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摆到餐桌上的玫瑰花。

    Alpha食指中指微屈,挑了挑花瓣边,笑得满足又狡诈。

    *

    咸鱼A和高冷O的相识是非常老土的相亲。

    他们两个都经历了数十场相亲,不说咸鱼A,就连高冷O都被折磨得受不了。最后一场相亲,高冷O穿着绣金丝的白衬衫,坐在咖啡店的窗边。

    咸鱼A停车经过,一下就看见了这个样貌出众,气质特别的Omega。

    心想这要是我的相亲对象就好了。

    没想到还真是。

    咸鱼A本来很累,很是不想出门相亲,这两个月一直应付那些男男女女BBOO,他快烦死了。

    但当他坐在高冷O面前,知道面前这位的Omega是他的相亲对象时,他很后悔今天出门没有认真打扮成一个沉稳可靠精英型的Alpha。而是随便套了一件非常宽松休闲的连帽卫衣,一条破洞牛仔裤,搭运动鞋。

    在他暗自打自己巴掌的时候,高冷O也很惊讶对面的Alpha是他的相亲对象,是那个新闻里雷厉风行,冷酷决断的政部部长。

    他看起来像是,校园里被小女孩儿小男孩儿追着递情书的阳光学长。

    那天相亲结束,高冷O是被咸鱼A开车送回家的。

    也不是什么要照顾Omega,相亲礼仪之类的原因,咸鱼A单纯地有些心动,想和高冷O多待一会儿。

    高冷O没有拒绝,到家时,还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和咸鱼A说下次再见。

    待咸鱼A走了以后,他对出来接他的管家说:“我的车还在市花园边的那家咖啡店门口,明天让人帮我开回来。”

    之后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他们不约而同地没有再和其他人相亲。两人一个从政一个从商,都是大忙人,硬是一周见了四五次。

    见面的活动很单调,不过是吃饭,吃饭,吃饭。

    有时候更短暂一些。高冷O实在挤不出时间,咸鱼A提着高冷O喜欢的咖啡和果汁给他送去。没说一会儿话,高冷O就又要工作,咸鱼A也要回军政大楼。

    不过就算如此,咸鱼A也乐此不疲。

    相处了几个月后,咸鱼A撞上了高冷O的发情期。

    中间其实还有一次发情期,不过那时他们还没到那个阶段,高冷O打了抑制剂。

    而这一次,高冷O本来在前两天要打抑制剂,结果打开盒子一看,抑制剂上一次用完忘记补了。

    他呆呆看着空盒子,想了很久很久,缓缓盖上,没有去医院买抑制剂。

    本来Omega发情前两天都应该在家休息,然而高冷O不是一般的omega,他直至发情前一天还在谈合约。

    合作公司临时换了的一位公子爷来谈合作,很大男子主义的alpha,对高冷O不屑一顾,十分看不上omega。因为高冷O指出他们拟定合约中的问题,顿觉没面儿,大放厥词,说高冷O一个omega对着他指指点点什么,身为omega就应该回家相夫教子,怕不是没人要吧,也是,你这副模样看着就没意思。

    高冷O冷脸,却没有回话,任他侮辱。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但大家见高冷O没有说话,就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高冷O等对方说完以后,起身正要离开,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咸鱼A神情不豫地站在门外。

    方才大男子主义A的声音非常大,加上会议室的门并没有关紧,他所说的话就穿过会议室传到了外面。

    “迟景,过来。”咸鱼A叫高冷O。

    高冷O难得有些呆,今天的咸鱼A很不一样,冷厉疏离,气势惊人,和以往与他相处的模样相差甚远。他第一次有了这个整天在他面前献殷勤的咸鱼A,是身居高位的政部部长的认识。

    高冷O走到咸鱼A身边。咸鱼A握了一下他的手,安抚地用指腹揉了揉,抬头对着大男子主义A,声音微凉,“你刚刚说什么?”

    大男子主义A自他出现就噤声了,他就算是再公子哥,再花天酒地不知政事,也知道面前的这位面色冷峻的alpha是政部那位很有手段的楼渡,楼部长。

    “迟景是我这半年来一直追求的对象,虽然他还没有答应成为我的夫人,但也希望不要有人肆意辱骂他。”

    迟景公司的基本都知道楼部长和迟总在交往。

    但大家没想到楼部长在迟总面前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大男子主义A又惊又恐,却说不出话,无他,楼渡强大的信息素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抑或是beta,没有人生来就应当回家相夫教子。作为alpha如此不尊重omega,学前教育没有完成的话,还是不要出来谈合约了。”

    楼渡说完就收敛了信息素,他没再管别人怎么惊异,拉着迟景往外走。他感到手下肌肤不正常的温度,抬手碰了碰迟景的额头,皱着眉头问迟景,“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omega发情期来临前,会出现体温升高的情况,类似发烧,俗称发情热。

    迟景本来只觉得热,被楼渡一说,才忽而觉得有些难受,想了想自己估计是发情热,就点点头。

    楼渡二话不说搂着他上车要去医院。

    “不去医院。”

    “那送你回家?我叫医生过来。”

    “……楼渡。”迟景沉默了许久,可能是发情期即将到来的原因,即使方才楼渡只对大男子主义A施加信息素压制,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楼渡的信息素。

    陈年的龙舌兰酒香,混着焦糖和果木香,不似年轻的龙舌兰那样酸,而是更圆润,把凌厉的刀锋都藏进柔和的缝隙里。

    迟景冰冷的脸上此时竟出现了些难堪,但他依旧保持着冷淡的语气说:“我发情期到了。”

    “什么?!”

    迟景没再说话。

    楼渡惊的盯着他看了半分钟,然后手忙脚乱改了自动行驶的路线。

    楼部长大人瞬间变成迟景面前的傻alpha,他感觉到了迟景的意思,但仍想让迟景再亲口确认一下,“小景……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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