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周就可以出院,楼渡还没决定是回爸妈家还是他和迟景的家。

    回爸妈家可以让解兰舟和管家他们一起照顾他和迟景,回他和迟景的家……总之楼渡有些犹豫不定。

    他征求迟景的意见时,迟景正在削苹果。

    今天迟景好像情绪不高,从进屋开始就不怎么说话,但他依然没表情无波澜。楼渡就不自觉自顾自说话,一直说到出院后去哪儿住好。

    不知怎么回事,迟景灵活的手突然打滑,锋利的水果刀一下就划破指间,鲜红的血沁出来,扎眼极了。

    “迟景,迟景?”

    “怎么了?”迟景回过神。

    楼渡:“你的手。”

    迟景不知怎么,跟没有痛觉似的,有些迟缓地低头,血顺着滴到苹果上,洇红一片果肉,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楼渡。

    楼渡一脸疑惑,说:“你不去包个创可贴吗?”

    然而这句话一说,迟景突然就忍无可忍似的站起来,面色苍白,急促呼吸了几下,声音嘶哑,像纸片在风箱夹缝中撕裂挣扎的哀鸣。

    楼渡吓了一跳,以为他怎么了,都准备按铃喊人,他又迅速冷静下来,仿佛瞬间凌冽寒风包裹,隔绝了所有的温度。

    “迟景?你没事吧?”

    “没事。”迟景用冷漠将自己裹紧,好似这样就可以不惧一切,无畏所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忍受不了,身体里,脑海里暗火熊熊,只楼渡投下一点星火,就燃起整片草原,烧得透彻,烧得他胸口空了一大块。

    他把快削好的苹果和沾血的刀一块儿扔进垃圾桶。

    空荡的垃圾桶与苹果碰撞,发出“咚”的一声。

    楼渡看了一眼,觉得好可惜,这洗洗不是可以吃吗?

    “脏了。你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迟景毫无征兆地要离开,边说边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手,声音很缓,缓得快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两天我就不过来了,有点忙。”

    楼渡点点头。

    很快,房门合上,快得楼渡来不及反应,屋里只剩他自己。

    明明迟景在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可他一离开,宽敞的房间一下就冷清安静下来,检测仪器细微的运作声都能听见。

    楼渡迷茫地看看垃圾桶里的苹果,又看看门把手上一抹红艳的血痕。

    他刚刚好像很难过,我说错话了吗?

    之后的几天迟景确实没有再出现。

    解兰舟几天没见到他,问了楼渡之后,就给迟景打了视讯,问了问,也似乎没什么异常,只是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处理,没有时间来看楼渡。

    解兰舟觉得不对,但没继续问迟景,只温柔地关心两句就挂了视讯。然后立马掐着楼渡的脸审问他。

    楼渡委屈地说可能是问迟景出院后自己要住哪儿,他不高兴了。

    解兰舟气不打一处来。

    这种明显牵扯到夫夫之间的事,他又不好干预太多,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拧他,“你是小朋友吗?还跟我们住?你都不想和你的Omega单独在一个放松的,没有人打扰的家里谈情说爱吗?”

    “我、我……”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不行了?”

    楼渡噎住:“……”

    解兰舟翻白眼,在自家儿子面前总是当不了温文尔雅的Omega,他喘了口气,松开楼渡可怜的脸,正经地和他说:“不管你记不记得,楼渡,你已经结婚了,已经最终标记了你的Omega,你要对他负责知道吗?”

    楼渡别过头,小声说:“我知道。”

    “知道就别问景崽这么白痴的问题。你想来跟我们住,我们还不想和你住呢。”解兰舟睨他:“我让管家带一半人住到你们一楼,不打扰你们,也能随时照顾你俩。景崽不喜欢家里一群人晃悠,但你残了,他又怀着孕,我会去和他说说,你也要好好照顾他的情绪,知道了吗?”

    “哦。”

    “有点活力!”

    “……”楼渡一脸吃屎的表情。

    解兰舟冷笑。

    楼渡‘被逼从良’:“哦!”

    “下周一出院前把你的Omega哄回来。”

    “哦……”

    “算什么男人!”

    “……”

    “算什么Alpha!”

    “……”

    小剧场:

    嘟嘟:果然,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是我喊老公!美滋滋。

    小景:很好,你竟然让我自己去包创可贴。

    解兰舟:呵,垃圾Alpha。

    楼雨凭:?

    25我爱你

    迟景这一次发情期整整六天。

    Omega孕前期没有受到Alpha足够的抚慰,以至于格外缺乏亲密接触,发情期的时间长,情潮也来的频繁。

    楼渡有求必应,不求也应,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每次消停不久就故态复萌,抱着迟景亲亲摸摸。

    若是平常迟景还能抵挡一二,在发情期内就不同了。每每瞪楼渡两眼后,就会被亲更多口,然后他抵不住对方撒娇,便从了。

    来来回回数次,迟景放弃抵抗,工作光脑都不管了,时间交给楼渡安排,身体任楼渡摆弄。

    就像以往他们的每一次发情期。

    六天过去,迟景全身都是酸软的,身体已经不热了,也没有想要再结合的冲动,只觉得疲惫万分,和楼渡说话说到一半,便已陷入沉沉的睡眠。

    楼渡看着他窝在自己怀里安睡的模样,心里欢喜满足得不得了,亲亲他的额发,抱着他,给他按摩腰和大腿,慢慢也睡着了。

    一觉睡了十个小时,醒来情热散尽,身体餍足,迟景久违地觉得很舒服,连带着对身边还在睡懒觉的楼渡都温柔了两分。没吵醒他,独自起身洗漱,顺带打开别墅的安全防御警戒,让管家送了餐食。

    楼渡醒来没看到人,慌忙跑出门看到迟景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看书,舒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吸引了迟景的注意。

    他浑浑噩噩放纵了六天,现在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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