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误入狩猎者的地盘,朦朦胧胧,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潜伏在暗处的猎人给锁定了。

    许从一起身,想坐起来,随后像是才发现一般,阚铎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整个上半身都不着一物,男人身材精瘦,肩宽腰细,胸脯结实,腹部肌肉线条流畅。一个在实验室里躺了几十年的人,还有现在这样的身形,许从一有点难以置信。

    男人看向他的眼睛里都是不加掩饰的慾求,比他不久前见过的,还有浓烈,还要令人心生惧意。许从一没再往前,而是身体向后移。

    忽的,在一道啪的声音里,房间里的灯陡然暗了下去,无边黑暗侵袭上来。

    黑暗另许从一心底的不安放大到无数倍,他直接就抬起两臂,用力往前方的黑暗中一推,但立刻,他两腕都被人抓住,摁在椅背上,面前一股寒气袭击上来,不待许从一再有动作,嘴唇上蓦地一軟。

    怔了一两秒,许从一马上意识到那是什么时,猛地扭过头,于是原本吻在嘴上的唇,滑到了旁边。

    脸侧湿热的触感令许从一瞬间就头皮发麻,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几乎嚼碎的字。

    “阚铎!”

    阚铎指腹摩挲着摁住的许从一手腕内侧细滑的皮肤,从胸腔里逸出一道笑声。

    “呵。”

    阚铎头往后移了一点,但整个人还是覆在许从一上方,他低下眼帘,在暗黑中寻找应该许从一眼睛的位置,他就那么眸光犀利尖锐的盯着被他强行制住的人。

    他想许从一是不是将他想太好了,竟然这么不设防,以为他会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那许从一可就要失望了。

    黑暗似无边的深渊,将一切都吞噬侵袭,即便如此,落在脸上那一道视线,还是灼热得令许从一全身都倍感不适,那种被大型猛兽盯上了的错觉,让许从一心脏骤然紧缩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会不知道,准备让其他人来观摩?”许从一怒着声道。

    阚铎又发出一声笑,他跪在许从一脚边的膝盖拿了下去,转而在对方没有防备中,直接頂开许从一合拢的膝盖,插.在了中间。

    这个忽如其来的動作,许从一瞬间警觉,他再次猛烈挣扎。

    而阚铎只是收紧手,许从一在快要裂骨的钝痛中挣扎慢慢地缓了下去。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虽然关了灯,其实通过红外线,还是大致能看到里面的状况。”阚铎往右上方一个角落里面看,那里有一个微弱的红色小点在不停闪烁。

    阚铎话音一落,就忽然松开了手,而一得到自由,许从一就立刻从单人沙发上跳起来,往旁边快走,准备避开此刻危险系数直线上升的阚铎。

    谁知道刚走了一步,胳膊被人拽住,许从一猛地一惊,想都没有想,反手握回去,眼看着就要动用腐蚀异能,将阚铎手腕给腐蚀,后颈上赫然一痛,黑暗中,他眼睛一瞬间瞪得很大,又很快彻底闭上。

    许从一身体軟倒下去,阚铎一臂把人给接了个满怀。稍稍躬背,阚铎手穿过许从一腿弯,下一刻背脊一直回去,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地,就打横抱起了许从一。

    抱着人,阚铎走到浴室外,现实打开了屋里的灯开关,跟着提起一脚,就踹开了半掩的浴室门。

    进去后,阚铎到浴缸前,将许从一平放在浴缸里,扭开水龙头,冷水快速倾泻而下,但很快,冷水逐渐加温,水温上升,浴缸里的水从底部往上蔓延,慢慢淹过许从一的脚,下半身,腰,然后到上半身。

    随着水温的增加,空气里开始弥漫开白色水汽,浴室约莫十平米,很快,白色水雾就将整个浴室都模糊成一片白茫茫的。省略的八千多字见微搏,这次不是假车了,围笑。

    透明的玻璃壁都是沾染上的雾气,从外面看,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在晃動。

    另外一个昏迷的,始终都不见踪迹。

    屏幕外面观看直播的人们,有的拿起了电话,向播放方投诉,质问他们为什么不在浴室里面安个摄像头,现在这样,让他们看什么。

    画面里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许多观众都耐不住困意,关了直播,睡觉去了,剩下一些,坚持守着,一定要看到人出来才罢休。

    他们等啊等,等啊等,终于,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腰间围着浴巾的男子,男子浑身都湿漉漉,像是又洗过澡,他步伐很快,走到床边,扯过被单就抓在手里,在屏幕外面的众人还完全没反应过来时,男子返身回了浴室。

    十几秒钟后,男子出来,怀抱里一个裹着东西的床单。内里有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倒是没有想到,男子似乎挺聪明的,知道房间里安装有监视器,而本身或许也是个相当有占有慾的人,不希望别人看到另外一个青年的身躰。

    至于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更不需要猜了。

    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画面,人们开始相继回到自己的生活中。

    房间里空气不冷不热,裸着身,没感觉到多少冷气。

    阚铎躺身下去,他侧过身,将被单上方拉下来一点,露出里面一张闭着眼的脸。眼角隐约发红,更有一些明显的泪痕。

    阚铎指腹从许从一艳红微肿的嘴唇上,往上移,擦拭他的泪痕,然后停在许从一眼帘上。手掌盖下去,掌心处碰到细长的睫毛,许从一也许在做噩梦,眼皮细微颤抖着,也由此轻刮着阚铎掌心,仿佛一片羽毛,同时撩动着阚铎的心海,掀起阵阵波浪。

    阚铎紧搂着人,下颚轻放在许从一头顶,嗅着他头发散发出来沁人心脾的幽香,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

    许从一是在全身骨骼都像是散架般,動一下,都一阵酸涩的痛感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没有马上動,而是先转动脖子,从右边转动到左边,看到安坐在沙发上的阚铎是,眼里猛地迸出极度的恨意。

    阚铎在许从一睁眼的瞬间,都知道他醒来了,不过手上的動作仍旧半分没有停滞,他拿着筷子继续吃着几分钟前送到门外来的食物。

    在许从一沉默不语的注目中,阚铎慢条斯理地将属于他的那份饭给吃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跟着他站起身,拿起了放置了一份饭菜的托盘,往床头方向走。

    走到许从一跟前,阚铎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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