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信给他,你和顾见深去了那儿之后要……要好生过日子。”

    说着这瘦弱的妇人已是泣不成声。

    沈清弦怔怔的,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李氏已经推着她出门,外头沈家两个哥哥亲自驾马,满脸都是焦灼之色。

    沈清弦终于回神了,他忍不住说道:“我若走了,那圣上……”这诈死实在太假了,哪怕老皇帝再昏聩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从此以后这国公府的处境……甚至是沈倾磊和沈倾溯的前程……可都全完了啊!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李氏和沈家二兄弟已经齐齐说道:“这些你无需在意!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把你送进宫里!”

    沈清弦拧着眉,一堆话到了嘴边竟说不出半句。

    李氏已经将他推上马车,沈倾磊和沈倾溯二话不说,驾车离去。

    马车里沈清弦好半晌才回神……为了他这个“女儿”,这一家人竟做到这般地步吗?

    难道只要他能幸福,他们怎样都无所谓吗?

    顾见深听了个墙角,自然也趁机回了自己的落脚处。

    沈倾磊半夜去找他,把事一说,顾见深二话不说,即刻启程,带着沈清弦出了京城。

    走远之后,顾见深下马来看他,沈清弦端坐在车中,紧皱着眉。

    顾见深握住他手道:“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沈清弦抬头看他:“他们图个什么?”

    顾见深:“嗯?”

    沈清弦拧眉道:“为了我,把全家人都搭进去,值吗?”

    顾见深笑了下,低声道:“因为你是他们的家人。”

    沈清弦愣住了。

    顾见深眸色柔软,拥住他道:“好了……回头定会让他们享一生荣华富贵。”

    沈清弦回神了,他送他两个字:“废话。”

    改朝换代也是需要筹备的,两人离了京城倒是更方便了。

    因为住在一处庄子中,沈清弦心思一动道:“帮我把耕织的任务做了吧。”他可说不出男耕男织这四个字。

    顾见深小声道:“先帮你做了,你回头不帮我了怎么办?”

    说来也是,沈清弦的任务只是男耕男织,“给一个家”的任务是顾见深的。

    沈清弦瞪他一眼:“我都这般折腾了,还会不嫁你?”

    顾见深顿时开心了:“也对,你都跟我私奔了,自然是只能嫁给我了!”

    第39章 改朝换代

    听到他这话, 本来真心帮他做任务的沈清弦想反悔了。

    不过其实顾见深也不担心,两人未完成的任务还有不少, 只要卡在最后一个,沈清弦自不会丢下他不管。

    男耕男织听起来不难,可其实还挺让两人为难的。

    首先是谁耕谁织的问题。

    沈清弦先说到:“我耕你织。”

    顾见深道:“耕地又脏又累, 你还是在屋里织布吧。”

    沈清弦:“你真把我当女人了?”

    顾见深说:“怎么会?只是不想你吃累。”

    沈清弦对此嗤之以鼻:“什么累我没吃过?”天道修得是克己自持,这四个字说白了就是不停的为难自己, 所以沈清弦为了修行可是干过不少辛苦事。

    顾见深也不坚持:“行,依你的。”

    沈清弦略满意,觉得这家伙还算识相。

    庄子里有现成的牛车和农具, 倒也不必再去找寻。

    顾见深跟着来到田地里。沈清弦也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 只不过人长得好, 皮肤白皙柔嫩,即便打穿成这样也还是好看。

    顾见深看看他细嫩的手道:“还是我来吧。”他担忧他的手被梨车上的木刺划伤。

    沈清弦:“闭嘴!”

    顾见深只得老实待在一边。

    沈清弦还真没摆弄过这基础农具,不过他学东西快, 略一研究便弄明白了。

    别看他这身体娇娇弱弱的, 但其实很有力气, 毕竟已经被灵气滋养了数月, 沈清弦又自有一条调养的法子, 如今不比顾见深的肉胎差多少。

    他耕起地来还挺顺畅, 没一会儿就到了地头上。

    顾见深笑道:“听闻凡间有豆腐西施一说, 如今来看我这却有个耕地西施。”

    沈清弦很是恼他:“陛下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对吧?”

    顾见深道:“以后都交由你来管。”

    贫!贫不死你!沈清弦不理他了。

    沈清弦耕地完成便开始折腾顾见深:“快去织布!”

    顾见深纵容道:“好。”

    沈清弦跟着他进屋,顾见深也早就准备妥当——这家伙心机深,不知从哪儿弄了些金线, 缠在织布车上只把沈清弦的眼睛都给迷住了。

    顾见深道:“好心让你来织布,你偏不。”

    沈清弦:“……”他哪知道这线竟如此金光闪闪!

    顾见深坐在织布车前,手指拨弄来拨弄去,还挺成样子。

    沈清弦笑他:“陛下很适合这女人的行当。”

    顾见深弄着金线道:“为你做什么我都是适合的。”

    调笑人不成反被调笑,说的就是尊主大人本尊了!

    沈清弦说不过他,索性不说,老实看他织布。

    顾见深也很配合,一门正经地织布。

    好大一会儿后,顾见深问他:“怎么样了?”

    沈清弦皱眉道:“不行。”

    虽然他们入了凡胎,但这玉简是跟着灵魂的,所以他还是看得到,只不过没法将它们拿出来。

    顾见深停了下来:“我就说嘛,肯定是要我耕地你织布才行。”

    沈清弦不信,他说道:“应该是要我们一起。”

    顾见深:“一起?”

    沈清弦道:“把织布机搬到田头上来。”

    顾见深:“……”

    沈清弦见他不动,索性道:“不用你了,我自己来。”

    顾见深哪舍得让他干这粗苯活计,连忙说道:“我来,你可别伤着。”

    沈清弦最不喜他这般将他看弱的心态,可其实他一直都没深想,顾见深是为什么要这般纵着宠着依着他。

    顾见深一边搬着笨重的织布机一边问道:“一起的话也不用非得搬到田头吧?你在外面耕地,我在屋里织布就是了。”

    沈清弦呵呵道:“不看着你,谁敢保证你是在织布而不是拆织布机?”

    顾见深:“……”他的信用已经破产到这地步了吗?

    两人继续开始耕地和织布,这次可是一起,顾见深相当听话了,不说停那就不停,末了他还对沈清弦说:“你看我贤惠不?”

    沈清弦:“……”差点儿把梨车扔他头上。

    沈清弦坚定地认为耕地是要更完这一块地,织布是要织完一方布,于是坚持不懈地忙碌。

    虽说他这肉胎已经素质不错,但这种高强

    度的体力活做下来,他还是累得薄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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