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记得赶考回乡的时候,船帆落水,你说那样的场景是不是凶嫌非常,我们眉头都不眨一下。”霍柯道,拉上了一起赶考过的马萧和王瑞:“你们说是不是,而且王兄还曾被尸魔追逐尚且面不改色,岂惧怕这小小的风声。”

    韦兴贤不乐意听了,这不是嘲笑他没参加乡试么,怎么着,参加乡试的就胆大么:“落水而已,灾难来临,你不承受也得承受,可跟胆识没关系。依我看,有没有胆识,试过才知道。”

    王瑞觉得不好,岂不是要作死?

    果然就听霍柯道:“如何试?”

    “不想瞒,就在这别墅不远处,有个十王殿,平日里也有香火蔬果供奉,谁敢这个时候去将桌上的供果拿来,谁才是真的胆大。”韦兴贤说完,一拍大腿,对,就是感觉,刚才觉得缺点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刺激。

    王瑞瞪眼,你这是作死,好好活着不好吗?你们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凶险的吗?

    “那个……我肚子不太舒服,而且家里还想还有事……”你们作吧,不奉陪了。

    韦兴贤笑道:“王兄,你不是怕了想借故离去吧,你战尸魔的胆色哪里去了?”

    其他人一看,要死大家一起死,岂能让王瑞一个人跑了,都故作轻松的笑道:“王兄怎么会逃呢,王兄胆色过人,只有鬼怪见了王兄逃跑的份儿,哪有王兄避开的道理。”

    王瑞一看这形势,要是临阵脱逃,以后就不用混了,胆小鬼的绰号是跑不了了。

    唉,人就是被面子害死的,可还不得不要这个面子。

    “谁说我要逃?我是真的不大舒服,不过,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我想走也不能走啊。”王瑞双手放在桌上,爽朗的笑道:“不就是去十王殿么,今天谁走谁是孙子!”

    “就是嘛,这样才爽快!”霍柯拍桌兴奋的道。他最近受了刺激,只觉得浑身都麻木了,都是现在,终于有点兴奋的感觉了。

    王瑞见他这么兴奋,心想我看你就是失恋了想作死。

    韦兴贤用手指指了一圈:“谁,谁想退出?没有?很好,就这么定了,现在抽签,按照顺序去十王殿走一圈!当然,女人们不用去,你们就负责狠狠嘲笑不敢去的胆小鬼就行了。”

    伎女们一听,不用涉嫌还有热闹看,都松了一口气:“好呀,我们做判官。”

    这时候韦兴贤故意阴森森的道:“十王殿左廊下有个判官泥像,听说有人看过他显灵,在夜里审鬼,那是一个像今天这样的雪天,所以,说不定今夜有人走运,也能看到判官审鬼呢。”

    “哎呀,韦公子,真是吓死人了。”伎女们装作害怕的样子撒娇。

    男人们都屏住呼吸,心里各种发抖,但脸上都笑的舒坦。

    霍桓年纪小,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提出让他想走,他为了面子,怕留下胆小的名声也没提出要走,硬着头皮等着试胆。

    王瑞脸上笑嘻嘻,心里骂娘。

    今夜这试胆大会,不会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 朱尔旦那首诗的真实作者是打油诗之王张打油。

    第22章 试胆

    说干就干,韦兴贤命一个伎女做了纸签,写上数字,团成一团扔到桌上,叫每个人分别抽。

    王瑞随手摸了一个,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

    即是说他是第三个去十王殿的,这结果不算坏,毕竟前面还有两个垫背的,如果他们两个没事,他的安全指数便会直线上升。

    韦兴贤亮出纸:“我是第一个。”

    霍桓叹气:“我是第二个。”第二个不算最坏的,毕竟前面还有韦兴贤挡着。

    马萧排第四,霍柯第五,朱尔旦第六。

    霍柯笑道:“朱尔旦你这个人啊,连抽签都是垫底儿。”

    朱尔旦闷声道:“运气不好。”

    其他人心想,你这分明是运气好,排最后还不好吗?十王殿被前五个都趟平了。

    韦兴贤向外看了一眼,仰脖喝一口酒:“不磨蹭了,说去就去!”颇有几分豪爽。

    众人送殡一般的将他送到门口,推开门发现外面下了小雪,夜空中点点白雪,簌簌而下,配合着北风,可谓夜雪飘飘,北风萧萧,一片凄瑟。

    韦兴贤顺手抄起门口一个伎女的竹伞,撑起来走进了雪地,接过小厮手中的灯笼,一边走不忘回头吩咐:“你们谁不许跟来。”

    他的小厮担心的道:“少爷,这黑灯瞎火的,使不得啊。”

    “滚开!”韦兴贤回头决绝的道:“谁都不许跟来,小心讨打。”

    王瑞和霍柯大声道:“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跟去的!”说完,翘脚眺望了片刻,关门回去喝酒了。

    韦兴贤一个撑着伞走在去十王殿的路上,寒风一吹,酒醒了不少,只觉得耳聪目明,对周围的情况体会的分外清楚。

    耳畔是刮过的刺耳寒风,前路是慢慢银白的雪地。

    路上没有一个人,静的吓人。

    只见不远处的荒山上也洒满了银白,视线所及,皆是一片惨白。

    月光惨淡,但偶尔会从云朵后亮出身影来,将他的样子在雪上拉得长长的。

    韦兴贤忽然听到身后一响,吓得一个激灵,回头见是一只鸟站在树枝上,他松了一口气,继续走。

    雪地湿滑,他一手拿伞一手提着灯笼,走的坚信,但总算顺利的到了十王殿前。

    十王殿不知是哪个年代的村民建造的,破破败败,但一直香火,不知是哪些人在供奉。据说有人曾经看到过殿里的判官审鬼神,香火鼎盛了一段日子,但许久以来,都没再听说过判官显灵,香火稀落了些,不过仍有零散的乡民供奉。

    韦兴贤上了台阶,跺掉靴子上的雪,缓缓推门,破败的门发出渗人的吱嘎声,里面黑漆漆一片,没有半点光亮。

    他站在门口,只觉得吹出来一股冷气,不禁遍体生寒。

    他不知道,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殿内,有两个冻死鬼正在窃窃私语。

    “这大半夜的居然有人来这里自投罗网,这是老天爷送给咱们哥俩的机会。”

    “是啊,谁叫他在这风雪天,一个人赶路的,算他倒霉。”

    两个鬼渐渐现身,他们穿得单薄,抱着肩膀还在不停的打哆嗦,他们生前是两个贩卖杂货的小商人,路过阳信县被人偷了钱,无处栖身,只得屈身在城外的破十王殿,不想突然天气骤变,下起了大雪,两个人就这样被冻死了。

    死后无法投胎,也无鬼神管他们,只能等着找到替死鬼脱身。

    每到夜里,他们就会重复死前的情况,浑身瑟瑟发抖,这样的日子,每一天都要度过,何其难捱。

    韦兴贤不知殿内的情况,只是本能的觉得里面有危险,不愿意迈开步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一咬牙走了进去。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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