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准备这周的花束。

    这项活动已经不用他们操心了,木澍濡坐在湖边一边看机器人们运花,一边在湖边铺上一层布,放上一个小坐垫,一瓶鲜花,几个放针线的小盒子。

    木澍濡在小坐垫上盘腿坐下,开始给自己做小衣服。

    小上衣,小裤子,小帽子,还有亵衣。

    他坐在一个小坐垫上,拿着针给自己缝衣服的样子太可爱了,荆星阑心里忽然一动,打开光脑给他拍了几张照片。

    木澍濡好似感觉到了,他本来垂着头,正认真地缝衣服,忽然转过头,看向荆星阑。

    荆星阑抓拍了这个瞬间,洗了照片给他看,宽阔的院子里,鲜花传递带旁边,有个小人正在给自己缝衣服,他缩在大大的衣服里,看起来更小,侧脸可以看到长长的睫毛,和一个小梨涡。

    他很放松,身上萦绕着欢喜和心安。

    荆星阑很喜欢这张照片,木澍濡也很喜欢。

    “趁着现在这么小,多拍几张?”荆星阑说:“当成一种留念和奇妙的回忆,做一个小相册,以后可以翻翻看。”

    “可不是谁都有这种机会的。”荆星阑感慨。

    木澍濡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这时候鲜花已经运得差不多,听说木澍濡想拍照,棕熊又驮着小粉和唔唔,带着大部队,去摘鲜花了。

    木澍濡要拍照留作纪念,怎么能在那样空荡荡的院子里,一定要美美的才行。

    于是,机器人们今天工作时长被延长了一倍,它们送来更为珍贵美丽的鲜花来装点院子,粗略估计,至少有两三万朵花和枝条。

    荆星阑默了。

    小机器人按照木澍濡的指导,将鲜花剪成他需要的长度,而木澍濡正做一个的花门。

    粗壮的树枝,做成一个木门,上面被深深浅浅的绿叶缠绕住,木澍濡把一朵朵鲜花插到门上。

    一扇花门他在小机器人的帮助下,做个一个小时,一个鲜花秋千又做了半个小时,再把院子蒲满鲜花,不仅每一个块土地都不放过,连两层木屋也被装点上,又花了半个小时。

    两个小时过去了,准备拍照的荆星阑沉默到底。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他说的拍照不是这个意思,原来,拍照是这样拍的吗?

    木澍濡换上新衣服后,终于可以拍照了。

    花门下,秋千上,或者简单席地坐在一片花海上,镜头里都美不胜收。

    直男荆星阑终于能理解这种大费周章的准备了,他拍得停不下,首首也在一边拍,照片、全息视频,一个都不能少,力求把最好看的木澍濡拍下来。

    等终于拍完照,天已经暗了,每个人很满足。

    尤其是木澍濡,他一直笑着,看着照片更是眼睛明亮如天上小星星,照亮荆星阑的心房。

    “就那么开心吗?”荆星阑问,虽然木澍濡开心,他也不自觉跟着开心,可没想到木澍濡能这么开心。

    “大师,我很开心,很开心。”木澍濡认真地回答。

    荆星阑不知道想到什么,心里染上一点酸涩,摸了一把他的头。

    差点被人杀死,变成这个样子,来到这个寸草不生的鬼地方有什么好开心的?

    晚上,荆星阑在二楼自己的房间旁,给木澍濡准备了一件房间,跟木澍濡收拾好后就离开了。

    等荆星阑走后,木澍濡悄咪咪地跑下去,跑到湖边悄悄跟唔唔和小机器人们说了什么。

    小机器人们拿着勾网,跑去了秘境深处,唔唔和小粉去那棵古老的桃花树下挖埋在树下的酒。

    没多久小机器人们满载而归,一袋袋的萤火虫送到木澍濡面前,木澍濡将萤

    火虫放出来,看它们或落在满院的鲜花上,或在院子里盘旋。

    小小的萤火中像一盏盏小小的灯笼,随着萤火虫的增加,如星的长河,似灯的长阵。

    木澍濡站在那里,抬头看向点点星光,小萤火虫提着小灯笼落在他眼尾处,点亮了一张唯美的小脸,木澍濡嘴角上扬出愉悦的弧度。

    木澍濡拿出一张小桌子,放在蒲满鲜花的地上,又拿出两个坐垫,在小桌上摆上唔唔挖出的酒,白玉瓶里放上一一枝桃花,摆好两个酒杯。

    他伸出手,一中萤火虫落在他手心里,木澍濡虚虚地握住,又跑回楼上。

    敲了两下门,听到“进来”后,木澍濡推门而入,看到刚洗完澡的荆星阑。

    他跑到荆星阑面前,抬头盯着头发还带着点湿气的荆星阑,笑眯眯的,“大师,你伸出手。”

    荆星阑不明所以,但伸出了手。

    木澍濡垫着脚,举起那只握住的手,将手里藏着的小秘密放入荆星阑的手中。

    刚才那个提着小灯笼的萤火虫,出现在荆星阑的掌心中,好像有人为他摘下一颗星星,将星光放入他手中。

    木澍濡眉眼弯弯,“大师,可以请你月下小酌吗?”

    荆星阑跟木澍濡走下来,看到他满院子的萤火虫,树上,篱笆上,秋千上,花朵上,小精灵们飞来飞去,把他的院子变成童话世界。

    被美轮美奂的场景感动,荆星阑恍惚地跟木澍濡一起坐在小桌边,就着满院的美色,喝了一口酒。

    从不曾想过,自己可以过这样美好的生活。

    萤火虫好像不怕人,尤其喜欢木澍濡,有时候落在他手指,有时候是眼尾,在一片萤火虫的背景下,木澍濡如同夜里的小太阳。

    他也喝了一点酒,只是高估了现在的身体,只一杯酒,脸颊如同被桃花亲吻过。

    荆星阑想让他别喝了,木澍濡忽然抱住了他的腰,小胳膊堪堪围住他的腰,“大师是我最喜欢的人。”

    荆星阑心里一软,心里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欢喜炸开,从身体深处向外溢出,化成了漫天比萤火虫更亮的东西。

    荆星阑抱住了他,夜色里眼神如月光柔软,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好像只会说什么“不要怕”、“放心做”之类的,完全不符和现在氛围的话。

    他想说“我会会好好照顾你”,其实好像都是木澍濡在照顾他。

    想说“会好好保护你”,但他也没保护好他。

    曾经站在星际顶端的荆星阑,脸上出现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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