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变成石头。

    不管那么多了,沉也扛了,他扛起箱子,牵着儿子快步离开了所住的地方。

    “爹,咱们去哪里啊?”虎子不解的问父亲:“您最近不是在巡抚那里帮忙吗?不帮了吗?”

    “先避避风头再说,爹身上发生了怪事。”

    这句话若是给以前他的说,一定会引他发笑,历来只有他让别人身上发生怪事的份儿。

    虎子刚才也看到木头箱子变成了石头:“爹,这箱子原本好像是木头的啊……”

    白广平不说话,他现在只想暂时躲藏起来,慢慢解开这个奇怪的“诅咒”,然后再想办法对付天虚子。

    至于周巡抚和他答应的大庙宇,且走且看吧,现在自保最要紧。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搭建在郊外的茶棚前。

    他走得口干舌燥,在身上摸着:“咱们买口茶喝。”

    谁知道摸出来的却不是铜板,而是石头的钱串子。

    天啊,难不成以后都没法花钱了?!

    他强作镇定,对儿子道:“爹左边的衣袖内还有点铜板,你摸出来去买两碗茶。”

    虎子惊讶的看着他爹:“您摸东西会变成石头?但是您刚才一直牵着我,我没变成石头啊。”

    “别说话了,先买茶吧。”说着,走进了茶棚,选了一张靠边的桌子,叫虎子给了茶婆铜板,要了两大碗茶。

    他暂时将石箱子放下,让自己肩膀轻松一下,如他所料,端起的瓷茶碗变成了石碗,里面的茶水还是好的。

    但就在他嘴巴碰到茶水的瞬间,茶水也凝固成了石坨。

    他惊讶的瞪眼,当即发了一身的冷汗,这不是闹呢么,他没法喝水了?

    他不甘心的道:“虎子,爹兜里还有钱,你再去要一碗茶水。”

    等第二茶水来了,他心一横,仰头往嘴里倒,水流接触他舌头的瞬间,凝固成了石锥,扎得他鬼哭狼嚎般的叫了起来。

    幸好疼是疼了些,但性命没有大概。

    这时候其他茶客听他嚎叫不停,有点放下茶钱,起身走了。

    茶婆见客人都走了,不满的走过来:“你这汉子乱叫什么,吓走我的客人。”

    白广平怒道:“滚开!否则拆了你的店!”手往桌上一拍,木桌子变成了石桌。

    没想到婆子眼睛一亮:“原来你会法术啊,那敢情好,你将其他几个桌子也变成石头的吧,否则风吹雨打,用不了多久就得换新的,能变成石头的太好了。”

    白广平双手拄在桌山,捂着眼睛:“不要跟我说话……”

    婆子笑道:“不说不说,一会别忘了将其他桌子也变成石头的,我再给您上一碗茶啊。”

    很快另一碗茶放在了白广平面前,现在他才知道饮水如此不易。

    ……好像只有自己皮肤接触的死物,才会变成石头的。

    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没受影响变成石头,可能是天虚子怕他光着有碍观瞻,才对衣裳网开一面。

    既然如此,如果自己用衣服垫着点呢。

    他把手缩回衣袖内,隔着衣料捧起了茶碗,这一次茶碗没有变化,还是瓷的。

    他心里一喜,但接下来,嘴唇碰到茶水的瞬间,又没喝到嘴里。

    望着一碗石头,他崩溃了,他总不能嘴巴也隔着布料吃东西吧,就算牙齿垫着布料能把东西嚼碎,吃到腹中也会变成石头啊。

    还有活物虽然不会变成石头,但就算活着吃鸡,鸡到胃里,也会死,死了则变成石头。

    这不是要饿死他么。

    而且他想起来,自从早晨开始,他还没有吃饭,这会不仅渴,更饿。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肉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就见王瑞跟何云一正走进凉棚,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看儿子的表情,也是无法动弹了。

    他俩坐到他们父子旁边。

    王瑞用油纸包了块酱肉在手里拿着,一边吃一边看他。

    白广平简直要疯了,你们这是伤口上撒盐,眼珠子瞥向何云一,士可杀不可辱!

    何云一杵着下巴看他,这个姓白的是人类,而且看起来骨头很硬,属于那种‘打死我也不说’的,打他只会白费力。

    所以要收拾他,得用别的法子。

    “还饿吗?不够吃的话,我这里还有。”何云一朝王瑞笑道。

    王瑞想了想,慢悠悠的道:“有点想吃红烧排骨了,用上好猪排来做,颜色红亮诱人,看起来就好吃,虽然整体味道咸香,但是我更爱吃里面猪排特有的甜香味。”

    “好,咱们就吃这个!”何云一说完,桌上多了一盘刚出锅香喷喷的红烧排骨。

    虎子咽了下口水,白广平干脆闭眼,心里默背起了‘五部六册’中的语句。

    王瑞一咧嘴:“我又不想吃了,这酱肉还没吃完呢,排骨红亮亮油汪汪的,看着有点腻,我想喝酸梅汤。”

    白广平心里绷得一本弦仿佛断了,你不吃你要什么红烧排骨啊!成心给我闻味儿折磨我呢么。

    这时他耳朵里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接着是王瑞解渴的舒慰声:“清凉可口,真好啊,刚才嗓子都冒烟了。

    嗓子难受可真叫人受不了,活像又个手抓挠一般的发痒,喉咙干的仿佛往里灌了一把沙子,又干又燥。

    这会好了,酸梅汤又甜又凉,进入腹中,好像整个人都凉快了。”

    “凉”“甜”两个字像锥子一般的扎进了白广平耳朵里,而且似乎听王瑞描述完口渴的感觉,好像更渴了。

    他睁眼瞪他,就见他捧着瓷碗笑眯眯的看着,然后就这么看着他,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酸梅汤:“……啊……真好喝啊……”

    王瑞瞅着白广平微笑,尽量展示出自己“和蔼可亲”的目光,像爷爷看孙子似的充满了慈爱。

    他又喝了一口酸梅汤,长舒一口气,对白广平道:“哎呀,你嘴唇都开裂了。”

    白广平桀骜不驯的翻了他一眼,伸舌头去湿润自己干裂的嘴唇。

    他唾液不多了,舌下干巴巴的无法分泌唾液。

    王瑞似乎看出了他的痛苦,将酸梅汤放到他嘴边:“你闻闻这味道。”然后又晃了晃:“你再听听这清灵的水声。”

    有效果了,白广平口中唾沫开始汹涌的分泌,止都止不住。

    王瑞将酸梅汤从他嘴边拿开:“可惜啊,我能喝酸梅汤,你只能喝自己的口水喽。”说完,笑眯眯的看他。

    白广平被他打败了,欲哭无泪,你小子咋这么能烦人呢!

    第100章 真实意图

    人有三大欲望, 依次序分别为睡眠欲,食欲和性欲。

    正因为白广平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 所以这三大欲望才能折磨到他。

    作为人不会被何云一杀死, 但同时也具备了被折磨的弱点。

    王瑞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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