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青花瓷瓶做工考究,绝非赝品。

    如此摆设可不是小富小贵用得起的。

    其实可以理解, 越是大富大贵,联姻越是有必要。人类历史上,这种例子不胜枚举。

    当然这也许只是表面富贵,底蕴深的大家族总会走向没落,瞧穆宏这做派,只怕穆家已是日暮西山。

    因为沈清弦的出现,他们停止了之前吵闹的话题。

    沈清弦看得出来,这穆宏并不喜欢他这肉胎。

    虽说穆宏原本没想将沈清弦嫁给六十六的九先生,但也未必是穆宣所说的那种偏心。

    偏心是有的,只怕是偏心于穆宣。

    虽说九先生年纪大,但想来是个实打实的人物,穆宏急于巴结,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去占尽便宜,所以才应下这门亲事。

    要不按着凡世的规矩,怎么也该让年长的沈清弦先成亲。

    桌上饭菜到是丰盛,味道也中规中矩,说不上特别好吃,也说不上难吃,打个比方就像二十一世纪时流水线上出来的商品,没毛病却也没特色。

    一家四口人,沉声不语地吃饭,这紧绷的氛围让本就不出彩的饭菜又降了三分。

    勉强填饱肚子,沈清弦将要起身时,穆宏发话了:“都早点休息,明日早些起来准备!”

    结婚的日子听来像打仗,也是很有趣了。

    沈清弦不管这些,吃了饭他就要拜拜再见了,结婚什么的……谁爱结谁结吧。

    临回屋前,穆宏还是叫住了沈清弦,许馥心和穆宣皆不做停留的离开。

    沈清弦停住脚步,但也没叫他。

    穆宏紧皱着眉,顿了下才道:“你别胡思乱想,嫁过去了就好生照顾九先生。”

    想想那位九先生比穆宏还大一岁……沈清弦腹诽着:可不得好好照顾嘛。

    沈清弦应了一声:“嗯。”

    穆宏似乎对沈清弦生疏得很,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烦躁地摆摆手:“去睡吧!”

    他心里全窝着火,本来多好件事,全被那妇人给糟蹋了!

    穆清打小与他们不亲,真嫁过去了别说帮穆家了,只怕会反过来咬他们一口。

    只是事到如今也没办法,穆宣打死不嫁,母子俩人合着伙骗他至今,这木已成舟,已是无可奈何。

    明日就是婚礼,这时候悔婚……他穆宏还想多活几年!

    沈清弦沿路打量了一下,已经在盘算着怎么逃出去了。

    若是这家像个家,他还会有所顾虑,就这样的父亲和兄弟……呵呵。

    沈清弦先回了屋子,想着等天色渐暗后,直接跳窗离开。

    虽然他的房间在三楼,但门外还有不少借力点,以他的身手,离开不成问题。

    说起来圆圆同学还是很够哥们的,转来的三万华币算是一笔巨款。

    加上沈清弦这肉胎原本的两万华币,一共五万华币够他偷摸躲一阵子了。

    至于袁逸明的这份情,沈清弦日后定会还上。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天黑逃婚了。

    然而尊主大人竟失算了,低估了他后妈的智商也高估了自己身体的素质。

    夜色朦胧时,他正打开窗户便觉一阵头晕眼花……

    晚饭中有迷药……

    沈清弦极擅药理,按理说一般的迷幻药他能够很敏锐地察觉出,但这迷药显然“品阶”很高,而他这肉身的各方面素质又很差,嗅觉和味觉都很迟钝,愣是没让他感觉出来。

    谁会给他下药?

    不多时房门开了,许馥心冷笑道:“就知道你想跑!”

    沈清弦:“……”

    许馥心身后跟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全都面无表情。

    许馥心抬抬手道:“把门窗都锁死,看好了少爷,明日可是好日子,千万不能出事!”

    说着她又贴近沈清弦低声道:“你跑了我们谁都得死,老老实实嫁过去,别惹事。”

    沈清弦知道自己大意了,这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也是够细心谨慎了。

    沈清弦觉得怪好笑的,她这样搞显然是很怕那位九先生,那她就不怕他嫁过去后借着九先生的势折腾他们?

    还是说她笃定了那位九先生不会把他当回事?

    当然这些假设无法成立,因为沈清弦不会嫁给别人。

    现在动不了就动不了呗,反正明天他还有自由的时间。

    只要给他一点儿机会,他就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沈清弦懒得看她,索性闭上眼。

    许馥心冷笑一声,四下看看后转身离开。

    沈清弦也不想那么多了,干脆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第二天,天刚亮,这宅子便热闹起来了。

    昨晚一家人的僵冷氛围就像一场梦,醒来已是满屋的花团锦簇。

    很多人亲戚朋友来道喜,穆宏和许馥心盛装出席,一副期待又欣慰的父母形象。

    沈清弦大清早起来便开始各种收拾。

    他这肉胎生得不错,细皮嫩肉的。就是有些瘦,加上天生骨架小,个子也不算高,没到一米八,估计也就一米七八的样子。

    他穿了件纯白色的西服,胸前别了朵粉色的小花,瞧着到是挺好看的,不过沈清弦没兴致,只嫌弃这白色衣服太扎眼。

    一番收整后,镜子里的人俨然一副新人模样。

    来道喜的亲戚好友也见到他,纷纷送上祝福,非常热情。

    可惜他要嫁给一个六十六的老头,所以这热情是真是假就见仁见智了。

    他全程都很温顺听话,摆出了认命的模样。

    婚礼在中午举行,似乎是要去一个教堂进行婚礼仪式。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沈清弦也终于等到了机会。

    人生有三急,总不能不上厕所吧?

    许馥心谨慎得很,见他去洗手间,立马给西装革履的男仆使个眼色,这人立马就跟了上来。

    沈清弦面上不变,只老老实实地去解决生理问题。

    男仆紧跟着他,半个字都不说,神态也刻板僵硬,只知按程序办事。

    沈清弦进了洗手间,他也跟了进来,沈清弦嗤笑道:“放心吧,我跑不了,这可是六楼。”

    男仆不说话,眼睛却没离开他。

    沈清弦进了厕所间,反手把门锁上。

    厕所间是密闭的,两个窗户都没有,从这儿出去是没可能的。

    但尊主大人是普通人吗?抱歉,真不是。

    他变戏法般的掏出一把水果刀——这是之前他在外头的酒会上小心收起来的。

    这么个水果刀能割裂这种硬木板?

    理论上是不行的。

    但沈清弦之前那一宿没白睡,他冥想了一夜,吸纳了不少灵气。

    凡世的发展越来越迅速,伴随着科技的大爆发,连天地间散布的元素都比以前充盈了些。

    虽然同修真界没法相提并

    论,但沈清弦又不是要修行,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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