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一片冷汗,心里哀嚎:部长夫人也太吓人了吧!

    “是、是的。”

    迟景似乎晃了一下,医生反射性要去扶他,却发现是自己的错觉,迟景步伐很稳,好似并不在意,“谢谢,麻烦您了。”

    迟景回到病房,那位beta女护士竟然还在病房内,正娇滴滴地和楼渡说些什么。

    迟景没仔细听,他只是对杨助理说,“换人,我不想再见到有无关人员在这里吵闹。”

    beta女护士瞬间白了脸,她慌张地看向楼渡,眼里都是楚楚可怜,似乎觉得这个楼夫人太过咄咄逼人,想让楼渡开口帮帮她。

    然而楼渡没有开口,他只是看着迟景,带着两分兴味。

    于是杨助理礼貌地将护士请了出去。

    还很有眼色地贴心把门关好,让两位久别重逢(虽然有一位脑子不清醒)的伴侣好好说会话。

    迟景站了一会儿,楼渡开口问他,“你不坐下吗?”

    只有两个人的病房,隔绝了所有说话声,迟景后知后觉般感到了楼渡对他的生疏。

    “唔,杨助理说你是我的Omega,我们结婚了?”

    “是。”迟景缓慢地走过来,坐到他床边。

    “对不起,我忘记了。”楼渡用掌心摸了摸下巴,心想,我躺了半个月竟然没长胡子?

    迟景没有办法说“没关系”,特别是刚刚这个人还在跟别人谈笑打闹。

    刺眼极了。

    楼渡暂时先放下自己腺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导致Alpha信息素水平低下不长胡子的问题,转而问迟景:“你……呃,我平时一般怎么叫你啊?”

    迟景抬眼看他,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说:“老公。”

    “???啊?”

    迟景目光如潭水,“你平时都叫我老公。有问题吗?”

    “……没。”楼渡向后靠在枕头上,嘴唇开开合合,试着动了几次,还是没能把这个称呼喊出来,“……”

    最后还是迟景心慈善良地放过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我叫迟景,杨助理和你说过我了吗?”

    楼渡点头,他的神态仿佛还是个刚毕业的愣头青年,“说了家庭情况,你的工作等等大体情况。你……我们……”

    “想问什么?”

    楼渡支支吾吾说不出,只突然一点点红了脸,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迟景。

    迟景:“……?”

    迟景有一点惊讶,楼渡大学时脸皮这么薄吗。

    楼渡在迟景安静的等待中,讷讷地开口,道:“……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迟景处在孕期,又离开楼渡标记这么长时间,弗一靠近楼渡,腺体就会不受控制地散发诱人的信息素,吸引另一半标记他。

    所以,此刻病房里充斥着浓郁的蜜桃味儿,不腻人,但蒸得楼渡快熟了。对他来说,对方的信息素就是世间最强效的春药。毫不夸张地说,从方才这位高冷的Omega靠近他坐下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慢慢热起来了,仿佛浑身血液都往下冲……

    楼渡捏紧了被单,妈妈!我对着第一次见面的Omega不争气地硬了!

    唉……

    楼渡心里直叹气,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忍耐,克制自己不扑上去,把这个矜持冷淡的美貌Omega摁在身下,狠狠咬他,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身体,和他融二为一。

    太不礼貌了!

    迟景看他别扭的模样恍然大悟,贴心地说:“我们已经结婚两年,领证那天就最终标记了。”

    楼渡暗暗把手伸进被子里,闻言呆愣地开口应:“啊……”

    “我已经怀孕两个多月,由于你失踪,一直没有被你注射信息素。所以现在,我,”迟景站起来,手放在小腹上,话语极具震撼力,“和他,都很需要你的标记。”

    楼渡瞳孔放大,整个人都怔住了,看着站在他面前的Omega目光呆滞,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他说的话,像受了极大的刺激,后背都僵直,“他,你,怀孕?”

    “是。”迟景转身往门口走。

    “欸?迟景!”楼渡以为他要离开,什么也顾不上想,甚至忘了自己腿还被绑着,就要起身去追,发出一声“乓啷”的响声,他急道:“你要去哪儿?”

    “别动。”迟景回头制止他,“锁门。”

    “啊?”

    迟景觉得楼渡失忆后有点呆。

    楼渡住的是套房,他把病房门和客厅的门 都锁上了。

    而后回身面对楼渡,抬手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扣子。

    葱白细长的手指交错配合,将扣子解到第三个才停下。

    雪白的胸膛透着淡淡的粉色,这段时间过于操劳,他又瘦了些,即使怀孕没有增长体重,骨骼更显了些,还好没到瘦骨嶙峋的地步。只是在轻薄的衬衫里有点空荡荡,单薄得令人心疼。

    房间里的另一位男人在唾弃自己。

    他怕不是禽兽。心疼归心疼,他的生殖器可一点没软。

    迟景向他走过来,他的目光不住地瞟,隐隐约约的两处淡粉引他浮想联翩。

    “咬一下。”迟景坐在床沿,侧过身俯下,拉开衬衫,把纤细白嫩的后颈暴路在楼渡面前。

    他的腺体上有浅色的牙印,带有一点诱人的红。楼渡知道那是自己留下的。

    最终标记后再咬腺体,就会留下永不愈合的印记,昭示着所有权。

    咬痕刻在迟景白白嫩嫩的后颈上,很漂亮,很动人,楼渡两眼发直,咽了咽口水。

    迟景等了许久他也不咬,不耐烦地回头用眼神催促他。

    楼渡内心天人交战,第一次见面就咬Omega后颈完全不是他能干出的事儿,可是这个Omega是他的伴侣,而且是事出有因,主动让他给咬一口的。他也有这个责任,给伴侣一个安抚的标记。

    “楼渡,你不想咬。”迟景趴着没动,但声音冷了八度。

    “不是!”楼渡立马否认,出于本能,不带思考。

    迟景没再说话,也没再回头,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楼渡敏锐地尝到了鼻尖的信息素夹杂着淡淡的苦涩,蜜桃的甜倏尔消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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