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连石头都能吃,天虚子,你没想到吧,我不需要你解开咒术,我可以靠吃石头活着了。”

    “喂,你在那儿念念叨叨说什么呢,要吃东西就好好吃。”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茫然一看,正是王瑞。

    “你、你怎么在真空家乡?”白广平猛地被噎了,捶着胸口,再抬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处在客栈当中。

    而手里的也不是石头,而是一个肉包子。

    他张大嘴巴,没咽下去的包子碎末掉了满衣襟:“我……”

    何云一坐在桌前,朝他森森冷笑,眼神中的不屑,如同看尘埃一般。

    王瑞则笑眯眯抱着肩膀站在他面前,他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我拿个了包子在你鼻子前,你就闭着眼睛追着包子,爬下了地,一边爬还一边说着什么真空家乡。后来看你太可怜了,就解开咒术,让你吃了。”

    白广平茫然失神,难道刚才那道金光是……肉包子吗?

    “不、不可能的!”白广平嗓子嘶哑的吼着:“是你们对我施了障眼法,让我陷入了迷阵。”

    王瑞笑道:“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好受点,你就这么想吧。”

    白广平捏碎了手里的包子,狗似的趴在地上,浑身上下痛苦的抖着。

    他的意志力不过如此,一个肉包子就能破坏他的神智。

    白广平恨恨的捶打着地面,他就知道他对天虚子没有胜算。

    除了像被虫子一般的碾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

    对方举手之间,就能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毫无尊严的乞食,自信心的崩溃,让他整个人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何云一轻描淡写的问:“说吧,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们?不要抵赖,胭脂的魂魄什么都跟我们说了。”

    胭脂?白广平听到这些,更加无力了,既然见到了胭脂,那么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了:“……门主他……”他嗓子几乎说不出话。

    王瑞道了一声接住,便将桌上的茶壶扔给了他。

    白广平接过来,对着茶壶嘴猛灌了几口,直将一茶壶的水都喝净了,才道:“门主他的旨意,我也不清楚。”

    才说完,就见何云一手指一动,一道蓝芒抽了过去,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

    白广平扑倒在地。

    何云一气道:“给你水喝,你就说出这么一句废话来?!你也不清楚?”

    “门主让我阻止你破戒,我从胭脂那里得知你看中这个书生了,瞧你的样子,一定是破色戒了,因此要阻止你,当然是拆散你们了。书生喜欢名利富贵,于是就将周巡抚也牵连了进来。”

    阻止他破戒?何云一满头雾水:“你们那个门主是谁?”

    “门主就是门主,他是无极圣祖亲自点化顿悟的,是天上的神灵降世,只是现在以凡人之姿展现给世人罢了,早晚会大家建立人间的真空家乡”

    “无极圣祖又是谁啊?”

    “是创世之神,是造物之主!”白广平大声道:“他要于末法时期,降临天上和人间,扫清六合,一整乾坤。”

    何云一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手指挥动,又抽了他一下:“说人话,你们门主姓甚名谁?”

    白广平总算又开始说人话了:“门主即墨人士,俗世名字,罗清。”

    王瑞对何云一小声道:“信了邪教的都这样,神神叨叨的。”

    何云一对罗清的这个名字也是毫无印象,想不通为何他要阻止破戒。

    白广平对何云一口若悬河的道:“我们门主阻止你破戒,是为了你好,你为了这么个书生,放弃仙途,值得吗?依我看,或许门主见是你贤才,想招揽你成就一番事业,他日与我们一起回到真空家乡共享极乐。”

    何云一第一次清楚的感受了什么叫做无语凝噎。

    他竟然跟一个疯子费了这么多精力。

    王瑞也很无语,现在看来,就是一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异端邪教,盯上了何云一,想拉拢他入教。

    并且“为了他好”的不让他破戒,派出白广平搞了这么一场事。

    白广平从胭脂那里获知了他的存在,便认为他可能叫何云一破色戒,于是通过设计周巡抚,叫周巡抚拆散他们。

    没想到,面对何云一,白广平和周巡抚皆不堪一击,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广平本人也被何云一给逮住了折磨。

    王瑞想翻一个白眼,信邪教的人,脑子都有坑啊,真是说不清道理。

    从白广平嘴里问出的话,显然不能让何云一满意,他绷着脸。

    心想,要不要去会会那个叫罗清的家伙?但若是见面了,发现是个更大的蠢货,岂不是浪费了跟王瑞在一起的宝贵时间。

    但是如果不理,这个罗清会不会继续纠缠他?

    还有在黄家挖出的通往地狱的通道,这个罗清肯定在密谋着什么。

    唉,真是烦人的家伙,不如明天去找他,打他一顿好了!

    白广平忐忑的看着何云一,不知他会不会再惩罚自己。

    就听他道:“时候不早了,暂时让你休息,明天再做定夺。”说完,带着王瑞出了门。

    很快,虎子撞门进来了,接着反身去开门,却打不开。

    白广平对儿子道:“门被他们封住了,你不要白费力,今夜向门主祈祷吧,祈求明日何云一放咱们一马。”

    ——

    夜色朦胧,一个行脚僧模样的年轻和尚走在小镇的街道上,不时有家犬听到他的脚步声,狂吠。

    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掐指算着白广平的位置。

    终于他看到了位于街角不起眼的小客栈,哈哈一笑:“就是这里了。”

    他轻轻叩门,很快小二来开了门,上下打量他:“禅师是化缘,还是住店?”

    “住店。”他大方的随手打赏了几个铜板,走进了大堂。

    小二笑脸相迎:“禅师里面请,上房还有一间,您要吗?又安静又舒服,正合适您这样的出家人。”

    和尚摆摆手:“不急着住进去,我饿了,先用饭。”

    “那也成,这就给您做素斋。”看出来这是个富和尚。

    “不必了,我这里带了一袋黄粱米,给我蒸熟了即可。”和尚笑着摸出一锭银子:“钱不是问题,要蒸得烂烂的,这是柴火钱。”

    “哎呦,您真是活菩萨。”小二笑逐颜开的捧起银子,满口答应着:“一定给您好好蒸着。”拎着米袋子下去了。

    和尚抬眸向上房看去,白广平、何云一,还有那个王瑞,你们都在上面呢吧,呵呵。

    很快,滚滚水汽从厨房涌出,黄粱米的味道弥散开来。

    和尚走到厨房,看到小二已经躺在柴火堆里睡着了,他满意的笑了:“好好睡吧,做个好梦。”

    转身径直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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