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大皇子刚倒台的当口,朝堂上下正被这件事占据了全部注意力,因此很少有人关心匈奴使者是来干什么的。

    倒是明珠注意到了,在他记忆中,匈奴向来与大魏不合,大魏建朝多年,四方安定,天下太平。唯有北方还时不时的会有小的战争摩擦,罪魁祸首便是这匈奴人。

    匈奴地处大魏北方,气候、地理环境都十分恶劣,不适合种植生产,因此那里都是游牧部落。一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就缺衣少食,但草原人凶悍,个个都是马上好手,没东西吃的时候,就会来大魏边关抢夺。

    边关驻守的有大魏军队,真要是打起来,匈奴未必是对手,可他们就不跟你打,抢了东西就跑,一头钻到一望无际的草原里,就找不到人影。因此大魏边关年年往北方边关派兵,却没有办法彻底解决匈奴之患。

    去年北方大雪,大魏境内都有六省受灾,更何况匈奴那里呢?

    所以明珠并不认为,匈奴此刻派使者前来,会有什么好事。

    匈奴使者抵达京城的前一天,明珠收到了北方边关送来的一封密信。

    第21章 又混又浪老纨绔21

    明珠下了早朝,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外头又飘起了雪花。雪下的不大,飘了一上午也才将将覆盖住地面,午后便渐渐停了。

    明珠叹了口气,这场雪要是再下起来,百姓可真没法活了。

    今日早朝的时候,皇上接见了匈奴使者。匈奴派来的使者以呼延翎为首,呼延翎是匈奴可汗呼延达的次子。也是匈奴下一任可汗的有力竞争者。

    呼延翎一来就开门见山的说,愿意臣服大魏,但大魏要提供五十万斤粮食作为条件。

    这哪是臣服,明明是趁火打劫来了。朝中大部分人都看的明白,劝皇上不要答应,匈奴人的话向来不可靠,现在是因着雪灾撑不下去了才假意臣服,只怕他们拿了粮食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皇上竟然没有当场拒绝,反而说要考虑考虑。众臣以为皇上这样说只是缓兵之计,顾忌着当场拒绝会让匈奴人恼羞成怒,事后一定会委婉相拒。然而明珠却知道,魏谌确实是缓兵之计,只不过是怕朝中的大臣不能接受,因为这么荒唐的条件他一定会答应,他也不得不答应。

    明珠脸上一片冰霜,眼中是隐忍的怒火。

    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就在朝廷一片平静,匈奴使者与朝中大臣都在观望着宫中情况的时候,又一件事像炸弹一般爆炸开来。

    三皇子死了。

    三皇子魏佑祯被人下毒毒死在王府。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今年是犯了什么太岁,接二连三的有皇子倒台?先是大皇子被幽禁,现在是三皇子被毒死,一共三位皇子,现在只剩七皇子一个了。

    兴元帝暴怒,责令大理寺立刻找出真凶。

    大理寺迫于皇帝压力,昼夜不停地彻查,三日后终于查出真相,害死三皇子的真凶竟是——

    七皇子,魏佑安。

    意料之中的事,没有人觉得奇怪,毕竟其他两位皇子倒台,最大的得益者不就是七皇子吗?只是没想到七皇子果真下得了狠手,竟去毒死三皇子!或许是觉得皇上就剩他一个儿子了,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连七皇子自己的门客都觉得是魏佑安冒险行事。虽说冒险了点,但既然成功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皇上现在只剩七皇子一个儿子,总不能让他偿命吧?不然这大魏江山不就后继无人了?皇上现在应该比他们更担心七皇子出事。

    “一派胡言!本王怎么会害死三哥!沈同文,你是不是怕父皇责罚,随口编排一个罪名拉本王下水!”

    魏佑安脸色铁青,向来温和示人的面目此刻也狰狞起来。毒杀皇兄的罪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与大位无缘!就算真是他杀的人他也不能认,更别说这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大理寺卿沈同文垂手敛目跪在御书房,闻言,朝皇上叩首道,“皇上明鉴,臣查到的线索确实是指向安王殿下。若非如此,臣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攀扯安王。”

    “那便是你查错了!重新查!仔细的查!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栽赃陷害本王!”

    兴元帝站御案之后,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幕,忽然,一拍御案,“够了!”

    御书房里霎时安静下来,魏佑安连忙跪下,膝行着走到兴元帝旁边,“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儿臣绝不可能害死三哥!害死三哥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我只这么一个哥哥了,守望相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他?父皇常教导我们兄弟之间要团结友善,儿子从不敢忘记父皇的教导,也一直是这样做的!莫说对三哥,连现在被幽禁的大哥,儿子也时常去看望他,对他尊敬有加。父皇,您要为儿子做主啊,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魏佑安说的语无伦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当真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别看魏佑安演的这么卖力,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父皇不会拿他怎么样。就像众人说的那样,他现在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了,若是自己再出什么事,那父皇百年之后这皇位交给谁?昔日父皇从一众兄弟中万般艰险的抢了这皇位,总不能再拱手送回去吧?

    所以他觉得父皇一定会保他,此刻卖力表演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不然坐实了他的罪名,日后他便是登基了也是一个洗刷不掉的污点。

    魏佑安此刻内心是有恃无恐,然而出乎意料的,兴元帝并没有按他想象的那样做。

    兴元帝满面寒霜,看着他,十分失望道,“你太让朕失望了!”

    只一句话,就让魏佑安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朕原以为你是你们兄弟中最聪明的,最适合继承大统的……”

    魏佑安心里一喜,父皇竟觉得他是最适合继位的,果然,先前不立太子,大约是为了磨炼他。大哥三哥也不过是他的磨刀石而已。

    没等魏佑安高兴完,兴元帝又道,“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此毒手!佑安,你太让朕失望了!”

    魏佑安大惊失色,父皇竟然就此定了他的罪名!一个毒杀亲兄的皇子还如何能登上皇位?

    魏佑安此刻顾不上思考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要放弃自己这个唯一的继承人,他只知道绝不能让毒死皇兄的罪名落到自己头上,因此抱着兴元帝的大腿大呼冤枉,“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真的没有害死三哥!您再仔细查查,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兴元帝满脸失望,闭上眼睛,似是不想再看他一眼,随即郑重的下了命令,“来人,把安王关进天牢,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探望!”

    “是!”

    魏佑安傻了眼,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父皇竟真的要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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