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值班的医生本来下半夜能睡一会儿的,但是这会儿被安笙杀猪声儿吸引过来,揉着眼睛看到这一幕,眯起了眼睛,把眼镜摘下来蹭了蹭,又戴回去。

    好巧不巧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笙和费轩的主治医师,秦舒于。

    秦舒于见着场面也愣了一下,两人在那边浑然忘我的,也不叫唤了,动了动嘴唇,扶了下眼镜,倒是没上前去,而是转头对着一群眼睛瞪的滴流圆的小护士说,“没事,休息去吧,一会儿他俩就回屋了。”

    倒不是秦舒于不管事儿,而是他身为主治医师,进病房的时候不多,但是遇见两人这种吱哇乱叫的场面不少,安笙被费轩逗毛了的时候,逮着什么用什么揍,不过每次都是费轩按着往死里啃一顿,就只能干瞪眼,苟延残喘了。

    果然,费轩感觉安笙不挣扎了,睁开眼睛,看着安笙粉红的眼角和脸蛋,眼光闪了闪。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他很快矮身,冷酷的抹了抹嘴,直接把安笙扛起来,然后朝着病房的方向走。

    安笙就像一根煮过时的面条儿,软软烂烂的耷拉在费轩的肩膀上,整个人脑子还嗡嗡响,当然不是陶醉,是缺氧导致的。

    本来都没力气,这下子更没有了,只是心里还是清楚事儿的,费轩这是要弄死她啊

    心里不着边际的琢磨着,亲死能算谋杀吗?

    算!他他妈的可是强吻啊——

    又抽风一样想到,她要是死了,报纸头条就是——

    #相恋男女亲吻过度,致使女方窒息而亡,到底上人性的浪.荡,还是爱情的疯狂!#

    安笙想挣扎,但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你看人的身体就是这么个怂玩意,一旦窒息,大脑就会切断身体的支配能力,优先供给脑补养分,以维持生命体征。

    所以安笙现在能动的地方,就剩个乱转的脑子,里面还全是些书中费轩变态的片段,以及她各种凄惨离奇的死法。

    费轩扛着安笙路过护士站,一群小护士又嗷嗷的在心里叫唤,这男友力也太max,啊啊啊啊也好想被强吻至浑身瘫软!

    费轩一手圈着安笙,一手伸手用手背轻碰了下嘴角,疼的一“嘶”先前在屋子里就把嘴咬破了,刚才安笙又照着那咬了一口,费轩生怕他的嘴落疤,进屋把软绵绵的安笙甩床上了,就找护士要药膏。

    护士们再次偷偷凑一起少女心爆发,费轩拿着药膏抹了嘴,进屋就把安笙的鞋扒了。

    妈的刚才制服安笙的时候,不小心自己踩了一脚,费轩凑到嘴边吹了吹,前头还是有一块儿黑。

    他心疼的放柜子里,无视安笙夹杂着复杂和惊惧的视线,从柜子里掏出了另一双鞋,套安笙脚上,对着软成一张人饼的安笙说,“这回你走吧,我保证不追你。”

    我又不是真的贱的慌,费轩心里默默酸了下,刚才亲的那一下,他是故意的,他……顾忌着这些天安笙身体不好,亲两口都不敢尽兴,摸一下也吱哇乱叫不让。

    他不好好亲亲,总觉得自己真他妈亏死了,白自我陶醉了一把。

    安笙全程瞪着费轩,躺在床上慢慢恢复体力,她看到费轩的给她换鞋子了,但是她怎么可能相信,费轩追她是为了鞋子呢。

    她觉得费轩就是不让她走,就是反悔了,把她啃的成这样,让她走!还是个人吗?她都没好利索,那么激烈的亲吻,她差点窒息死了!

    于是她躺在那里,边积蓄着力量,边瞪费轩,看着费轩站在窗边上对着外头发愣,就觉得他实在是想折腾自己的法子。

    人心险恶,妈妈救我!

    但是费轩看着外头的大雪,这会儿是真的在伤感,想到刚才那个肆无忌惮的吻,他悄悄按了按心口,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悸。

    这个浑蛋丫头,怎么就不喜欢他呢,他费轩哪不好,跟他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对她没喜欢的时候都算大方,连撸的时间都比别人长,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屋子里地热暖烘烘的,窗外大雪纷飞,安笙缓了一会儿,力气回来一些,但是谨慎的盯着费轩,他一动,她就装死,慢慢积蓄着能一次性逃跑的力气,这回豁出去了,电梯和她犯冲,她要跑楼梯!

    费轩对着外头自我质问了一会儿,没找出来自己哪不好,对安笙也没有喜欢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心想着,哼,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他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费轩站的腿酸,打了个哈欠,想通了,不就是个女的嘛,这世界上两条腿儿蛤.蟆没有,两条腿儿的人有的是!

    索性转头要上床补觉,结果一转头,就见安笙穿着羽绒服,套着他的裤子,甚至还穿着鞋,躺在床上,睡的哧呼哧呼,小脸红扑扑。

    他在床边站的太久了,一直以为安笙走了,看到安笙竟然睡着了还愣了一下。

    外头天已经亮了,费轩站在床边瞪了安笙一会儿,有心叫她起来滚蛋,不说要分手吗?分手还不走,赖他床上不要脸!

    但是看了一会儿,费轩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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