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心思来。”

    李玉儿听懂了阮芷娘的意思 ,这府城里程家的人肯定不会盼着他们好,要是看到他们吃的好住的好,怕是要生出些诡秘心思。而现在府城里的程府虽然衰败了很多,但对于他们来说还始终是庞然大物,行事还是低调些好。

    “要是这些菜都不做,席面上看着就有些少了,要不再加些素菜?”想明白后的李玉儿问道。

    阮芷娘点头道:“确实,不让他们吃好但得让他们吃饱,到时候多做些饭和素菜,由着他们吃,免得说我们怠慢了他们。真不知道怎么会有‘除服请客’这个规矩。”

    “好。”李玉儿笑道:“其实我也不想花心思给他们做什么好菜。”

    “还有一点,你到时候直接用最简单的油盐酱醋就可以了。”阮芷娘又道:“如果不是她们知道你在厨房待过,我都不想让你给她们做饭。”

    李玉儿笑道:“保证发挥我的‘最高’水准。”

    宴请程家人那天,李玉儿提前蒸了几大锅米饭,用粗盐陈醋拌了些凉菜,再炒了几十个菜,当然做这一切的时候,李玉儿都是十分认真用心的,毕竟不能让人说阮芷娘和程礼敷衍不是?

    上午,程礼的宗亲陆陆续续的到来了,都是拖家带口的,连两三岁的小娃娃都带来了,看着这场景李玉儿也不由得庆幸她准备的食物足够多。

    “阿礼媳妇,你们买的这房子不小啊,看来还是有些家底。”程家那些中年妇人,硬拉着阮芷娘在房间里逛。

    阮芷娘心里有些不舒坦,但碍着这是的长辈,只能笑着回道:“这原先赵解元家的房子,他要搬家到府城,又看在夫君同是读书人的份上,就便宜卖给了我们。”

    “乖乖,你这架拔步床怕也是要花不少银子吧?”一个中年妇人又钻到了阮芷娘的卧室。

    阮芷娘心里起了疑惑,盯着她道:“这是我的陪嫁,您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只是一时记晃了。”中年妇人赔笑道,心里却想着不都说阮芷娘是个破落户吗?

    旁边的一个老妇人也跟着打圆场道:“年纪大了有时候就是会忘事儿。”

    “大姑婆,您说她是我表姑,但当时认亲的时候,她好像没到场。”阮芷娘却是生了怀疑之心。

    老妇人立马补充道:“你这表姑跟我们是远亲,住的也远,所以你认亲的时候没有赶过来,即使是礼儿恐怕也不认识。”

    “是吗,既然‘表姑’是大老远的过来,想必很累,现在就好好休息吧。”阮芷娘说着就硬是把她们带到了厢房,此时她已经认定了这个所谓的‘表姑’怕不是什么亲戚,不过只要她不再继续作妖,她倒不在乎多一个吃白食的人,毕竟是宴请宗族的人,她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

    “现在家里正忙着,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有事儿直接吩咐我这丫环就行。”阮芷娘说完后,又小声吩咐翠蒿仔细盯着才离开。

    那所谓的表姑知道阮芷娘猜出了始末,生怕她捅破了,倒没有再生事。

    “饭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开饭?”李玉儿问道。

    阮芷娘看了看门外发愁道:“族老还没有来,夫君早已去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先等等吧。”

    “时间也快到中午了,我怕这些来了的客人快饿了。”李玉儿提醒道。

    阮芷娘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道:“再上一碟花生米,另外给她们每人都煮一碗醪糟。”

    李玉儿对那些摆架子的族老满心抱怨,却还是煮了一大锅醪糟。

    太阳行到正空之中,宗族的族老才坐在牛车慢悠悠的过来。

    阮芷娘上前行礼,和程礼一起把他们引到客厅,才私下问道:“那些人不会来了吗?”

    程礼知道她说的是那个毒妇和他的兄弟:“说是会来,再等半个时辰,如果还没来,我直接去向族老‘请示’。”

    因为程忠嗣子的事情,那个毒妇已经和宗族的人有了间隙,让他们等着一个小辈自然不会愿意,借着族老们的话头,他们就不用担心落个不孝的名声。

    结果程夫人还是在未时之前坐着马车到了。程礼和阮芷娘心中憋气,却不得不上前行礼。

    “看来礼儿的这日子也不好过,都出孝了,还穿着这半旧不新的衣裳。”已经升级成老夫人的程谢氏掀开车帘看着程礼怜悯道。

    程孝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阮芷娘邪笑道:“你们要是觉得外面的日子太苦了,可以再回府里嘛,作为兄弟,我是不会嫌弃你们的。”

    “二哥,请自重!”程礼拦住阮芷娘的面前道,虽然程孝的话是在跟他说,但看着阮芷娘的目光实在是让人生厌。

    “你说我不自重?”程孝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随后又把瘦的脱型的凝香拉到身边,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啃得流血后,斜看着程礼道:“这才叫不自重。”

    听着凝香压抑的惨叫,程礼和阮芷娘俱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皆对他起了警惕心思。

    程谢氏冷下了脸喝止程孝道:“够了!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

    程孝没再开口,眼里却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流露出一丝恨意。

    又在门口磨了半天,一行人才进入饭厅,又互相谦让了一番,程谢氏便坐上了女席的上座,族长便坐上了男席的上座。

    “菜还挺多的嘛。”那个号称‘表姑’的中年妇人嘀咕道,旁边的那个妇人立马踢了她一脚,‘表姑’便讪讪的住口了。

    程谢氏打量了一圈桌子上的菜,发难道:“程礼,你就是这样招呼长辈的?”

    “哪里不周?请明示。”程礼站起身来回到。

    程孝冷笑道:“你这满桌子的素菜还好意思问?”

    “我们是什么家底,想来母亲也知道。当时分家只分了五百多两,四十多亩良田就花了三百多两,再加上这座宅子,屋里的家具,外面的牛车,请人的工钱和这两年的嚼用,给父亲在寺庙里点长明灯的香油钱,我们还剩些什么呢?”阮芷娘站起身来对着程老夫人行了一礼,又转身向着族老行礼道:“这些菜都是我们尽最大能力拿出来的了,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长辈们海涵。”

    本以为程礼作为读书人会很好面子,没想到阮芷娘会这样自曝其短,说出只分了五百两的事实,程谢氏一时有点狼狈。

    族长眼神一闪,笑着安慰道:“没事,没事儿,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我怎么听说,你们在县城有一个铺子,现在生意很红火呢?”程孝不依不饶道。

    阮芷娘道:“你既然打听到了我们有个铺子,也能打听到盘下那个铺子花了三四十两,里面卖着几文钱的菜,现在还没回本呢。”

    其实他们的食铺早在第一年就回本了,但现在这样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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