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

    电话那头静了静,接着赵二幸灾乐祸的声音就响起来:“有人让我转告你,记得在家多备一副碗筷。”

    雍寒没理,直接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结束,经纪人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是工作上的事。

    算起来假期也快结束,经纪人那边又收到几个本子,和其他的工作邀请,让他自己挑。

    雍寒下楼嘱咐谢存栩,有人送餐过来记得开门,自己又回了楼上书房里,开始忙工作上的事。

    客厅里空旷又安静,谢存栩老老实实待上几分钟,就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如随意放肆的从前那般,甩掉拖鞋爬上长沙发,头枕在扶手上懒洋洋地躺进沙发里,开始玩手机。

    加厚的卫衣帽子横在背后,硌得他有些不舒服,他坐起来把帽子戴回头顶,又嫌身上有些空荡荡,将雍寒的大衣拖过来抱在怀里,再次躺下去。

    戴上帽子后,视野范围就缩小到了眼前,谢存栩一双眼睛盯在手机上,温毫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动静。

    陆远行打着蹭饭的主意,从赵二那边赶了过来。

    先前赵二在电话里提起这事,雍寒没答应,陆远行索性就决定悄悄进门。

    他和雍寒都能相互解锁对方家大门的指纹密码,陆远行直接按指纹进了门,换鞋的时候同样没有注意到,玄关多出来的那双鞋。

    关门的时候也是轻手轻脚,唯恐惊动房子里的人。加上秋冬的拖鞋走起路来并不响,陆远行顺利进入一楼客厅,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人。

    对方怀里抱着他熟悉的大衣,脸恰好侧对他的方向,被卫衣帽子的边缘完完全全地遮挡住。压根就没想过房子里还会有其他人,陆远行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抬高腿压在沙发边,单手按住他的肩头俯身往他握在手里的手机上瞄去,嘴上还不忘戏谑一句:“啧,我就该拿手机拍下来,让你家粉温看看她们哥哥玩物丧志的样——”

    话未落音,被他按在沙发里的人抬起脸来。

    两人四目相对,双双吓呆了。

    与此同时,楼梯上传来有条不紊的脚步声。

    雍寒从楼上走下来,语气毫不客气:“陆远行,我是不是也该拿手机录下来,让你粉温看看,她们哥哥私闯民宅的样子?”

    客厅里一片寂静。

    他抬眼扫向沙发,看清陆远行和谢存栩在沙发上的姿势时,眉眼不自觉沉了下来。

    反应过来时,雍寒的两条腿已经先于大脑一步,迈向长沙发边,伸手勾住陆远行的后衣衣领,将人往沙发外扯。

    陆远行从惊吓里回神,摇摇晃晃地在地面站稳,手颤颤巍巍指向从沙发里坐起的谢存栩,“你们两个……”

    雍寒拍掉他的手,“我回家拿点东西,刚好他也要回家拿东西。”

    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陆远行补上自己没来得及说完的后半句话:“你们两个上次在超市里接吻的事是真的?!”

    谢存栩:“……”

    雍寒:“……”

    “你没看澄清和监控?”他冷嗤。

    “我看了。”陆远行调整好面部表情,意味深长地冲他挤眉弄眼,“但监控视频也能作假,不是吗?”

    雍寒:“…………”

    谢存栩:“…………”

    多亏餐厅的工作人员及时按响门铃,陆远行被饭菜的香味引开注意力,才没有再继续抓着这件事不放。

    雍寒提着打包的饭菜进来,陆远行就自觉地去厨房里拿碗筷。

    三人去餐厅里吃饭。

    谢存栩单独坐餐桌的一头,雍寒和陆远行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侧。

    送来的菜里恰好就有肉鲜肥嫩的大虾,陆远行吃虾的时候喜欢蘸酱油,他想自己起身去拿,却发现有段时间没过来吃饭,记忆已经有点模糊。

    瞥见他脸上的神情,雍寒眼露了然,“想要酱油?”

    陆远行点头。

    雍寒没打算管他,“想要就自己去拿。”

    陆远行只好问:“放在哪里?”

    原本是打算直接告诉他,余光掠过边上专心吃饭的谢存栩,雍寒又临时改变主意,侧过脸朝谢存栩道:“你帮他拿一下酱油。”

    谢存栩愣愣起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雍寒要使唤自己,却还是从顺如流地进了厨房里。

    并且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问他一句,酱油放在哪里。

    雍寒的目光落在他离开的背影上,渐渐转为若有所思。

    虽然这件事听上去很不可思议,甚至堪比天方夜谭,但他心中还是生出了前所未有过的猜测来。

    陆远行抬高胳膊拦住他视线,挑眉调侃道:“连你家酱油摆放的地方读都记得比我清楚,看来他是没少来你家啊。”

    雍寒收回视线,淡淡答:“他第一次来。”

    陆远行轻轻一嗤,明摆着是不相信他的话,压低嗓子问:“是哥们吗?”

    “有话直说。”雍寒看向他。

    陆远行哼笑着继续道:“是好哥们就告诉我,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雍寒直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陆远行还要再问,谢存栩就拿着酱油瓶出来了。

    他遗憾地收声,接过酱

    油后道了声谢,开始低头剥虾。

    剥到中途时,发觉谢存栩也在动手剥虾,对面的雍寒却熟视无睹般垂眼吃饭,他暗暗叹一声。雍寒做直男的时候就很不解风情,被掰弯以后,依旧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也难怪平白长了张好脸,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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