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指掌,出了集市,他指着面前那条大河道:“这条河可以抵达任何河岸。就是说你在这里坐船划桨,想着你要去的河岸,等过一会,你就会发现你已经到了你要去的地方了。不过不方便的是,只能抵达有水的岸边。”

    黄九郎当然知道这点,只是船家难找渡河费极贵,修为够的话,还是自己开一条通道来这里更合算。

    河面上波光点点,船只不停的划进河中央,渐渐消失,同时又有远处的船只,逐渐靠岸,来往十分繁忙。

    “你们现在恐怕找不到渡河的船只,这会正是大家离去的时候。”殷元礼道:“我家就在这附近,你们住一宿,明天再回去,你们逛了一晚上也饿了吧,顺便在我那里吃点夜宵。”

    一听有吃的,王瑞笑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人嘛。”

    黄九郎保留意见。

    按照殷元礼的说法,他在这里和老家都有宅子,老家有正妻,这里有个在罗刹国收留的妾室。王瑞他们进入殷元礼家后,就看到了这个小妾,小妾皮肤有点黑,但长得的还算不错,属于那种健康有朝气的美人。

    小妾性格温柔,见殷元礼带了朋友回来,立即张罗着去热酒热菜。

    殷元礼小声的对王瑞他们道:“你们不知道,她这个模样在罗刹国几乎活不下去。”

    “为什么?”王瑞好奇。

    “因为他们对美人的看法和咱们不一样,在咱们圣朝,你和你朋友这样的人是好看的,但在罗刹国,你们就是最丑的,属于一进城就被围观指指点点那种,甚至还会吓到人。我这小妾出生后和她那些个有四个鼻孔、脸上长瘤子的肥胖姐姐们不一样,饱受欺负,后来逃出来遇到了我,我看到她可怜,收留了她。毕竟我在这里,一个人也怪孤单的。”

    王瑞听得冒冷汗,心想可不能去罗刹国乱溜达,审美偏差太大:“对了,你不是说你有个朋友在那里做官么,那么他……”

    “他乔装啊,把自己打扮成猛张飞的样子,但他能得到罗刹国王的喜欢,更多的是因为他有文采,文章做得好。”

    长相审美有偏差不要紧,对文章的喜好倒是放之四海皆准。

    这时候小妾热好了饭菜回来,三个人都饿了,殷元礼治疗的多是各种猛兽,常拿野味给他,他家不缺肉食,盛情招待客人,他们好好的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后,殷元礼让王瑞和黄九郎住在次卧的炕上,他则和小妾去主卧休息了。

    王瑞这一天的奇幻遭遇早让他不堪疲惫了,一碰枕头就睡着了,自打接了何云一的符咒后,他睡眠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黄九郎却睡不着,他作为一只狐狸精,精力比人类充沛得多,就是几天不睡也没关系。他侧过身面向王瑞躺着,盯着他的睡颜。

    这时,他发现王瑞枕头枕偏了,便轻轻的给他移动枕头,突然,他发现枕头下露出一道银光,如利剑一般的射来,他本能的用右手一挡,被银光照射到的地方,顿时变回了毛茸茸的爪子。

    他慌忙躲向一旁,手肘咕咚一声磕到了炕面,王瑞被他的动静弄醒了:“怎么了?”

    黄九郎将自己那只变成狐狸爪的右手藏在身后:“……你枕头下有个刺眼的东西晃的我睡不着。”

    是何云一给他的镜子,王瑞见它塞回枕头里:“不好意思了,我把它收起来了。”

    黄九郎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躺内被子里,悄悄摸自己的毛爪,不禁有些胸闷,那镜子肯定是何云一给他的,自己还没见过何云一的面呢,只凭他的一个法器,自己就招架不住了,以后如何守在王瑞身边呢。

    王瑞见黄九郎一直不吭气,以为他生气了,翻身趴在炕上,杵着下巴问他:“你不是生我的气了吧?”

    “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也是,黄九郎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那你怎么了?其实我今天一整天都觉得你好像有心事似的,你有什么烦恼不如告诉我,我能帮忙的一定忙,就算不能,你讲给我听听,也好过你一直憋在心里。”

    黄九郎摸自己的右手,发现已经变回了人类的手,刚才那个照妖镜似的东西照得他爪子回了原形,呼,幸好现在法力过去了。

    “我困扰的事情说不出来你可能也不会理解。我对待自己看中的人向来是实心实意的,如果什么东西,我自己有十分,如果对方要,我不仅把自己的十分给他,还会再给他寻十分,将这二十分一起给他……但是我现在……唉……没什么能给的……”

    “他是谁啊?”

    “我的恩人。”

    王瑞吃惊;“什么恩?重吗?”

    “再造之恩。”

    没想到黄九郎还有这么重要的人,他如此心事重重,得劝劝他:“我觉得你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或许人家根本没想过要你报恩。对了,他要求过你要报恩吗?”

    “没有。”

    “既然对方没说,你也轻松点。先活自己的,等待时机,看什么时候能帮上他的忙,再报恩不迟。”

    “……唉,你不懂的。”

    真是的,你干嘛一副“你都不懂我的忧伤”的样子啊:“好吧,我不懂,我可真的睡了。”说完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王瑞醒了过来,才一起身,就被黄九郎察觉了:“你要去哪儿?”

    王瑞迷迷糊糊的道:“口渴……”

    “你等着,我给你倒去。”黑灯瞎火的,他不熟悉殷元礼家的摆设,别再磕碰了,黄九郎夜间视物无碍,很快从厨房倒了水给他:“水来了。”

    “谢谢。”王瑞接过水,才喝两口就呛到了,害怕吵醒旁边屋子的殷元礼,他不敢大咳,憋着气捂着嘴巴,身子不住的抖动。黄九郎忙靠过来,给他顺背,过了一会,王瑞顺过气儿来:“……我没事儿了……刚才喝得太急了,现在好了。”

    这时王瑞直起背,深吸一口气,黄九郎的手很自然的滑掉了。

    “……我没事儿了,咱们睡吧。”王瑞抱歉的说着,爬到自己的位置,躺下了:“你快睡吧。”

    黄九郎见他没事了,口中嗯嗯应了两声,回到自己的被子里,也安静下来。他一夜没合眼,不时给王瑞掖掖被子,和上次一样,照顾了他一夜。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饭,殷元礼带着王瑞他们出了门,来到了集市前的大河前。王瑞终于看清这条河了,河面像大海一样不见尽头,水面平静,没有一丝风,河水呈清澈见底,河岸边的卵石和水草看得一清二楚。

    殷元礼给他们挑了一艘船,给了船家一颗亮晶晶的东西作为渡河的费用。王瑞虽然和殷元礼才认识一个晚上,但感觉已经像老相识了,颇为不舍的依依惜别:“我家在阳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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