它为中心,无米内的任何信号,包括终端。

    廖谨揉了揉头发,道:“要不是您把自己弄伤了,其实我们不必搞成这样。”

    他过去,“我也很不希望您受伤。”

    已经五个多月了。

    他们可以正常地,轻柔地同房。

    廖谨当然可以节制欲望,他节制了十几年了,早就习以为常。

    不习惯的是楚锐。

    怀孕之后alpha激素自然下降,而Omega激素则会上升,这是正常现象,并不意味着他变成了Omega.

    起初楚锐毫不在意,后来他发现廖谨就是个行走的大号糖果之后,他就总是对这块糖果垂涎欲滴。

    不是说信息素的味道,而是口感。

    对于自己的alpha,在孕期的楚锐本能地渴求。

    这就太尴尬了,因为他们现在算是半对立的关系,楚锐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向廖谨低头。

    廖谨就先松口。

    他太贴心了,贴心得让人愤怒。

    廖谨半跪在他面前。

    “别......”他刚开口就被廖教授堵住了嘴巴。

    “湿了。”廖谨说,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头发。”

    到后半段时楚锐几乎要失去意识,他在廖谨低沉的喃语中想到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因为他受伤。

    他本来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只是一个小小创口而已。

    但是廖谨的反应就好像天塌了一样。

    楚锐不喜欢别人束缚,但是廖谨无疑在束缚他。

    他要么接受这个甜蜜的锁链,要么彻底拒绝。

    楚锐选择了后者,他用还算委婉的言词提出了这点,然后廖谨说:“没有下次了。”

    楚锐眨眨眼,安抚道:“可以。”

    然后有了下次。

    廖谨看他的神情很温柔,看他伤口的神情也很温柔,他一贯如此,温柔的让人安心。

    楚锐在一次注射后沉沉睡去,醒来时就面对了这种情况。

    他看着自己脚踝上的机器环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面无表情地问:“廖教授是要叛国吗?”

    廖谨摇头,“不,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

    “你疯了。”

    “是的。”他低声回答。

    “解开。”

    “不。”

    这是廖谨第一次拒绝楚锐的要求,还是在楚锐如此愤怒的情况下。

    廖谨用手轻轻碰了碰楚锐的脸,但是马上就被错开了。

    廖谨神色黯然。

    他说:“对不起,阁下,对不起。”

    “那就放开我。”

    廖谨摇头。

    他眼中有晶莹的眼泪,他说:“您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总是做梦,梦见您死在我面前。”

    “您为了别人死,为了帝国死,为了很多我不认识,也不是很

    重要的人死,为了战争死。”他哑着嗓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从前最怕的就是那支被您注射的探索者对您产生了影响,我太害怕了,我害怕了十年。”

    那是廖谨最深的噩梦,看见楚锐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而死,宛如飞蛾扑火,宛如飞鸟投林,宛如命中注定。

    他甚至想杀了自己,如果他死了,那么一切会不会结束。

    在他杀死自己的第一个梦境里,楚锐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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