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蘸着红色液体,道:“若你吃了,反而少受些苦头。”

    那男人动弹不得,只能将一双小眼瞪得铜铃般大:“你...你要做什么?”

    凌凤箫道:“自然是扎你。”

    然后在这间房里落了一个结界,道:“脏得很,疏妹,别看。”

    林疏愣了愣,过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个“疏妹”指的是自己。

    他“哦”了一声背过身去。

    下一刻,身后那男人猝然发出一声闷在喉咙里的惨叫。

    这声音,简直是太惨了,简直不像人能发出的。

    林疏想不到一个人疼到什么程度才会发出这样的叫声。

    但这只是个开始,惨叫声接连不断,足足响了三炷香的功夫。

    那人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林疏转回去的时候,看见他如一条死鱼般,瘫在桌子上喘着气,脸色如同死灰,汗如雨下。

    凌凤箫慢条斯理收起工具,道:“这么点痛......没出息的东西。”

    林疏看见,这人的肩头,赫然多了一个血红色的复杂符号!

    这符号的颜色正在逐渐沉淀变深,接近黑色。

    形状,林疏是熟悉的。

    真言咒!

    和表哥身上那个一模一样。

    哦,表哥就是大小姐,所以大小姐身上也有这么一个东西。

    所以,大小姐方才是在这人身上刻真言咒?

    那人像是终于缓过来,反驳那句“没出息的东西”道:“你......你试试。”

    “我?”凌凤箫将他的关节一一按回去,殷红的嘴角掀起一丝冷笑:“我一声都不会叫出来。”

    那人道:“呸!”

    林疏却有些愣怔。

    是的,大小姐身上有真言咒,所以也曾经忍受过这种非人的痛苦。

    大小姐给这男人刻下真言咒,让这男人保守他们并非普通人的消息。

    而大小姐身上那枚真言咒,又是为了保守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他想不出——什么样的秘密,会以这种方式来保守呢?

    须知凌凤箫本来就已经是靠谱到了极点的人,不可能做出泄露秘密这种事。

    那么,那枚真言咒,是出于自愿么?还是被迫?

    林疏素来是缺乏好奇心的,可此时,事关凌凤箫,却有些想知道了。

    可惜,有真言咒在,大小姐永远不能说出那个秘密。

    等那男人终于缓了过来,凌凤箫慢条斯理问:“卖不卖?”

    “卖。”

    “说不说?”

    “不说。”

    “不能分开卖。”

    “不分开。”

    “听话。”

    “听。”

    这贼眉鼠眼的男人,此刻竟是十二分的低眉顺眼,让林疏有点想笑。

    若这男人早知今日,恐怕打死都不会说出“我看你像个炉鼎”这句话了。

    林疏自诩和大小姐相处了颇长时间,摸清了一些这人的脾气,猜大小姐突然不再演戏,必定有这句“炉鼎”的原因在。

    不过,大小姐真的是炉鼎的体质么?

    林疏心中忽然一跳,想起《养脉经》中自己没有读过的一篇来。

    那篇叫——《炉鼎篇》。

    他的大脑一时之间有些僵硬。

    那男人低眉顺眼地穿好衣服,道:“我去卖您。”

    凌凤箫道:“去吧。”

    那男人便走了,甚至还毕恭毕敬地关上了门。

    凌凤箫缓缓擦着刀。

    林疏走过去,在大小姐身边坐下,观察。

    他发现凌凤箫的眉目中比平时多了一分冷漠肃杀的戾气。

    擦完刀,这戾气才算消下去一些。

    林疏有些小心地瞧着,然后和大小姐对上了目光。

    大小姐问:“吓到你了么?”

    林疏摇摇头。

    ——河豚还是那个河豚。

    “那就好。”凌凤箫道:“原以为可以顺利被卖,但我没想到这些人如此下作。他们碰到你了么?”

    林疏摇摇头。

    只是拖拽了几下,没有碰到什么主要的地方,倒是大小姐被摸了几下,此刻估计要炸。

    “若真碰了你,一条命恐怕不够。”大小姐收刀归鞘,道:“没有装下去,还有一个缘故。我虽可以隐藏境界,血脉却无法伪装,若被他们看破体质,恐怕会引来麻烦。”

    林疏问:“你是炉鼎的体质么?”

    凌凤箫:“是。”

    林疏:“很高级的那种?”

    凌凤箫笑了一下:“天下第一的那种。”

    林疏:“?”

    他不太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凌凤箫却没正面答复,而是问他:“你知道凤凰山庄为何富有天下么?”

    林疏:“我不知。”

    “富贵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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