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顾见深吻吻他苍白的额头,低声道:“我让人赶制了一辆车辇,你可以睡在里面,不会太难受。”

    沈清弦还是微蹙着眉。

    顾见深又哄他:“车辇里我让人好生布置了,铺了金丝被,还镶了个红玛瑙。”

    这无疑是对症下药,撬动了沈清弦懒得动的心。

    他看向他:“真的?”

    顾见深道:“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清弦视线移了移,看向他的耳垂道:“那红玛瑙像陛下一样漂亮吗?”

    顾见深心里泛着蜜糖般的甜意:“你看看就知道了。”

    沈清弦凑近,舔了舔他的耳垂道:“怕是不能。”

    他这一下,顾见深立马血热沸腾,一股邪火直窜小腹。

    沈清弦察觉到了,不禁笑道:“陛下可莫要闹我。”

    顾见深心疼他,重重吻了下他的脖颈道:“好好休息,等回宫了应该会好很多。”

    沈清弦也实在没精神,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顾见深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可惜越看火越旺,越看心越痒,后来还是忍不住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拿起他的手稍微纾解了一下。

    沈清弦途中醒来了,也没着恼,反而凑上前给他好生亲了亲。

    他这副模样,越发让顾见深疼到了心坎里。

    第二日,顾见深终于摆驾回宫了。

    远远看到车辇时,沈清弦觉得自己被骗了!

    从外头看,一点儿也不好,素白素白的,仿佛“灵车”。

    顾见深低声道:“别急。”

    沈清弦也没力气瞪他了,索性闭上眼,一副上了贼船的模样。

    顾见深被他逗笑:“没骗你,一会儿朕便抱你进去。”

    沈清弦转头,靠在他怀里不出声了。

    因为怕暴露了沈清弦,所以顾见深挥退了旁人,自己先带着他上了车辇。

    进去之后,他喊他:“抬头看看。”

    沈清弦这抬头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顾见深道:“朕没骗你吧?”

    沈清弦盯着那一整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直叹道:“真漂亮。”

    瞧他这样,顾见深还有些吃味儿:“看来是比朕好看了?”

    沈清弦心情大好,精神头瞧着也足了些,他勾着顾见深的脖颈道:“陛下最好看。”

    顾见深被他逗得心痒,吻了下他的唇。

    谁知沈清弦竟来了兴致,待他一松开,他又去亲他的耳垂。

    顾见深痒得不行:“可别勾我。”

    沈清弦还真是故意勾他:“车里暖和又宽敞……”

    顾见深哪里还忍得住,抱着人就亲下去了。

    沈清弦喜欢这金灿灿的车厢,也喜欢和顾见深亲热,两个喜欢加在一起,那自是非常喜欢了。

    两人瞎闹了一通,事后皆是懊悔不已。

    再怎么热乎,这车厢也不比屋里,沈清弦这般光溜溜的,起初还因为情起而热乎,等泄了之后便又冷又冰,比往常还要畏寒。

    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想着与顾见深亲热,身体却根本受不住。

    本来就虚得很,这一发泄,越发有气无力了。

    顾见深也懊恼,明知道他还在病中,竟然和他在车里胡来……

    只是沈清弦那般撩他,他又如何忍得住?

    两人相处这么久,他早就摸清了沈清弦的喜好。

    连他父亲都厌弃的红痣,他竟然喜欢得很。

    情起时他爱吻他耳垂,每每看到沈清弦这模样,顾见深便有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好像他天生就是为他存在的,救赎了他也给予了他,同时还喜爱着他。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填满了顾见深的心脏。

    乱来的结果是……沈清弦病得更厉害了。

    回到宫里沈清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要提前回万秀山了。

    顾见深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时刻懊悔着,总怕沈清弦出事。

    太医们轮番来看过了,只说体弱气虚,要好好修养。

    顾见深听得不耐烦,气得把人轰出去。

    太医们不敢嚼舌根,但来来回回也让大臣们知道了,宫里的“美人”重病,怕是不行了。

    大臣们讨好顾见深道:“要不要去民间求一下名医?”

    顾见深一听自是立马允了:“快去!”

    沈清弦听闻后笑道:“没用的。”他的意思是连他自己都养不好这肉胎,其它的谁来了都不管用,反正也死不了。

    顾见深却以为他是说自己身体不行,已经药石无医……他心一刺吻着他手背道:“无论如何,朕都会寻到名医来治好你!”

    沈清弦靠着他道:“与其找那劳什子名医,陛下还不如多陪陪臣。”

    这话又戳心了,顾见深拥着他道:“朕哪儿都不去,朕陪着你。”

    沈清弦如今最喜他的怀抱,被他这样抱着,没多会儿便睡下了。

    之后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名医”,结果当然也是没用。

    有名医还觉得沈清弦早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全是顾见深用极品药给吊着命,还劝顾见深莫要执念,给沈清弦个痛快。

    顾见深大怒,差点儿把这庸医给杖毙。

    后来还是有大臣劝道:“此等时候,还是当为贵人祈福。”

    因为顾见深还瞒着沈清弦的身份,所以大家都称“她”为贵人,不是妃位,只是敬称。

    顾见深这才忍了下来。

    沈清弦这一病竟病了整整半年有余,来年开春,凤凰木开花时,他的身体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顾见深阴沉了半年有余的面色,终于转晴,上朝时也不再冷着脸了。

    大臣们都松了口气,知道那位贵人总算是熬过一劫。

    他们也是见识了陛下的用情至深,所以想讨好他一番,于是有人出列奏请:“自古帝后和鸣,方为乾坤盛世……”

    顾见深以为又要让他立后,眉头一皱,有些恼怒。

    谁知这人又说道:“贵人得陛下厚爱,已是至尊之躯,入主中宫是为顺天而为。”

    这话就说的很好听了,而且还暗示了一番。

    贵人身份卑微没事呀,只要陛下想,身份也是可以做出来的……

    这大臣本以为拍了波极溜的马屁,结果却拍到马腿上了。

    顾见深勃然大怒:“朕之私事,而等休要妄论!”

    好不容易放晴的天又阴下来了,朝上大臣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

    顾见深竟拂袖离开:“没事都回去吧!”

    执政越久,皇威越重,这帮人哪还记得当年那个稚嫩的小皇帝。

    顾见深回到宫里,看到待在凤凰木下的沈清弦,火气瞬时消失无踪。

    沈清弦见他来了,招手道:“陛下快来,膳房今日做的这点心很是可口。”

    顾见深走过去,小心拢住他的手,嘱咐他道:“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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