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加入我们!

    来啊江赋。

    下一把把学长赢了你就知道了。

    过来过来!

    沈言故:

    沈言故语气直降冰点:那你过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江赋笑起来:不是,没想过去。

    沈言故低头整理牌:没关系啊,去啊。

    江赋抓住沈言故的外套,但被沈言故拽了回来。

    江赋笑起来:我不去,你在哪我在哪。

    沈言故不说话。

    江赋:不去,真的。

    沈言故:哦。

    江赋揽了一下沈言故的腰,沈言故才用只有江赋能听到的音量,对他哼了一声。

    两个人对付六个人确实不太好对付,更何况这些人开始打配合了。

    所以接下来这局,沈言故和江赋艰难抵抗到最后,不负众望地输了。

    在一片欢呼声中,沈言故不情不愿地解开了手机的锁,点开收藏。

    听这个语音没错吧?

    对对对!

    大家瞬间安静,沈言故把手机放中间,用食指戳开。

    江赋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哥哥,去洗澡。

    场子瞬间炸了,连着沈言故也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种语音在这种时候放出来,总有种公开处刑的感觉。

    江赋问他:为什么收藏我这个语音?

    沈言故笑了起来,小声对江赋道:你叫我哥哥我特别爽。

    江赋顿了一下。

    沈言故也问:那你为什么收藏我的语音?

    江赋笑了笑,也道:听你的声音我也爽。

    沈言故无语:就知道学我。

    江赋:可以学吗?

    沈言故想了想:叫哥哥就可以。

    江赋:是不是我叫了哥哥就什么都可以?

    沈言故毫不思考:对。

    没多久就可以吃饭了,吃完饭大家再一起去了二楼影院,空间很大,大家直接席地而坐,随便找了部电影,喝酒吃零食聊天。

    聊着聊着,不免聊到大家从前的生活。

    然后就聊到了以前的那些事。

    沈言故学长,你应该有很多人追吧?子明开口问。

    彼时江赋正剥完一颗橘子,他递给沈言故的时候,似乎顿了一下。

    沈言故说:可能有吧。

    不仅是火星人,沈言故自己的舍友也兴奋了。

    陈军撑着身子:那就是有,给我们说说,我都没听过。

    沈言故吃着橘子:没什么好说的啊,大学你们不都知道。

    陈军问:高中呢?

    叶澜问:就没发生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事?

    沈言故想了想:有个女生在球场堵我,堵了半节课,沈言故挠挠头:也没什么好说的。

    叶澜激动:有啊怎么没有,我要听。

    就是她

    沈言故才开口,江赋突然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去洗手间。

    门就在旁边,江赋人一下子就没影了,沈言故的视线也收了回来。

    他继续道:真没什么,就说喜欢我那些话。

    叶澜:然后呢?你接受了吗?

    沈言故失笑:当然没有,她也没说要和我在一起,就只是表达了一下喜欢,然后和我聊天。

    叶澜笑:所以说了要和你在一起,你就会接受?

    沈言故:不会,我和她其实不是很熟,不是我班上的。

    火星人啊了一声,突然问沈言故:学长,你谈过恋爱吗?

    沈言故不知道为什么,往门外看了眼,才说:没有。

    然后他也问火星人:你们赋哥呢?他谈过恋爱吗?

    没有。

    不用火星人回答,江赋回来了。

    沈言故笑了笑,抬头看江赋:还想趁你不在,挖点你的八卦呢。

    江赋坦然坐下: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

    沈言故挑了一下眉:是你自己说的啊,那我可不客气了。

    江赋:你问。

    沈言故眯着眼睛看江赋,突然一个转头,把视线丢在江赋的朋友们上。

    然后他嘴快地问:你们赋哥有个喜欢的人,你们知道吗?

    三个人非常默契,齐声咳了起来,干饭人还差点把酒喷出来。

    火星人:啊这,我们是知道,还,还是不知道?

    干饭人也问江赋:我们知道吗?

    子明好像怕说错什么,低头吃东西。

    沈言故这不就看明白了:不能说啊?

    三个人完全不敢说话。

    沈言故的三个舍友也好奇了,都凑过来问:江赋有喜欢的人?

    叶澜还在那小声但并不是很小声地问了句:是念念吗?

    沈言故顿了一下,才想起来还有念念的事。

    然后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心情突然闷了。

    这个男人好花心哦,见一个爱一个。

    不是念念,是更早

    沈言故帮江赋解释了半句,才转头问江赋:能说吗?你还喜欢人家吗?

    江赋先补上沈言故半句的话:我不喜欢念念。

    叶澜哦了声:那是谁?

    沈言故小声:他女神。

    江赋无奈道:不是。

    洋洋也很好奇,他问:更早是多早?

    江赋说:高中。

    气氛有些微妙,沈言故也看出来了,江赋那三个朋友都不敢说话,玩枕头的玩枕头,摸遥控的摸遥控。

    沈言故大胆猜测江赋在那个人身上受了情伤。

    厉害啊,还让我们赋哥受了情伤。

    妈的。

    你和江赋什么时候认识的?一边洋洋小声问沈言故。

    沈言故:开学啊,不是大家一起见的他。

    洋洋:哦。

    这个话题突然就断在这儿了,虽然是沈言故开起来的,但他此刻有点后悔。

    不该提的,明明和江赋去吃螃蟹的时候江赋就说过别问了。

    沈言故有点难受了。

    再后来,是火星人把话题岔开的,他开始聊他和他前女友的故事。

    好长的故事,从他们初中认识开始说。

    沈言故早上起得早,火星人说故事的时候语气又特别低沉缓慢,他还没听到精彩的部分,就渐渐闭上了眼睛。

    也就近靠在了江赋的身上。

    困了?脑袋才碰到江赋的肩,沈言故就听到了江赋的声音。

    沈言故脑袋已经钝了,但还是抽出一丝清醒听明白江赋的话。

    嗯。

    江赋又问他:回房间睡?

    沈言故把半个身体都交给江赋:不要,在这里。

    这句话说完,他就睡了过去。

    没多久,不仅是沈言故,他的一众舍友此刻全都睡了过去,整个房间突然懒了下来。

    干饭人笑了笑,小声道:你看看你,说的是睡前故事吧,这催眠效果。

    火星人:说实话,我也困了。

    干饭人:我也困,要不都睡吧。

    说睡就说,大家直接躺下。

    学长穿得有点薄,江赋你要不要给学长盖火星人的被子二字还在嘴里,他就看到江赋不知道哪里拉来一条毯子,盖在了沈言故身上。

    干饭人小声怼他:要你教?

    是是,火星人笑了一下:哎,真过分,就只有江赋有人抱。

    江赋一个眼神过去,火星人嘘了声:不说不说。

    等这三个闭上眼睛,观影室就彻底了安静下来。

    下午的太阳非常不错,大家睡够了醒来就一起出去玩了。

    外面有个大草地,有水池,还有篮球场,出来之后,大家找自己喜欢做的事玩,放风筝的放风筝,打球的打球,钓鱼的钓鱼,等日落西山,阿姨再把烧烤的架子拿出来。

    这一天过得,美滋滋。

    开吃后,洋洋率先把酒杯举了起来:到现在了还没祝江赋生日快乐呢。

    陈军马上接上:对对,他拿起酒:生日快乐啊江赋。

    江赋也拿起酒杯:不是今天生日。

    不管,就是今天生日,陈军明明够不着,但还是硬要站起来艰难地和江赋碰杯:我代表一下吧,我们306今天过来白吃白喝真是不好意思,谢谢招待啊。

    沈言故笑起来,调侃:哎哟,会说场面话了啊。

    陈军害了声:你可以不说,我们不行啊。

    江赋大方摇头:你们也不用说,和我不用这么客气。

    陈军:就这几句,再也不说了,来喝了喝了。

    大家一杯下肚,沈言故小声对江赋说了句:你今天喝的有点多了。

    江赋想了想:是吗?

    沈言故:酒量好也不能多喝,早上喝下午喝现在又喝,少喝点。

    江赋:知道了。

    这边才刚聊完,火星人一杯酒又往江赋这边递。

    来来赋哥,我也和你碰一杯,今天这酒不错,谢谢招待啊。

    江赋和沈言故对视了一眼。

    火星人马上察觉:怎么了?

    江赋把自己的被子杯子挪到沈言故面前:你给我倒,你倒多少我喝多少。

    火星人这不就看出来了:啊,学长不让喝啊。

    沈言故拿起酒瓶,无奈道:你不觉得他今天喝得有点多吗?

    火星人笑起来:哈哈哈,被人管了吧。

    火星人不仅笑,还顺势煽风点火:学长你是得管管他,他这个人仗着自己酒量好,喝起酒来没个度。

    沈言故转头看了江赋一眼。

    江赋完全不敢说话。

    就这么多吧,可以吗?沈言故倒完问火星人。

    火星人点头:可以可以,我哪敢有意见。

    江赋今天这个酒确实不错,沈言故这个对酒不敏感的都觉得好喝。

    所以到了后半场,大家显然都有点喝嗨了。

    沈言故也是第一次和舍友们这么喝酒,他已经开始辨认不清大家到底还是否清醒,现在场上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说故事的说故事。

    沈言故保持着一丝清醒,撑着脑袋看大家表演,顺道也看着江赋,不让他多喝。

    时间一点点走,大家也终于要回去了。

    已经快要一点,大概是闹得有点过头,回到屋里后,大家明显都累了,说再见也说得都有点有气无力。

    陈军搭着沈言故的肩和他一起回房,嘴里还念叨着江赋,说江赋这个人真好,真不错,说完直接倒在了床上。

    沈言故无奈:去洗澡吧?

    陈军:你先洗。

    沈言故:我先洗你就睡着了。

    陈军还是:你先洗,我躺躺。

    沈言故还想再劝,但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转变想法:行。

    沈言故洗完澡出来陈军还精神着,靠着床玩手机,嘴里还不停地笑。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和小云聊天。

    去洗了啊。沈言故催他。

    陈军嗯了声,一动不动。

    沈言故坐在自己的床上:快去洗澡,要睡觉了。

    陈军:知道知道。

    陈军还是没动。

    沈言故咳了咳:我关灯了。

    陈军这才放下手机:去了去了。

    等陈军拿好衣服把浴室门关上,沈言故赶紧把自己的包拿出来,飞快地拿出里面的一个袋子,头发都来不及吹了,生怕陈军突然出来,飞快离开房间。

    走出去后他先探了眼,大厅里没人,也没有人声。

    他再静悄悄地溜上楼,在昏暗的走廊上找到江赋的房间。

    不过他没有马上敲门,而是从袋子里把一个东西拿了出来。

    嗯是的,是江赋给他买的那个猫耳朵发箍。

    沈言故戴上之后立马敲门。

    咚咚咚声之后,又是冗长的安静。

    静着静着,沈言故开始后悔了。

    他在干什么啊

    他现在十分的进退两难,戴这个东西真的很难为情,他好尴尬,也心虚的很。

    但他又想让江赋开心,江赋那天真的很喜欢看他戴这玩意儿。

    救命啊怎么办。

    正纠结着,江赋的房门传来的声音。

    咔擦。

    门开了。

    沈言故愣了一下,赶紧把发箍戴好。

    然后他看着缓缓打开的门,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他看见江赋了。

    江赋也看见他了。

    沈言故又愣了一下。

    江赋没穿衣服。

    妈呀。

    哈哈。

    不知道说什么的沈言故先笑一下缓解尴尬。

    他想,江赋现在但凡露出那么一丁点嘲笑的表情,沈言故立马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从此江湖不见。

    去你妈的猫耳朵。

    但沈言故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江赋就突然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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