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轩机关算尽,每天像一个小丑一样在安笙的身边表演,却别说“演出费”,根本连点注意力都吸引不到。

    当初追求安笙的时候,费轩觉得她像一块冰裂石,看着全都是裂缝,但是凑近看都是假的,可是现在费轩发现,当时那冰裂,也是安笙愿意展示给他的,至少他后来循着纹路,真的钻进了缝隙,触碰到了她的柔软。

    可现在安笙不像是一块石头,成了一簇棉花,一拳头打上去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只会陷入一片软绵绵中,无处着力。

    揉搓后会恢复原样,拿在手里甚至会有温暖的错觉,看上去也能抓在手里,可是只要一松手,一阵风来,就跟着走了。

    费轩看着她和秦舒予笑,和附近体育大学来买蛋糕的小男孩们眉来眼去,每天嫉妒的肠穿肚烂,却只能轻轻的捧着,不敢真的把这块棉花“烧着”。

    因为费轩知道,安笙也明确的告诉了他,“烧着”的后果,他只能得到一捧连攥都攥不住的飞灰。

    安笙的蛋糕店开业那天,费轩送了一大堆的花篮,从店门口摆到街边,公司里面的事情除了必要的都交给费师,自己整天围着蛋糕店转悠,哪怕被安笙当成了透明人,也跟着忙里忙外。

    橱柜上面落点灰,都抢着擦,搞得安笙雇佣的小姑娘,整天都被要被抢工作的恐惧支配。

    而费轩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追求安笙的时候,照样是公司和安笙的店里连轴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多,关键是主人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费轩早上刚开完一个会,中午匆匆的赶过来,连口吃的都没吃,一见安笙手里捏着块抹布,正站在落地窗前比划,擦了半天也擦不到正经地方,样子懒洋洋,看到他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哪怕是费轩隔着玻璃就站在她的对面,安笙也确实正在朝着他的方向看,可是她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就好像能够透过费轩看到街景,眼睛里面都是空的。

    这个店的地址是原曲选的,邻近一个市场,两个小区,还有一个体育大学,生意居然还不错,各种各样的甜点,在玻璃橱窗里面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气味。

    门是玻璃的,挨着玻璃门的就是巨大的落地窗,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到精美的甜品,屋子里面养了很多的绿植,灯光暖黄色,店内还有临窗的小桌子和座椅,长长的一排,在这初冬的寒风里,尤其的引人想要进来坐一坐。

    自从开店之后,生意一直很不错,赶上节假日,还会有一对一对的小情侣过来,经常是在这里吃一些,然后还要拿走一些。

    安笙做的甜点都很小块,几口就能吃光,价格也相对实惠,这样以来,同样的价钱就能尝到好几种口味,连小学生都很喜欢。

    唯一点有些恼人,就是这些玻璃每一天都擦,有时候人多了一天要擦上好几遍,连落地窗也不例外,有小朋友扒着窗户朝里看的时候,或者是在屋里扒着窗户朝外看的时候,总会落下手印。

    店里面有买东西的人,安笙雇的小姑娘正在招待客人,她反正待着也无聊,拿着一块抹布东擦擦西擦擦。

    该做的东西今天都已经做好了,每天的花样都会变,但是卖完之后就不会再重新做。

    如果是卖不完的,不能够留到第二天,当天晚上会送到附近的饭店,低价卖给饭店,再由饭店卖,或者送给客人,以免隔夜不新鲜。

    费轩每一天都会来,两人之间变成了一种很诡异的相处模式,几乎没有交流,但是每天一起上班下班。

    费轩总是能掐准时间,无论安笙早或晚,都准时在安笙出门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哪怕安笙坐公交车,回头也能看到费轩开着车在车窗外,绕着圈跟在车外头。

    蛋糕店和费轩公司正是相反的方向,费轩每天下班都要开车绕过来,或者中午的时候就会过来,但安笙一次都没有坐过他的车。

    费轩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隔着橱窗看安笙,他觉得两人现在,就像如今这种状态,他能够看得见安笙,但是伸出手,却只能触碰到冰冷的玻璃。

    而阻截两人之间的这一面玻璃,是他亲手装上的,他想要打碎,却奈何赤手空拳,而玻璃是防弹的。

    费轩最近一些日子,时常都会想,如果他这么一直纠缠下去,安笙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心软。

    如果安笙一直都不心软,他就要一直赶走安笙身边围过来的蜂蝶,不胜其烦。

    离开安笙之后,一直到现在,费轩才真正意识到安笙有多么吸引人,开业到现在一个多月,对面体育大学他起码解决了四个有明确目的小男生,就每天来这里晃来晃去,目的却不在买东西,而是勾引老板娘。

    用那些年轻鲜嫩的肉.体,整天在安笙眼前晃来晃去,时不时的对安笙露齿一笑,正是安笙嘴里说的那种青春和阳光。

    每当这个时候,费轩就特别想拿把钳子,把那些代表阳光和青春的小白牙,一颗一颗的掰下来弹着玩,把他们总是乱飘的眼珠子抠下来当泡踩。

    这种阴暗的想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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