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王瑞将她拖上岸边,那几个丫鬟此时都到了岸边,等王瑞一上岸,就拉得拉,扯得扯,将两个人拽了上来。

    聂小倩喝了几口池水,这会弯腰的不住的咳着,倒是王瑞有几次和水打交道的经验,没什么事儿,连气都没怎么喘。

    “聂姑娘,你有没有事?”一个丫鬟脱下褙子,给聂小倩披上。

    聂小倩一边抹着脸上的水痕,一边道:“我没事,多谢公子相救。”勉强说了这句话,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王瑞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想若不是及时相救,她可能就淹死了,难道她就是这么死的?然后就地安葬在了兰若寺,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现在被救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聂小倩的故事不会继续了?

    哎呀,真对不起了啊,宁采臣,你可能没老婆了。

    “不必客气。”王瑞挺起胸膛一本正经的道。

    聂小倩落水,浑身都湿透了,丫鬟们不敢让她在外面多待,以免受风寒,赶紧拥着她往屋内走了。

    韦兴贤也脱下外袍给王瑞披上:“你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吧?想都没想就去救人。不是我泼你冷水,她有未婚夫,据说十岁的时候就定亲了,你可别陷进去。”

    “我对美的欣赏绝对是纯洁而纯粹的,没有任何其他心思!”王瑞义正言辞的道。

    韦兴贤看他的眼神确实不掺其他感情,放心了:“感情你救她,真的只是救人而已,你也是个奇人了,算了,进屋吧,找一套我的衣裳给你换上,以免着凉。”

    王瑞换了韦兴贤的衣裳,才把头发擦干,就有丫鬟来报:“老爷叫少爷那位救人的朋友过去一趟。”

    “要感谢你了,快去吧。”韦兴贤叹道:“可惜啊,就是不能嫁女,否则嫁给救命恩人,这不是现成的姻缘么。”

    千万别!王瑞笑道:“你难道对聂小倩就一点心思没动?”

    “说真的,看到聂小倩的真容后,我挺失望的,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像牡丹那般雍容艳丽的女子,聂小倩怎么说呢,少了点活人气儿,漂亮肯定是非常漂亮的,却冷冰冰的。还是丰腴温暖的软玉得我心啊。”

    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了,应该叫你碰上葛巾和玉版,让你们彼此榨干。

    王瑞对聂小倩一点没失望,可他想象中的感觉是一样的,不是指五官,而是气质,很符合她聊斋鬼届第一美女的称号。

    他俩一路聊着,跟着丫鬟往韦知县和聂学泰吃饭的小筑走去。

    丫鬟通禀完毕,他俩被请了进去。

    聂学泰虽然对女儿前脚落水,后脚就有书生相救的巧合有怀疑,但怀疑归怀疑,救人毕竟是事实,不能不感谢。

    就论证过,所谓“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哪怕是嫂子溺水,也应该施以援手,不救便是豺狼,因此危急时刻,救人之时,男女大防这个礼法也要向“事急从权”让步。

    事急从权,大家都是读书人,都懂,事情紧急发生的时候要看情况有所变通,不可死守教条。

    守教条人就死了,还是人命更重要。

    因此只要聂小倩不是王瑞推下去的,他救人一点毛病没有,反而还得大加感谢才对。

    他打量着王瑞,见他容貌尚好,目光澄澈,对他的审视并不躲避,看着不像是好色作恶之徒,之前的怀疑打消了不少。

    他起身请王瑞入座:“多谢这位公子搭救小女,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伯父客气了,学生王瑞。”

    韦兴贤也落座了,帮替王瑞吹嘘道:“聂伯父有所不知,王瑞是我们书院第一侠肝义胆之人,今日他路过搭救聂小姐一点不奇怪,他还曾勇斗尸魔。”

    儿子的朋友救了自己朋友的女儿,韦知县脸上也有光,跟着附和:“是的,那是去年一桩奇事,我这位贤侄的确称得上豪侠之人了。”

    王瑞听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心中也略微得意的想,尸魔那事儿都是哪百年的老黄历了,他的履历早就更新了,河神和地府娘娘都斗过,唉,不敢说,就怕你们不信。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来,敬王公子一杯。”聂学泰举杯道。

    王瑞赶紧应承下来,举杯将酒饮了。

    大家开怀喝了一杯,聊了一会后,聂学泰道:“你搭救了小女,我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里有几本在京城最近翻刻的程文,送给你,这里面都是历年两榜进士所写的精华文章,你要好好研读,对你大有裨益。”

    程文就是考试例文,有官方出的,也有书商请人假借进士名义代笔的,质量良莠不齐。

    但聂学泰是京城来的,随身带着这几本程文,可见也是想回老家送人的,质量应该过得去。

    面对送上来的考试资料,王瑞双手接过来,内心流泪,哪有送人家文库考题的啊。

    他眼角含泪:“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伯父真是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韦知县劝道:“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你聂伯伯总会觉得亏欠你什么。”

    韦兴贤在一旁含笑看热闹,这时候聂学泰看到了他:“贤侄,既然你在这里,正好将你的那套也给你,哈哈,本想临走的时候再赠给你的。”

    轮到王瑞笑了,这才公平嘛,大家一人一套。

    韦知县道:“看你聂伯伯对你多好,这些程文可是你伯伯托人印的,外面根本买不到,这样吧,你和王瑞都好好背下来,我会抽空考你们的。”

    王瑞绝望了。韦兴贤则抛给他一个“坚定”的目光,似是在说“不要慌,我爹记性很差的,不一定会考咱们!”

    这时候韦知县忽然想起了什么:“咦,今天书院不上课吗?”

    韦兴贤立即扯谎掩饰:“昨天先生病了,告诉我们今日在家自己温习。”

    韦知县和聂学泰正在兴头上,也没过多怀疑,信了他的话。

    又聊了一会,王瑞和韦兴贤两个小辈就不打扰他们了,一人捧着一本程文退了出去。

    在走廊内,两人都用“死鱼眼”彼此瞅了对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瑞看时候不早了,与韦兴贤告别,拿着属于自己的习题回家了。

    在马车上,他随手倒着翻了几页,正好最后几页收录的是去年的乡试考题,他将程文里的文章读了,不由的感慨,人家能点中解元的确实至名归,自己跟人家的差距……啊,不,自己的进步空间真的还有很大很大。

    出于溜达了一圈,聂小倩看到了,接下来就是去看何云一了。

    到了他所在的客房前,他悄悄的蹲下身,慢慢蹭到窗前,从窗户上的孔洞看他……

    何云一的姿势一点没变过,王瑞瞧了半天,他连睫毛似乎都没抖过,王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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