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黑夜闯入太子府,并且将他摁在身.下的异常行为。

    难道修行受阻,走火入魔了?

    人类修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瓶颈和桎梏,许从一很自然就想到这一点。

    一人一妖在黑夜彼此看着对方,许从一是妖,视力相对较好,至于乜偃,佛法高深,自然也看得清楚。

    狐妖一身红裳在床榻上铺展开,一头青丝垂落胸前,眸光灿若星辰,又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乜偃想起不久前那会,出现在幻境中的狐妖,面孔还是这个面孔,但神态模样却是有天差地别,没有惊惧和难以置信,有的是扣人心弦、撩拨的魅惑。

    那家伙不懂得欣赏,‘他’可不会。最近修行进入到瓶颈期,始终都无法再上一个台阶,这个妖狐出现的时机可以说刚刚好,他倒是知道一个很好的修炼方法,正好借狐妖身体一用。

    况且,另一个他,其实已然被狐妖乱了心。

    手臂被沉沉摁着,身上的人像一块巨大的重石,给许从一无尽的窒息感,他试着挣動,但乜偃猛得一用力,腕骨处顿时传来一阵阵骨裂般的锐痛。

    “狐妖。”乜偃指腹轻轻地摩挲许从一的脸颊,往下滑動,停在许从一修长脆弱的颈项上,乜偃五指张开,又快速合,拢。

    “我要你助我修行。”

    这话在许从一耳边犹如一道惊雷陡然炸开,低低沉沉,上方乜偃的双目紧紧盯着他,许从一眼帘颤了颤。

    那种不真实感异常强烈,乜偃让他助他修行,怎么助?

    乜偃好似能瞬间知晓许从一心间的疑惑,他于无声中右手食指撩了缕许从一耳边的长发,卷了数圈起来。

    “你只需要躺着,不動就好。”乜偃眸光一闪,随后手臂上扬,床榻两边的床帘就垂落了下来,将床里床外隔了开来。

    许从一再迟钝,也猜到了一点乜偃话里隐含的意思,只大概听说过,但是真没想到,看起来情慾断绝的乜偃,会以这种方式来修炼。

    “乜偃,你莫不是疯了?”许从一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声音哑着道。

    乜偃给出的回答是,一把将许从一从塌上拉了起来,然后两人面对面坐着,他锢着许从一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揽。

    许从一两掌抵着乜偃肩膀,阻止彼此间距离的缩短。

    “你助我修欢喜禅,我便救你离开,让你和乜笙双宿双.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或者说这整个故事,都有借鉴电影青蛇,啊,里面的法海真是美味,

    明天上美味的配菜,期不期待?

    第103章 09.06.

    “你不是乜偃, 你到底是谁?”这副皮囊同乜偃一般无二,可这人要他做的事,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那个冷心冷清的僧人会考虑到的, 许从一在昏暗中,眼眸亮澄澄地盯着面前的人。

    乜偃喉咙里发出一道低沉的笑声:“我怎么不是他,我就是他。”

    都称呼乜偃为他了, 这个人就是另外的个体。

    许从一试图挣扎,但和尚臂膀牢牢锢着他身体,让他完全无法挣脫。许从一眸色渐深, 这里是太子府, 从刚才走过的路径来看。他这屋距离太子那里, 其实并不远, 倘若他大声呼救的话,这人应该会忌惮太子,只是……

    狐妖忽然沉默下来, 乜偃注视他惑人的双瞳,人这会就在他怀里,狐妖穿着的衣裳和常人的材质不同,外面罩着的这件红袍是他的狐狸皮所化,因此指腹掌心感知到的细滑柔軟触感,如同抚在狐妖的皮肤上。

    指间有酥酥麻麻的电流往身体各个部位侵袭,蹿到头皮,漫进四肢百骸,浸入肺腑深处。

    他是最近才有机会夺得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因着另一个他修行意外受阻,他算是他的黑暗面,那个他看起来断绝七情六欲,实则不过是将情慾都封禁在身体内,‘他’越是逃避,反而让他的力量更加强大,虽然不喜欢另一个人的道貌岸然,不过毕竟共用一个身体。于他而言,最想要的就是力量,最好某天能彻底接受控制这副身躯。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好好利用每次出来的时间,做一些能够严重动摇那个‘他’心性的事情。

    而修行欢喜禅这个,就是他想到的一个最好的方法。

    那家伙不是戒.色吗?他就让他好好尝尝这色。

    乜偃的黑暗面嘴角缓缓勾起,笑得志在必得。

    许从一敏锐感知到这人身上气息有所变化,强烈的侵略感开始狂放,让他身体都为之战栗,相比起对觊觎他身躰的太子,面前这个长得和乜偃一模一样的人更让他心惧胆寒。

    在乜偃锢着他腰间的手有短暂的松动时,许从一两臂猛的一施力,就将乜偃给推了开,他身躰往外一滚,滚到床榻边,两脚迅速落地,就要逃开时,背后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间,他被拽了回去,混乱挣扎中,手脚忽然被定住,他张嘴想叫喊,嘴巴开开合合,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去,乜偃用法术定住了他身躰,同时也封死了他的声音。

    许从一眼睛睁得大大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开,很快他就和同样褪了衣裳的乜偃赤裎相对。从来没有预想过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许从一眼角逐渐发红,湿热的泪水滚落出眼眶。不可描述以及各种不可描述,省略囖。

    昏昏沉沉一个半夜,什么时候彻底昏迷过去的,许从一不大有印象,等完全清醒,自己合衣躺在一间简陋空荡的木屋里,他手肘撑在身体两边,缓慢坐了起来,掀开身上一床薄被,将不断传来酸痛的两腿往床下挪,脚踩在地上,准备站起来,下一刻两腿一軟,就咚一声跌在地上。

    膝盖一阵锐痛,许从一咬紧牙关,就那么两膝跪在地上,等着渐渐适应周身的不适,这才继续起身。

    身上穿着纯白的亵衣,视线往屋里转了圈。看到自己的红裳放在靠墙的桌子上,缓行过去将衣服穿上。

    到门口,抓着门把就往里拉开门。

    清晨璀璨的曰光从天穹倾泻下来,许从一迎着暖洋洋的光芒走了出去。

    房屋外一片小型的空地,空地外沿是一个荷塘,里面葱葱郁郁翠绿的圆形荷叶。

    一切都显得安宁祥和,没有任何纷争,只是周身不时传来的酸胀无力感,尤其是一个被使.用了半夜的地方,那处感觉尤为明显,时刻在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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