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就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纵容着他无限任性,对他无限宠溺的人。

    就算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盛东阳对他的尊敬和信赖也没有丝毫减损和改变……

    西尔维奥当年的叛变对于盛东阳来说与其是一场叛变,倒不如说是一场叔叔对于他的考验。

    因为,盛东阳知道以西尔维奥在白鹭洲的影响力,若他真的叛变,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更不可能赢得了他……

    盛东阳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但他无条件的信任着他的叔叔,从不质疑他会真正背叛。

    因为,他深爱着他的叔叔,另一种意义上的爱。

    曾经,他最爱的人是塞廖尔和西尔维奥,而现在就只剩下西尔维奥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叔叔了。”盛东阳没有把自己先前的那些烦躁脱口而出,看到西尔维奥的瞬间,他好像早已是一下子平静下来了,不自觉的便是哽咽出了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西尔维奥叔叔要离开他的身边……

    “是因为你父亲吗?他又让你不开心了,还是塞廖尔.休伯特?”但西尔维奥到底是西尔维奥,他是世上最了解盛东阳的人,一听盛东阳的语气便是猜出了大致发生了什么,当即深深地蹙起了眉,担忧地看向他。

    西尔维奥前议长曾是白鹭洲的摄政王,他日理万机,事务繁多,在他的执政期间,老公爵病重,白鹭洲的重担几乎是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的。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在他执政期间虽然他政务完成得十分出色,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却从来不是白鹭洲的政务,而是白鹭洲的小公爵。

    在那时候,只要小公爵一哭,不论是坏了玩具,还是死了宠物这样琐碎的小事都能将这位忙碌的摄政王从办公桌拽下来……

    盛东阳看着他,却是红着眼眶摇头:“我想叔叔了,我想要叔叔抱抱我……叔叔,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也有爱着自己,自己也爱着和自己最亲近的人。

    只是这个人现在离开了他的身边——

    这个问题其实在盛东阳心下盘旋许久了,上辈子他成熟了长大了,不想再像过去一样把所有麻烦都丢给叔叔,心安理得的躲在他身后做一个孩子,就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而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必须得问了。

    西尔维奥看着盛东阳这个样子,心顿时揪了一下,伸出手就要去摸盛东阳的脸,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但投影终究只是,投影哪怕他在揪心,相隔万里他纤长的手指终究只能在盛东阳脸上落了个空。

    不曾发生一丝一毫的实质接触……

    盛东阳通过他的动作,下意识去摸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是被眼泪糊了一脸,但他却不甚在意,对着西尔维奥,只执拗地问:“叔叔,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孤立无援,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安心信任了……”

    虽然能够理解西尔维奥会有自己的想法,治理了白鹭洲那么久会有想要离开,想要休息的想法,但作为被丢下的那一个,盛东阳却依然感到孤立无助……

    失去西尔维奥的他,就像是一只丢失了自己外壳的蜗牛,必须将自己全部的血肉和都暴露在外界的影响下,去承受外界给予他的伤害。

    还必须逼得自己表现得无坚不摧,不会被打倒,没有壳也不会被伤害。

    但就算已经成长起来,在受到伤害之时,他心下的第一反应却仍是缩回自己的壳里去……

    可他的壳现在,却距离他万里之遥,再也不能触碰了。

    “是塞廖尔.休伯特做了什么吗?他做了令你失望的事?”西尔维奥很快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信息。

    盛东阳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前言不搭后语:“我有时候在想,我这个人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若是没有叔叔推了我一把,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人,根本就不配,不适合做白鹭洲的领主。”

    只有在西尔维奥的面前,他才能随心所欲做回最本来的样子,暴露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对着西尔维奥,他只想倾诉和发泄……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西尔维奥闻言,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相隔万里,以投影的方式轻轻摸上了盛东阳的头:“叔叔的小阳是世上最好最勇敢的孩子,是白鹭洲最适合,最认真负责的领主。没有人能够超过你。”

    虽然很久没有触碰到过盛东阳了,只清晰的记得这个孩子的头发从小就很柔软,头发柔软的人,内心也是柔软的……

    盛东阳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投影假装摸着他的手,他也假装想象着在被西尔维奥摸头安抚着。

    他其实不是真想说点什么,只是想对着西尔维奥发泄自己的情绪……

    “听说,你最近结婚了,是奥斯菲亚皇室的帝卿……对方怎么样?你喜欢他吗?”西尔维奥语气平淡地,像是闲话家常一般问道,看不出什么喜怒。

    盛东阳当即下意识摇起了头。

    他对着任何人都可能说谎,但唯独对着西尔维奥永远也不会说谎。

    “不喜欢就好,那位帝卿来历不明,野心勃勃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其实是个ALPHA,你多加小心,注意按时注射抑制剂。”西尔维奥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沉声道。

    盛东阳的性别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是个秘密,盛东阳十三岁那年的第一个发情期是他陪着度过的。

    甚至第一支抑制剂都是他帮他打的。

    盛东阳虽然有些诧异西尔维奥叔叔的消息之灵通,但却还是不曾多想,下意识十分听话的点头:“嗯,我知道了,叔叔。”

    “小阳,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之所以发动叛变,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世上的人谁都可以背叛你,谁都可能害你。让你谁也不要相信,世上的人那么多,但没有人是值得你去爱的,你可以喜欢,但你最爱的人必须是你自己。”西尔维奥看着他,叹了口气,充满了忧虑:“但你终归还是太过心软了……”

    盛东阳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因为,我知道叔叔不会害我,也不会真正背叛我。”盛东阳斩钉截铁。

    西尔维奥当即反问他:“如果我要背叛你,要害你呢?”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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