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和朴婶那样的夫妻开的糖果店,有一年一个住在皇宫里的老奶奶生病咳嗽,那个跟采芝斋是同乡像邱老中医的老大夫把含了川贝的粽子糖给生病的老奶奶吃,没想到那老奶奶吃了糖,病竟然很快就好了,从此以后采芝斋就出名了,除了川贝口味的,他们还做了好多其他口味的糖果,今天姐姐就给你们做玫瑰味,松子味,还有薄荷味的粽子糖。”

    咕嘟乐得打滚,小孩呱唧呱唧拍小手,“姐姐是大英雄。”

    “姐姐做个糖就成大英雄了?那陈大哥是不是大英雄呢?”

    小孩使劲点头,“陈大哥抓坏蛋,也是大英雄。”

    甄珍对陈星耀解释,“玩水浒卡片的后遗症,见谁都叫大英雄。”

    边说话边动作,蔗糖糖浆熬制到将凝未凝的状态,将提前烘烤好的松子、玫瑰放入糖浆中,甄珍手执刮刀将糖浆来回折叠。

    午后的阳光照在甄珍细长的手指上,少女白皙透明的手指的律动带着韵致,闪着黄金般光泽的糖浆在她手中如一道液体黄金,折叠,拉长,再折叠,再拉长。

    被姐姐的杂耍征服,小猫的喵喵声和小孩的惊呼此起彼伏。

    糖浆里的水分蒸发,冷却成软糖,甄珍将其搓成圆条,再用剪刀将糖条剪成四角粽子型。

    眼巴巴等到糖果彻底冷却,小孩捧起双手,虔诚地从姐姐手里接了一颗裹松子的粽子糖,迫不及待地放入嘴里,小嘴嗦着糖果,糖浆在嘴里化成蜜水,最中心的那颗香脆的松子仁是这趟甜蜜之旅的终点。

    “哦豁。”嚼碎松子仁,小孩高高举起小胳膊欢呼,吃到了带彩蛋的粽子糖,可以高兴一整天,开心就是这么简单。

    甄珍看低头帮自己包糖的陈星耀一眼,中午零星听到几句他跟肖锋之间的对话,内情她不方便细问,只问自己关注的,“既然能定性为自杀,你们为什么还要继续查下去?”

    小陈给一颗糖果裹上糖衣,低声回道:“有人奋斗一辈子就为了有个安身立命的居所。家要搬了,人却没了,陈金死在这个节骨眼,他的死不可能那么简单。

    即便不涉及征地补偿,对待任何一个自杀案件,本着对死者的尊重,我们也不能仓促把案子结掉。我经常跟你说起数据,有个数据没人会统计,一年里有多少伪装成自杀的谋杀案,会因为警方的疏忽,被定性为自杀?有多少凶手因为这样的疏忽而逍遥法外?”

    小陈只要进入工作状态,还是那个缜密细致的小陈,甄珍笑着伸出手,“所以宝库说得对,你确实能当得起一个大英雄。大英雄,奖励你一颗糖。”

    晶莹剔透的粽子糖躺在甄珍手心,粉红色的花瓣镶嵌在琥珀般的糖果中,漂亮得像件艺术品。

    “有人说粽子糖是最美丽的糖果,确实如此。”小陈弯唇。

    小巧玲珑的糖果,不像麦芽糖那么齁甜,是适合大人口味的甘润清甜,饴糖融化,舌尖触碰到糖芯那瓣烘得酥脆的玫瑰,淡雅的玫瑰香在口中绽放,这一刻甜蜜沁入心脾。

    “好吃吗?”甄珍问。

    “是爱情的味道。”小陈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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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酱油水小杂鱼

    黄旗营村跟红河村因为一条红河被隔开, 暮春时节,草长莺飞,河岸边长满了菖蒲、芦苇这些喜水的植物。

    一辆车就藏在黄旗营村河岸边的芦苇下,正是凌晨时分, 暗夜无边, 四野寂静, 驾驶座上的人表情凝固, 无声注视着对面红河村的河岸。

    他身旁副驾驶位上的某人嘴里嚼着硬糖,嘎嘣嘎嘣一会儿功夫吃了快十块糖。

    陈星耀不堪其扰,皱眉看搭档, “吃糖容易犯困, 吃多了容易变肥猪。”

    肖锋不在意,“我吃的是薄荷味的,冰冰凉, 提神醒脑, 胖啥胖?我这身板,再胖三十斤也看不出来, 要不给你也来一块?”

    “我要玫瑰味的。”

    “哎呦,八字只下了笔, 撇还么撇上呢, 就开始显摆, 陈哥你够了。”蹲坑实在无聊, 肖锋的话格外多, “咱这么守着能有收获吗?我怎么觉得这办法不太靠谱呢。”

    死者身上找不出疑点, 上面催着结案,陈星耀想赌一把。

    过了十二点就是端午,还有几天就是死者的二七, 民间习俗,死者死后头七天,灵魂在外面游荡,二七时会回到家乡。“端午祭,古代祭龙,做贼心虚的祭冤魂。如果真是他杀,咱们就赌一把这杀人犯的胆量。不用熬太久,就在这两天,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陈星耀声音低沉开口道。

    时间难捱,好不容易捱到午夜两点,别说人,连树上的鸟都睡了。

    赌对了,有一束微弱的手电光在对面护堤树林中忽隐忽现,陈、肖两人立即打起精神,见那束手电光正慢慢向他们靠近。

    两分钟后,有两个人出现在河岸边的高地上,搀扶着跌跌撞撞下到河底,在陈金遇害的水洼子旁,点燃了一捆黄纸,黄纸燃烧的火光,让陈星耀看清了来人的脸,他对人脸几乎过目不忘,烧纸的是村主任的二弟和村里一个叫马明的人。

    火光中两人神情惊惧胆怯,燃了一柱香之后,朝陈金的遇难处磕了三个头。

    “果然胆虚了。”肖锋冷下脸,悄声道。

    陈星耀眼睛微眯,“先别打草惊蛇,等天亮再把人带走。”

    ……

    天一透亮,甄珍就醒了,第一件事情先给小孩和小猫绑五彩丝线。

    按照传统,端午节的丝线长辈要在小辈没睡醒的时候系上,甄珍边系边笑,小孩今年双岁,要配双股丝线,肉肉的手腕和脚腕跟发面馒头似的,还挺费线的。

    小孩觉睡得沉,左胳膊抬起,右腿登直,把自己睡成道闪电,打着小呼,怎么摆弄都不醒。

    系完小孩,给小猫系。这小家伙给系哪好呢?要不系脖子上?

    甄珍找出昨晚做的小葫芦型香囊,用丝线穿了,一起系在小猫毛乎乎的脖子上。小猫闻到香囊里艾草的香味,抬了下眼皮,不等合上,又呼呼睡过去。

    给两小只绑完,没有父母长辈,甄珍自己给自己系。

    系完下楼,楼下有昨天徐大姐她们送过来的艾草、菖蒲和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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