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今天穿的一样颜色款式的衣裳,真有一对的感觉,铁牛就特兴奋的起哄。何兆没办法,走到肖缘跟前,亲了她一口,大家笑起来,他小声跟她说,“你真好看。”

    像做梦一样,肖缘一看见何兆,周遭的吵闹就都变的朦胧模糊。世界上只剩了他们俩,一张张洋溢着欢喜的笑脸。给周桂花下跪时,她含着喜悦又闪动着泪花的眼睛,拥簇着他们往外走的人群。

    车子停在何家门口,何兆牵着她进门,见到好多他家的人,都是不常见的领导级别人物。肖缘手心紧张的出汗,何兆就一直握着她的手,坚定不移陪在她身边,护着她不准铁牛他们闹,在嘈杂的环境里小声跟她承诺,“我就这样拉着你,一辈子,今天说好了。”

    望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肖缘就不怕了,也对他笑了笑。何兆一个伯娘大笑道:“哎哟,好久不见这么登对的新人,新媳妇跟个仙女儿似的,嫂嫂多了个乖女儿啦。”

    一时又热闹起来,肖缘脸红红的低头,李绣叫他俩先进房间。坐了没一会儿,肖兰先出去了,肖缘从窗户里看到她正跟何兆说话,好像在吵架,最后肖兰脸色不好先走了。

    外头那么多人,还有贸易部的领导,何兆就大咧咧端一碗面进来了,肖缘听到有人调侃他记挂媳妇,脸上又烫了起来。何兆今天一直笑着,也不嫌累,坐在床边看她吃面,肖缘忍了忍,“我姐找你说啥?”

    何兆啊了一声,半点不隐瞒,肖兰警告他的话忘到了脑后,出卖大姨子毫不犹豫,“她问王青山为啥没来,我也不知道。就是我经济部一个同事,开车的,她以前去经济部根本就不是找我,借着机会见王青山呢。”

    还害他背锅,哼哼,才不替她瞒着。肖缘懵了,“王青山?什么人?”

    “白勉峡镇上的,结婚好几年,媳妇跟人跑了,留下个女娃。”何兆小心说着,她知道肖兰对王青山有意思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肖缘吃醋他就留意着,然后就发现了大秘密。

    肖缘彻底懵了。

    043(高H)

    何家的亲戚好些从外头赶来看新娘子,李绣带人进来,一坐就是满屋,肖缘想找机会和肖兰说说话,她姐一直在外头。何家一大堆的妯娌伯娘、婶子嫂嫂,认地她头晕目眩。这一天忙下来,等到院子里一片狼藉,喜宴散尽,人们吃饱喝酣,天色也晚了。

    中午娘家人回去的时候,也没机会单独和谁待上一会儿。周桂花倒是没哭,招招手赶肖缘回去招待客人,周成才对何兆欲言又止,到底没说啥,给他肩上头重重拍了三下。何兆之后龇牙咧嘴跟肖缘撒娇,要肖缘帮他揉揉,舅舅肯定不满他拐跑缘缘,跟他算账呢。

    肖缘不好意思自己坐着看人家忙,换了日常的旧衣裳跟在后头帮忙收拾东西。李绣进去找她发现人不见了,才知道她也在忙活,顿时哭笑不得。

    何兆大姨跟李绣说,“你这媳妇乖哟,手脚利索勤快,小二日子想不红火都难。”李绣挺骄傲,何兆那狗脾气还能找个这么好的媳妇,她没有不放心的了。

    今天用的桌椅都借得社里的,何兆帮忙都搬上车,回来拉着肖缘进屋,不满道:“你忙什么,当我是摆设吗?”

    好像听到有人笑,肖缘埋下头,手上甩了甩,“马上就好了,你别拉我。”

    何兆掀唇,得意的举起手晃两下,故作凶狠,“老子现在合法的,我就要拉着,你管不着。”他急切切地就朝屋里奔,家里人这么多,肖缘哪好意思乱来,看他翻身拴上门,就急了,“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人都没走呢。”

    她脸红得厉害,何兆一看就乐了,即使克制着,也要逗她一逗,“我合法的。”按着她的肩膀坐去床上,动手动脚牵她的衣裳领子。

    肖缘抓住他的手,有点惊奇,似乎才发现何兆手好大,将她的拳头包裹在手心毫不费力。她没机会研究多少时间,高瘦的影子拢过来,团团滚去床上,肖缘小声急切,“何兆!”

    “连名带姓喊我是吧,这才开始呢,你就嘚瑟了。”他似乎在控诉,眉眼间据是得意敞怀的笑,手攀上柔软的细腰,故意挠她痒痒,最后强调,“我合法的。”

    肖缘哭笑不得,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幼稚,脸蛋红红的,细细的喘气,“我知道,你先起来啊,还没收拾好呢。”

    屋里开着灯,床头、柜子和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用具、被褥全部用喜庆的大红布包裹住。微红的亮光反照在她脸上,眉眼精巧美丽,皮肤细腻光滑,眼睛亮亮的,何兆没喝多少酒,却觉得醉得不行了。

    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心头仿佛充斥着什么东西,满满涨涨的,从未有过的满足时刻。他竟然真的娶了小缘回家,执念一朝成真,如此不真实,轻声呢喃,“好像做梦。”

    肖缘躺着,目光从山峦一般凌厉的眉峰滑到深邃带着迷惑的眼睛上,在勾起的唇角上吻了一下,小声道:“我也觉得。”

    何兆就像一尊雕像突然被人施加了复活术,在她身上拱来拱去,手上游去的地方越发不安分。意识到他来真的,肖缘哀求道:“别别,晚上吧好不好?这会儿不成,真不成。”

    何兆尽量谋福利,诱哄一般的声音道:“那我怎么样都可以吗?”

    不就那个事吗?能、能难到哪里去,肖缘点点头。何兆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眼神在她没注意的地方闪着痞坏的光,从床上溜下去,打开柜子端出一个大瓷碗,站在桌边喊她过去。

    白天那么忙,他还能想到给她留吃的,一只酥黄流油的大鸡腿,底下醇香肥瘦均匀诱人流口水的案板肉,烹香晶莹的大白米饭。没看到还好,一看就忍不住流口水,肖缘坐过去,“你吃吗?”

    何兆双手撑着下巴,摇摇头,他被人拉着喝酒哪里有空去搞吃的,叫铁牛去弄得。人多不好看,铁牛悄悄潜入灶房好几趟,埋汰他好久,何兆反而觉得他拿得不够。

    此刻就看着肖缘吃,嘴上咬一口牯牛牯牛地嚼上老半天,他就觉得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一直一直看下去也挺好。

    何兆虽然着急,可是肖缘不好意思,一直等到家里收拾妥当,赴宴的帮忙的彻底走光,李绣都赶着他们去休息时,才慢吞吞往回挪。洗漱好进门,何进也进来了,立在堂屋,微微笑着,“小缘,以后你就是我们家人了,有什么不习惯的,跟小二说,或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千万不要自己忍着。”

    他今天也忙了一天,这会儿很累了,等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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