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知章吹胡子瞪眼:“你真以为凉州是你的了?”

    李谈说道:“以前说不好,现在么……大概一段时间内可能真的就归我管,不过我会给正在逃跑的朝廷去信的。”

    李谈说到逃跑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十分嘲讽。

    贺知章一想到这件事情,对朝廷也有些不满,忠臣也不是愚忠,有朝廷这么做的吗?

    想要迁都就迁都,毕竟安禄山大军压境,应该没人会反对。

    结果前脚圣人下诏书说要亲征,后脚居然偷偷离开了长安,这是正人君子该做的事情吗?

    最主要的是圣人还不是将所有的重臣都带走了,而是就带了那么几个!

    还都是只会进献谗言的小人!

    这样的朝廷如何不让人失望?就算是贺知章此时也没有了为朝廷说话的心思。

    他调整了一下语言问道:“若有一天沙陀族真的壮大,反攻大唐呢?”

    李谈说道:“除非那时候我死了,否则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朱邪狸打不过我!”

    李谈说朱邪狸打不过他,贺知章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比起李谈,朱邪狸十来岁起就跟着他父亲南征北战,之前打吐蕃的时候,在阿布思反水之前,朱邪狸也是立了不少军功的。

    在行军布阵方面,十个李谈估计都不是朱邪狸的对手。

    然而贺知章刚想反驳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之前李谈简单粗暴的打仗方式,他认真想了想发现如果按照李谈这么打的话,估计天下间还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唯一遗憾的就是李谈能够照顾到的人太少,所以他还不能称霸天下。

    贺知章叹了口气,他现在跟李谈说再多也没用了,人家城池都快建完了,难道他们还要去拆了吗?

    那才是生死大仇啊,贺知章又平复下来说道:“如今凉州既稳,那就将那些古籍都接回来吧,我亲自去。”

    李谈听后脸都要绿了,连忙说道:“素麻城在荒无人烟的戈壁之上,过去的路途十分艰难,我可不放心你拖着病体去,贺老放心,我一定将那些古籍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贺知章想了想自己的身体也的确不适合长途跋涉,尤其是他到这里本来就有点水土不服。

    他只好放弃自己亲自去的想法,握着李谈的手说道:“一定要尽快啊。”

    李谈连忙点头:“贺老放心,我已经派人出发了!”

    李谈说完心中有点纳闷,刚刚贺知章看上去对在这些古籍不是那么在乎的样子啊。

    毕竟书院被毁真正让贺知章伤心的其实是那些死于非命的学子,而如今李谈说古籍还在,他就更加伤心——古籍还能找回来,可是这些人却永远都回不来了啊。

    可怎么这么会贺知章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古籍上?

    虽然贺知章看起来精神了一些,让人颇为欣慰。

    他其实没有猜到贺知章的想法,通过李谈的描述他就知道素麻城如今草创,想要维持下去就必须依靠李谈依靠凉州。

    贺知章就想让那边发展的慢一些,李谈手上的书籍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可以说只要有了那些书脊,哪怕真的带着人到了一片荒地上,只要有水有地,就能发展起来!

    虽然那些书在朱邪狸手上已经很久,不过贺知章想朱邪狸每天要忙着建城,忙着处理族内事物,无论是抄写还是看估计都不会有太快的进展。

    赶紧拿回来,这样素麻城越是需要凉州,朱邪狸就越是不敢翻脸,至少能够保边境几十年无虞!

    李谈见贺知章的精神有些好转,便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与贺老商议,明珠书院也快要启用了,届时凉州录取学子,我的标准可能会下降一些。”

    贺知章听后愣了一下:“明珠书院?”

    李谈笑了笑:“对啊,我要把凉州打造成西北的明珠,所以就叫明珠书院了。”

    其实还应该继承琅嬛书院的名字,但是李谈担心贺知章听到这个名字就触景生情,这不是给他找不痛快吗?

    贺知章有些感慨,过几年可能就彻底没有人记得琅嬛书院,也没有人记得那些惨死的学子了。

    李谈一看他的表情,便揣测出他在想些什么,便说道:“贺老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这一次贺知章也不劝他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李谈跟贺知章讨论了一下明珠书院的问题,见他精神不太好,便及时告辞出来,转头就派人催杜甫他们:你们快点,贺老那边我糊弄过去了!

    当然为了显得逼真一些,李谈还真的派出了一队人马去素麻城,当然这是给朱邪狸通个气,顺便给他送去一些东西的。

    以往李谈都亲自过去一趟,现在乱成在这样,他也实在是走不开。

    贺知章在躺了两天之后,就稍微缓过来了一点,然后揪着李谈给学子们立了一个衣冠冢,靠着记忆将学子们的名字录了下来,可总有那么几个不太明显的,独来独往的大家不那么记得。

    贺知章看着对不上人数的名字,难过地说道:“当初我应该更关心他们一些才是。”

    李谈没有说话,能劝的都劝了,再说也不过就是罗圈话来回轱辘,那些道理贺知章都明白的很,是以他也不过是感慨一番而已。

    果不其然,等立了衣冠冢之后,贺知章仿佛放下一个担子,注意力就转移到了硕果仅存的这些学子身上,亲自将他们领回家照顾。

    李谈想想贺知章的家人都在长安,现在身边就两个孙子,多几个学生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而且他还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他将公孙垂拽过来说道:“写几封信给沿途州府,我要借道。”

    公孙垂愣了一下:“大王要做什么?”

    李谈冷冷说道:“该有人去教教安禄山做人了。”

    公孙垂:……

    你说这句话你自己信吗?

    好吧,你肯定是信的,那问题是别人信吗?

    公孙垂知道系统的约束,私下看看见周围没人,便低声说道:“大王,慎重啊。”

    李谈摆手:“我考虑过了,之前我也以为我躲到了凉州就能无视这一切的发生,现在才发现,不行啊。”

    他的亲朋好友……虽然亲朋不一定是真的,但感情是真的,交好的人也都是真的。

    他带过来了一批,但更多的还留在长安啊,尤其是宫里的伶人,虽然这些人地位卑微,但当年李谈也曾与他们就音乐的问题相谈甚欢。

    还有长安那些百姓,难道真的要看他们流离失所吗?

    公孙垂劝了两句,见李谈立场坚定,便不再劝,直接说道:“那……大王要向哪几个州府借路呢?”

    李谈想了想说道:“兰州、原州和宁州吧,这条路最短。”

    虽然并不一定最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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