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的几道呵斥声,当他们都是死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源头

    终归是闹不起来的, 皇宫内苑,还是救世之女的寝殿。

    没等天亮,被皇上各打二十大板后, 都被撵了出去。

    承天门外领板子时。

    “你似乎挺高兴。”宁子谦看着周业翔道。

    “爷不该高兴?”他可是搅了鸿煊的好事, 而且还险些亲到了如初的小嘴。怀中温软馨香的感觉似乎现在还残留。

    身后执杖的宫卫下手很有分寸, 宁子谦,周业翔,还有元沣跪立一排, 刑杖打在背上,啪啪作响。

    没过一会。

    三人中皮糙肉厚的周业翔没事人一样的领完刑罚。

    “你不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及时?”宁子谦边整理着衣衫问。后背很痛,不过他知道宫卫手下留情了,皇上这次的责罚实在是太轻微,更像是在做给什么人看。

    元沣身子骨最弱,在宫奴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

    周业翔听见他的话,嗤笑。“没什么好奇怪的,子谦还不是消息灵通。”

    宁子谦看着他,抹去唇边的血迹, 点头:“也是。”

    他此言多余了,忠勇侯家的子孙哪有愚蠢的。

    传递消息的不是被幽禁宫中的瑞王殿下又是谁,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在丹州船上抱着如初拥吻宣誓主权的少年。

    护食一样的圈占禁锢, 像个狼崽子一样。

    现在看来可不是什么狼崽子, 分明是一只尖牙利齿的猛虎。

    两人对视一瞬,在元沣来时, 就移开了视线。

    “哎呦, 太疼了。”元沣哀嚎着呲牙咧嘴。

    “疼还敢夜闯内廷?”宁子谦伸手扶了他一把。

    元沣歪在他身上,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周业翔闻言轻哼一声, 所以说文官就是讨厌,这二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

    试探来试探去有意思。

    “你哼什么哼,莽夫。”元沣忿他。

    周业翔手指骨轻捏,想着在这承天门下打元大学士家的公子一顿会受到什么刑罚。

    这时不远处廊檐下,伴着晨曦,缓缓走来两人,是南荣瀹和越鸿煊。

    几人同闯内廷,除了有圣旨的越鸿煊没有受到责罚,再就是本身在宫内为质的淮南王世子了。

    宁子谦看着二人走近,熹光中和越鸿煊并排而来的南荣瀹,一身气度风华完全不输东陵之璧越鸿煊。

    明明之前这人从未有过什么存在感。

    “这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周业翔看着南荣瀹说,声音很大,似乎就怕对方听不到。

    元沣赞同:“阴险狡诈之辈。”

    若不是这匹黑马,元沣自认为自己完全有可能当选第三人。

    平日里和他们玩时小白花一样,没想到居然是匹饿狼,不声不响就夺得了如初的欢心。

    几人擦肩而过,南荣瀹仿佛没听见,面无表情朝宁子谦点点头,走开。

    周业翔看人家并不搭理他。

    “没意思。”他轻斥,大踏步离开。

    至于旁边的越鸿煊,他现在不想搭理。是兄弟又怎样,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心眼小的很。

    宁子谦也在看南荣瀹,他想的却是,皇上病重,太子被圈禁,瑞王殿下的身世之说满天飞,现在还被禁足宫中。

    要他是淮南王……

    那这个淮南王世子在此时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宁子谦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子谦,还不走。”越鸿煊停在了宁子谦身前。

    闹了一夜,越鸿煊除了绯色官袍上的些许褶皱,一样长身玉立,仙人之姿。

    等南荣瀹走远,宁子谦才收回视线,转头对着越鸿煊道:“我们谈谈。”

    “好。”

    ……

    长明宫

    越君霁被禁足在这,巧合的是长明宫离太子殿下被幽禁的长秋殿很近,中间只相隔几条长廊。

    长夜漫漫不眠,越君霁想的不是如何弄死隔壁的邻居,而是某个仙姿玉容,谦谦君子的男人。

    在知晓越鸿煊现在在月倚泉后,每时每刻对越君霁都是煎熬,他真想一刀一刀活剐了他。

    满心满眼的毒计徘徊,等到暗卫来禀后,吃醋吃到饱的某人才微微合眼。

    越君霁心中千百步复盘着,睡觉都睡的不太安稳。

    皇上在这个时刻要越鸿煊和如初圆房,以为他不会动越家是不是?还真是老谋深算。

    不过,借着这件事把他禁足宫中,却不限制他的人手。

    暗卫们都能在长明宫来去自如了,和他在瑞王府并没有区别。

    这是为什么?

    ……

    晨曦从窗外溜了进来,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多了一抹光影,纤长的睫毛轻颤。

    不,还是有区别的。越君霁睁开眼睛。

    宫中更加安全!

    淮南王,皇上忌惮淮南王!

    现在是彻底睡不着了。

    那淮南王有什么值得皇上忌惮的?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很轻巧的敲门声,生怕惊扰了里面休息的人。

    “殿下,越老大人求见。”殿下才睡了不到一刻,若不是来的人实在拒绝不了,他们也不敢来烦殿下。

    “宣。”

    等越君霁穿戴好后,越松已经在偏殿坐了好一会。听到动静,他放下手中的茶盏。

    迎面而来的人,脸庞俊逸,轮廓分明,虽然整个人略显疲惫,但瑕不掩瑜,龙章凤姿,锋芒毕露。

    实在不像是市井长大的孩子,越松暗叹。

    皇上有一句说的很对,他最大的成就不是一路顺利做到首辅,而是养的几个孩子个个人中龙凤。

    不管是半路认的,还是非亲生的。

    越松自我得意着。

    “越大人怎么有空来这。”越君霁拉回他的思绪。说话的语气虽然正常,可越松还是听出了一丝情绪。

    到底年少,再过些年或许才能真正内敛从容。

    “来看看殿下。”越松说。

    越君霁闻言不语。

    他落座于越松的对面,桌案上的茶盏在他手中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等到澄澈的茶水在瓷白的杯中轻漾。

    “请。”

    越松没想到今日居然还能喝到越君霁亲手沏的茶,他端起来一饮而尽,赞叹道:“好茶。”

    沏茶的人轻笑,毫不留情的评价道:“大人看来还是不会品茶。”

    没说的是,堂堂一朝首辅,看似位高权重,风姿灼灼,却连茶都不会品,斯文扫地。

    越松也不恼,摆手道:“不比殿下。”

    言外之意,小兔崽子在刺桐镇作威作福,尽学些附庸风雅之事。

    凤眸微挑,道:“托您的福。”被丢在乡下十多年,不是。

    越松回道:“茶道虽好,殿下凡事还需以社稷为重。”

    回应他的是一声呵。

    越松轻笑摇头。

    世人皆知他是东陵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想他夜以继日,劳碌半生,不说有闲暇品茗,能睡个安稳觉都是好的。

    茶也喝完了,越君霁没耐性和这老狐狸打太极:“越大人是为皇上来的?”

    “嗯。”谈到正事,越松放下茶盏,收敛了表情。

    他环视左右一圈。

    “放心,这里干净的很。”越君霁轻松说道,或许在越松面前,他才保留着一丝少年气。

    毕竟,能被他称为父亲的,也只有这一位了。这也是为什么东陵皇敢让越鸿煊和救世之女圆房,当越君霁的磨刀石。他不就是笃定越君霁不会拿越家怎么样。

    “殿下,最近多注意一点。”越松说。

    “怎么,淮南王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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