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锅整个过程要一气呵成,油泡菜勾芡之后不能见到芡汁,才会既有卖相还有脆嫩的口感,小老板你这道菜能打一百分。”老郑由衷地赞道。

    甄珍眉头微挑,老方的情报很准,这人对粤菜是真心热爱,评价得很到位。今天投其所好,希望能帮助到老方。

    甄珍笑一笑,感谢他的夸赞,话不多,继续保持小高人状。

    又端上一道清蒸海鳗,“粤菜崇尚本味,这道菜我做了最大的减法,只加姜片清蒸,请品尝。”

    海鳗脂肪含量高,所以鱼肉细嫩鲜美,小咕嘟出品的海鳗只有清蒸才能显出它的味美,哪里是美,简直是美呆了。

    老郑和老方两个跟没吃过鱼似的,加上前面两道鱼,两人至少吃了五六斤鱼,吃得老方都迷糊了,忘了自己今天来干啥来了。

    终于想起来,“郑主任,你看我那证……”

    “好说,好说,这鱼皮你要是不吃,那我吃了,哎呦,紧致细滑,好吃,好吃。”老郑眼里哪还有什么傲慢不傲慢,眼珠都掉进盘子里,妥妥一贪吃鬼。

    老方:“……”好像错了,不该带这人来甄珍这,精力都放吃上了,还给不给他办事?

    蛋白含量够了,甄珍就没多上,虽然想挣钱,但她不喜欢铺张浪费,粤菜讲究以青菜给正餐收尾,她上了道经典川菜上汤白菜,提醒老郑,中餐不光有粤菜,其他菜系也各有各的精华。最后再上两道粤点,给这一餐收尾。

    老郑满意极了,倒没对甄珍这手令人惊艳的厨艺有太多的想法,今天这几道菜,只要食材好,功底扎实,再加上好天赋,还真能在这样小小的年纪呈现出来,这也是甄珍当初选择主营鱼类菜肴的原因,鱼肉烹饪做减法的多,藏拙首选。

    老方明白人,意思已经到了,不需再提醒。

    今天鱼肉吃得爽,老郑感到从未有过的身心舒畅,看老方更是无比地顺眼,从包里翻出过气的大砖头大哥大,给下面人打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一句,“方国庆的证抓紧给办啊。”

    搞定!大渔是福地,老方如是想。

    来大渔吃鱼的人,不管你是高兴着进,生气着进,噘着嘴进,死没看上眼地进,出来必须是笑眯眯地出。

    老郑提着老方送的茶叶,笑得一脸和气,对甄珍表示,“你很行,以后有什么困难,找我。”

    哎呦,帮老方忙,怎么顺带脚还给自己拉了个拥趸加后援?

    这好像就像陈大款所说,守望相助,帮助别人,也是帮助自己,保护别人,也在保护你自己。

    老方跟在老郑身后,给甄珍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宝库伸出两根胖手指,也学会了,勾了勾食指和中指,看了又看,“是小兔子。”小孩玩上瘾,放下食指,“一只耳朵的兔子。”

    穷得只剩钱的陈大款又来花钱,刚进门就见有个小孩呲着小牙对他竖中指。

    都这么不友好了?不就是来得频了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更,明天争取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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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老式拌饭

    “黑猫警长叔叔, 你又来了啊?”

    什么叫又来了,果然是嫌弃他老来。

    “我昨天回家后冷不丁回过味,宝库你叫我叔, 把我和你陈大爷整成一辈,想让我们父子结仇,你好捡漏是不是?”陈星耀习惯性地摸了摸宝库一头小卷毛, 调侃道。

    宝库没听懂, 回了他根中指, “这还是小兔子的胡萝卜。”

    你这让人以后还怎么正视胡萝卜?陈星耀啼笑皆非。

    宝库不玩手了, 撅着小嘴, 小奶音愤愤不平,“吃巧克力不会变成小黑孩,一舔就没了,姐姐是大骗纸。”因为昨天跟陈星耀有了爬犁之谊, 学会跟他告状了。

    甄珍就纳闷了, 你这一会兔子,一会骗纸,说个平翘舌咋还随机呢。

    “吃巧克力不会变成小黑孩,但是,桔纸吃多了能变成小黄人儿。”陈警官干的是查明真相的活, 吓唬小孩也实事求是。

    甄珍抬头看了撑着胳膊肘靠在吧台上的男人一眼,今天没穿皮夹克,换了件修身的薄棉风衣,脖子上拴了根黑色羊毛短围脖,看着比平时斯文一些。不过这人这会心情应该不是很好,因为没刻意收敛,她能感觉到他的些微烦躁情绪。

    今天不是还在放假吗?工作时间都没见他有这么烦躁的情绪。

    心情不好, 那就吃点咕嘟牌解忧鱼吧。“海鳗就能吃这一两个月,给你蒸一盘?”

    “好。”陈星耀立即应了声,习惯性地选择靠窗的第二张桌子坐了,脱下大衣搭在椅背上,搓了把脸。

    他心情确实有些烦,上午接到家里的电话,他妈出的是短差,昨晚从连市开会回来了,打电话让他回去吃饭。老陈去南方还没回来,他其实挺打怵跟他妈独处的,但下雪那晚他决定多分些时间陪伴父母,想了想还是回去了。

    结果倒好,他妈先斩后奏给他在家里安排了场相亲,女方就是老陈上回在办公室里跟他提起的张副市长的千金。

    先不说那女的,他妈这种不跟他商量一下,就直接决定一切的做法,他太难认同。

    考虑女方面子,没当场摔门而去,这场见面不尴不尬地结束,不想在家里继续听母亲唠叨,午饭没吃好,就又来了大渔。

    其实他跟母亲之间的隔阂早就有了,得从姐姐被害时算起,姐姐死状太惨,身体不好的姥爷听闻噩耗也跟着去了,公安局破不了案,老陈案发第一年什么也没干,自己在外面搜寻线索,而母亲则陷入长时间的恍惚和沉默。等清醒过来,开始歇斯底里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外出要报备,吃饭、喝水、交朋友要监管,恨不得把人禁锢在身边,连学都别上了。

    当时他刚上高中,青春期因为家庭变故,内疚、苦闷、煎熬,再加上母亲的干涉,变得桀骜叛逆,等老陈发现阻止,他和母亲之间已经势同水火。

    姐姐永远留在二十岁,时间不会在活人身上停留,他长大了,母亲也越来越老,这些年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不像以往那么强势,但时不时也会来这么一下。

    家人之间不可能只有义务,他跟母亲之间的相处,比破案要难。

    没烦多久,蒸鱼只需要几分钟,菜很快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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