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要是不想背上‘目无尊长’的名声,断了自己的前途,就忍着。”阮芷娘一字一顿的说。

    阮政清无言可对,他又一次痛恨自己的地位,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跑回书房去钻研经义了。

    阮芷娘了解弟弟的心思,没有阻止劝解,因为这个世界的话语权就在强者手上。她和奶娘把所有的箱子、匣子、袋子、坛子都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分门别类。

    “小姐这些东西真的留下?”奶娘疑惑的问道,她知道自己小姐的性格是忍不了这些东西的。

    阮芷娘当时收这些东西不过是迫于无奈,对这些东西心里也是膈应的很:“这些饭菜也不能浪费了,拿去分给南街那些叫花子吧,就当时帮程家做好事了。至于这些用具,放在陪嫁里,在我进程府那天,抬进去!”

    这时出嫁的风俗是,在女子结婚的时候要专门雇人将嫁妆抬到男家去,到时候陪嫁的所有物品都摆在那架子上,用于炫耀比较。

    阮芷娘当着全通州府的人的面,把所有东西都抬回程府,以后也没有人能站出来说她弟弟沾了程府的便宜。

    时间又悠悠流逝,这□□廷出了一件大事,边关送来急报,草原退兵了。朝廷众人顿时大喜,皇帝高兴的大声说了三个“好!”

    边关大胜,又加之旱灾过去,今年风调雨顺,感觉去年的不顺已经通通远离,兴奋的皇帝决定改年号。

    对于这种不用劳民伤财,又能显示他们功劳的事儿,礼部官员当然不会反对,其他官员当然也不会专门去扫皇帝的兴致。于是给边关将士分配好赏赐之后,整个朝廷都在热议年号问题,最后定为‘正平’。

    定了年号,又有官员提议今年再加一场会试和乡试,让天下士子感慕陛下恩德。朝廷大佬都已经看出来了一些地方豪门在渐渐离心,现在正好乘着边关大胜的名头,加一场科举,来加深一下朝廷在地方的影响力。于是朝中无人反对,决定马上举办一次乡试和会试。

    “老爷,衙门贴出告示说今年四月要举办乡试。”收到消息的管家,立马跑去禀告了程老爷。

    “乡试?……好!我记得周先生说过,礼儿的文章,火候已经足够了,可以下场了。”程老爷得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

    午饭过后,程老爷把程礼叫到书房考究学问,直到两个时辰后才出来。

    程夫人听到消息更是恨的咬碎了牙:“那个庶孽怎么就是不安生!即使忠儿去了京城,还有孝儿,有什么事儿也轮不到他啊!栀荷,你去打听一下到底什么事儿?”

    栀荷直接去找了管家,对于这种最终大家都会知道的事儿,管家当然不会隐瞒,把朝廷要举办乡试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

    “那庶孽向来有些小聪明,要是真让他考中了,这家里那还有我孝儿的位置!”程夫人听到消息后大怒:“不行,不能让他顺利参加乡试!”

    ☆、第43章 城

    得到四月要乡试的消息,阮政清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忧虑自己户籍的事儿,他和他姐姐的户籍在寒山,而现在再赶回寒山显然是来不及了。

    按朝廷定下的科举制度,考生必须在户籍所在州府参加乡试,不得以寄居它府的名义在它府乡试,免得挤占它府的举人名额。当然有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处理。

    为了这个户籍的事情,阮政清找到了他的老师曹文。也是阮政清运气好,他老师两年前科举中第,刚好被派到通州府下面的县里做知县。否则一个普通学子,想要在州府那里办到证明,那是难上加难。

    曹文是阮政清的老师,按说要避嫌,不能在私下接触通州的学政官,但帮学生做个证明,找个保人还是可以的。

    阮政清花了几天,拿着老师的亲笔信和自己的户牒,终于在通州府衙办好了手续,又和保人见过面之后,才有时间安心下来准备乡试。

    这边阮家,阮芷娘和奶娘做事儿都轻手轻脚,说话都轻声细语,生怕打扰的正在用功的阮政清。而程府却是另外一片景象。

    随着乡试的日期渐进,程夫人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服侍她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动辄得咎。

    “他们怎么办事的?为什么那个庶孽现在还好好的!”天天看着丈夫对着那个庶孽关怀备至,这不禁让程夫人记起了柳氏那个贱人,顿时吃人的心都有了。

    栀荷小心翼翼的道:“西院那人现在很谨慎,除了正餐外,不吃一口糕点,不和一口水。只让那个贴身的丫鬟和小厮服侍,他们找不到机会下手。”

    “真是一群废物,要他们何用!”程夫人气的把茶杯往地上一摔。

    旁边几个心腹丫鬟、媳妇子一边劝着,一边在努力想办法。

    账房管事周家媳妇犹豫道:“他既然不吃正餐以外的东西,何不就在正餐上下手呢?”

    程夫人凝神细听,栀荷问出了程夫人的疑惑:“三餐基本都是老爷夫人二公子他们一起吃,怎么下手?”

    “这个很简单,老爷他们都是不喜欢吃素的,做一盘素菜放在那个人桌前就行了。”周家媳妇压低声音道。

    程府吃饭很讲规矩,小辈的基本就吃自己手边的几盘。不受拘束的程老爷又不爱吃素,这个计划完全行得通!想着程夫人的眼睛都亮了。

    “栀荷,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去安排。”程夫人舒展了眉头,吩咐道。

    栀荷心里百般不愿,却还是面无异色的回道:“这程度是要严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直接弄死最好!”程夫人狠声道。

    栀荷都吓得马上跪下,周家媳妇也劝解道:“夫人,三思啊。这么多年,你都忍过了,何必现在跟老爷撕破了脸……。”

    “当年我忍他,不过是因为娘家没落了。现在忠儿成了监生,我成了朝廷正式册封的外命妇,我还怕他!”程夫人厉声说道。

    栀荷闻言一抖,也连忙劝道:“夫人,二少爷,还有二少爷,你得为他考虑啊!现在大少爷才入国子监根基未稳,给二少爷铺路的事情还要靠老爷呢,现在不能撕破了脸皮啊。”

    这句话总算是提醒了程夫人,让她从疯狂的狠厉中清醒了过来:“那也不能让他过!”

    这些天程府没有多少宾客,上厨房里的二等丫环就有点清闲,看着没什么事儿,李玉儿就拿着案板上的一把水芹,开始帮着小丫鬟掐叶子。

    “多谢玉儿姐了。”上厨房的人与李玉儿混熟了之后,都不会客气了。

    虽然上厨房的人,大多都比李玉儿年纪大,但程府丫鬟的称呼一般是按等级算的。所幸,李玉儿心理年龄不小,对这个称呼毫无障碍,别人看李玉儿听得自然,渐渐也就叫的更自然了。

    李玉儿做事一向眼疾手快,半把水芹很快就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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