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与产婆呛声。

    王婆子假装没听到,只是专心的接生。女人生产毕竟是性命攸关马虎不得,王婆子凭借着她丰富的经验把屋子里的两个媳妇儿指挥的团团转,只为了李二媳妇儿平安生下孩子。

    李家二媳妇躺在床上汗水直往下趟,打湿了的发丝直接黏在脸上。床上的竹席早就换做了褥子,让本来就热的人更热了几分。若是以往李二媳妇自然会不住的抱怨,而现在她早就忽略了闷热,只感受的到疼痛了。她这一辈子从没经受过这种痛苦:“怎么还没出来……,我是不是难产了?”

    ☆、第97章 绣品

    程孝自从怀疑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后, 就小心翼翼的向给他看病的大夫打听, 结果没有任何侥幸。又看了很多大夫, 喝了无数的苦药汁后, 还是没有反应, 又不敢把这种事情拿出去打听, 渐渐的都有些绝望了, 心里恨不得再把葳蕤拉出来凌迟鞭尸, 现在却也无计可施, 每天只能窝在北院发泄他心里的暴戾。

    这段时间北院的小厮都战战兢兢,恨不得二少爷完全看不到他们,因为二少爷的脾气变得阴晴不定, 经常用一种让人发寒的目光盯着他们下面, 并且随时都有可能发火打人。

    以往爱往程孝跟前凑的丫鬟,现在也躲着他走了,就因为他现在的性子极不好侍候,有几个丫鬟被他逗弄到一半,以为能够飞上枝头, 不想转眼就被拖出去打了个半死。

    北院所有丫鬟都能够躲着程孝,唯有凝香不能, 她已经跟程孝发生过关系, 没有后路了, 即使情况不对,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开始程孝因为那天对凝香产生过燥热反应,还对她有好脸色, 后面知道了那完全是药物的作用,便彻底的翻了脸了。之后程孝又记起,就是凝香挑动他才对葳蕤出手,因为对葳蕤动了手,他才落得这个后果。现在葳蕤已经死了,他只能把气撒在凝香身上,至此凝香不但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反倒陷进了无尽的痛苦之中,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相比北院的紧绷的气氛,西院就要宽松多了。

    程礼仍旧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书房里,新来的几个丫鬟虽然想向他献殷勤,但也就是送送荷包帕子抛抛媚眼,不敢出什么大的幺蛾子。程礼完全没有跟这些丫环发展感情的想法,看到这些东西时还会训斥一番。渐渐的那些丫鬟也偃旗息鼓了,虽然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面上是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服侍阮芷娘上。

    阮芷娘每天对着这些丫鬟心里有一些不舒服,但这些丫鬟行事没有出格,她也不会故意去找麻烦,只在心里跟自己过不去。

    “奶奶,要不把她们打发到别的地方去,不要在您的跟前晃了?”李玉儿看着这几天阮芷娘心情低落,不由担心的问道。

    阮芷娘摇了摇头:“公公不会允许的,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挑两个老实的出来。”

    “可是,少爷明显对她们不待见啊?”李玉儿小心道,她现在实在是搞不清阮芷娘和程礼之间的情况了,明显程礼对那些丫鬟不上眼,对阮芷娘还是很体贴,但阮芷娘在两人相处中看着就有些别扭。

    一说起这话,阮芷娘就有点痛苦和难堪,但在李玉儿面前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前些日子夫君说了,让我挑个老实听话的带在身边。”

    “他怎么能这样?!你才为他失了孩子伤了身体,他竟然又想找其他女人!”李玉儿知道这是普遍现象,但她接受不了阮芷娘这样好的人也被如此对待。

    “不要生气。”阮芷娘反而为程礼解释道:“不怪他,是我们年纪不小了,这些天去正院请安的时候,公公的明着询问了,还是夫君一力担着,他现在的压力也不小。”

    真是操淡的社会,李玉儿都想破口大骂了,压下心里的烦躁,小声地问旁边的邹大娘:“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邹大娘愁眉不展的摇头,这是每一个大家媳妇都要经历的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李玉儿终究是力量太小了,对于这种事儿,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尽自己的力量让阮芷娘心情轻松一些,她拿了自己绣好的帕子递给阮芷娘:“奶奶,这是我给您绣的帕子,您看怎么样?”

    这是一条白色的手绢,上面绣了的是双蝶戏花,整个图案枝叶苍翠、花朵娇艳、彩蝶蹁跹,看着十分精巧灵动。

    “送给我的?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你要是没绣好,我这个做‘师父’的可不依。”阮芷娘也顺着李玉儿的心思,暂时抛却了心里的那些不愉快。

    阮芷娘接过手绢,铺在手掌上,仔细看了一遍,唇角不自主的浮出一丝微笑,口上却道:“不错,有几分韵味,以后还是要勤于练习知道吗?”

    李玉儿自然是连连点头应是,对于刺绣这门技艺,李玉儿从学了就从没有放松过,一有空闲时间就加紧练习,毕竟她打算快速挣钱,刺绣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快速最安全的方法。

    邹大娘也靠近看了一下道:“基本功还算扎实,也不枉费小姐你的教导了。”

    “你们就不要看了,这是徒弟孝敬我的。”阮芷娘说着就手帕放进袖子里,那样子像是十分宝贝,连别人多看一眼都舍不得。

    李玉儿见阮芷娘这么喜欢,自然也是十分高兴。要知道绣这张手帕,她也是花了大功夫的,娟和丝线都是专门去布料铺子买的,绣的时候更是一针一线都不敢马虎,花了好些天才绣好的。

    有了这次插科打诨,阮芷娘的心情也好了些,不再老想着那些烦人的事儿了,又拿出书本把李玉儿圈到怀里道:“做学生的这么认真,我这个当老师的也不能懈怠了不是?”

    李玉儿见阮芷娘心情好了一些,也放心的跟着她开始学习声律。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通州府的天气渐渐变暖,万物都开始复苏,春天来了,阮芷娘看着窗外冒出新芽的树枝,不由开口道:“政清应该已经在上京的路上了吧?”

    “应该是,春闱将近,少爷应该早有准备。”邹大娘也点头道。

    阮芷娘以为她弟弟正在全心赶考,而程礼却收到了阮政清的来信:即将赶到通州府。

    原来邹大娘在阮芷娘落胎的时候就给阮政清写了一封信,虽然在阮芷娘摆脱生命危险后又写了一封信去报平安,但阮政清没有亲眼看到阮芷娘平安,始终不能安心,便决定赶来通州府。

    当天程礼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阮芷娘,阮芷娘又是高兴又是忧心,只希望快点见到弟弟问他有什么事儿,怎么不去京城赶考,反而跑来通州府。

    阮政清在书信送出后不久,人就动身了。程礼接到书信不久后,阮政清就到了。

    虽然阮政清的目的是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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