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丑陋操作的时候,越若鹤会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当越若鹤这样的时候,苍旻也会十倍嘲讽回去。

    以前大学的时候,自己的几个室友似乎也是这样,在“爹”与“儿子”这两个称呼上孜孜不倦地彼此攻击。

    这就是两个男孩子之间的友情吗?

    萧韶:“继续?”

    林疏:“还会洒么?”

    萧韶:“恐怕会。”

    这个人又笑了。

    林疏现在想掐死他。

    他仔细回忆苍旻和越若鹤这对好友相处的细节,打算从中学习,然后用来回应萧韶。

    结果,回应的措辞还没想好,就发现了一个盲点。

    林疏问:“为什么我和桶不能分开?”

    萧韶:“分开?”

    林疏:“……比如桶先过去。”

    萧韶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想到。”

    这其实不是一个两人一桶以怎样的姿势才能穿越田埂的问题,而是一个先后问题。

    只需要萧韶先把桶放到田埂的尽头,再回来带自己过去,一切就可以解决。

    而他们却在这里抱来抱去,不成体统,甚至酿成冷水泼脸的惨案——这不是因为他的姿势不对,而是两个人共同的愚蠢。

    林疏甚至怀疑他们两个的智商产生了一定程度的下降。

    最后,萧韶先把他带到了田埂的尽头,又返回去把木桶提了过来。

    大娘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萧韶说得像真的一样:“玩了一会水。”

    大娘:“什么!你竟让娘子碰凉水!”

    萧韶就被大娘制裁了。

    林疏感到了快乐。

    萧韶被制裁过后,乖乖带他回了房间,说要治眼睛。

    林疏听着他用玉魄点起灵火,炙烤冰玉银针,然后将其浸入冻泉水。

    “嗤——”

    随后,萧韶的脚步声传过来,一只手扶上了他的后脑勺。

    “我要刺你的攒竹穴与四白穴。”

    林疏:“你似乎没有学过《医术入门》。”

    萧韶:“但我学过《六壬点穴功》。”

    针似乎要刺过来了。

    林疏有点害怕,估计着自己和针的距离,然后在想象中的针刺激自己皮肤的时候,打了一个幅度极小的寒噤。

    萧韶:“我还没有刺。”

    林疏:“……”

    下一刻,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精准地刺进了他右眼下的四白穴。

    林疏还没反应过来,一秒钟后,另一枚冰凉的银针刺进了右边攒竹穴。

    他冷静下来,准备着一秒之后的下一次被刺。

    一秒,三秒,十秒。

    林疏:“?”

    下一刻,当他刚刚放松警惕的时候,左边四白穴被扎了一下。

    又过了随机的一段时间,左边攒竹穴也猛地一凉。

    林疏努力让自己和萧韶的相处显得自然一些,打了打腹稿,开口道:“你可以有规律一些。”

    萧韶淡淡道:“我怕你紧张。”

    真的吗,我觉得你在玩弄我。

    刺了针,一刻钟之后便要拔出。

    林疏感到有什么东西从针刺之处缓缓流了下来。

    萧韶道:“有血。”

    林疏感到萧韶微凉的指腹划过自己眼下。

    “像你哭了。”

    随后,指腹换成湿润的布巾,流下来的血被擦拭干净。

    林疏忽然感觉眼睛舒服了一些。

    依次拔下四枚针后,萧韶用一根发带蒙住了他的眼睛,道:“等一会。”

    林疏“嗯”了一声。

    萧韶在他身边坐下,继续翻医书。

    过一会儿,大娘在院子里喊了一句:“萧相公!”

    原来是大娘在拆换被子,家中又暂时无人打下手,需要一个人帮忙。

    萧韶告诉他半刻钟之后拆掉发带,然后便去院子里帮忙整理被子。

    林疏想,这人也算是个好人。

    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过于复杂,他有些静不下心来,一个人待在房里无事可做,便拿出了折竹剑。

    剑身冰凉,使人冷静。随即,他从锦囊里取出拭剑的软布,轻轻擦拭着剑身。

    先前,大小姐脾气不好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在中庭擦刀,他那时不能理解,直到现在才明白,擦刀、擦剑能够有效缓解焦虑,使人平静。

    他在平静中度过了半刻钟,将折竹平放在桌面上,解下眼上的发带。

    有光。

    眼前有一团模糊的光晕,似乎是窗户。

    ——果然有效。

    他转头望向房间里,大部分还是黑的,只有个别地方分布着或深或浅的光晕。

    若是此后每天刺针导出瘀血,会不会很快好起来?

    想到这里,林疏又想,假如用自身的灵力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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