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坐在炕沿上,四个人围着一张炕桌。

    王瑞有一种预感,难不成这是……

    果然,金可玉从炕柜中取出了赌博的用具,往桌上一放:“开始吧。”

    王瑞道:“我可不会,你们玩吧。”这时,一只橘猫走了进来,王瑞抱起它:“我还是玩它吧。”

    文顺也在一旁帮腔:“对啊,我们少爷不沾这玩意。”

    赵安仁笑道:“不沾就不沾,你在一旁看着吧。”

    金可玉跟许胜也互相递了个眼色:“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赌博这玩意,看着看着就手痒想下注了。

    赵安仁就跟鱼入大海似的,玩的酣畅淋漓,开牌的声音就属他最大声,几轮过后,他倒是赢了几十两。

    金可玉撒娇道:“哎呀,知道五少爷您瘾头大,我们才陪您玩的,您怎么认真上了呢?”

    许胜道:“还不是新知府抓得紧,赌坊都关了,五少爷几天没开牌了。不过,既然应承下来,就得让五少爷玩得尽兴。”

    王瑞懂了,敢情是知府禁赌,金可玉知道赵安仁手痒,才提议回他姥姥家玩的。

    就在新的一局就要开牌的时候,就听大门咣当一声,外面有人嚷:“听说有人在赌?让我们进去搜搜。”

    赵安仁他们往外一望,一队捕快正往屋内走,文顺眼疾手快,赶紧跑到屋门口,将门闩插上,为大家争取一点时间。

    “不好了,来抓赌的了!”赵安仁慌道:“要是被逮住,我就死定了。”

    金可玉将赌博的器具一股脑的包了,捧在怀里,四处乱看:“这得藏起来!藏在哪儿呢?有了,王公子,你躺进被窝里搂着。”

    王瑞笑了:“抓赌的是傻子么,不懂得搜被窝?”

    赵安仁却觉得是个好主意,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让王瑞背锅了,他是外地人,被抓住的后果,远不如他大,再说王家就他一个儿子,被抓住了,家里也肯拿钱去赎。

    他打掉王瑞怀里的猫,把他往看上一扔,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被抓住的话,咱们全完了。”

    “所以就我一个人去死?”王瑞骂道;“你特么的挺狠啊。”

    但他力气远不如赵安仁,加之有金可玉跟许胜帮忙,他硬是被塞了一包赌博器具搂着,整个人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文顺也被赵安仁的两个小厮拦住,近不了跟前。

    王瑞气得骂道:“好,姓赵的,过了这个坎儿,咱们没完。”

    赵安仁道:“那先把这个坎儿过去再说罢。”一会,他肯定一口咬定赌博的是王瑞跟许胜他们,与自己无关。

    话音刚落,屋里的门闩就被外面的捕快们给踹断了:“我们听说这里有人赌钱,来搜搜,都让开。”

    进了里屋,见炕上盖着被子躺着一个人,为首的大鼻子捕快,上去就将被子掀开:“耳聋了,没听到我们来了吗?”

    王瑞懒洋洋的坐起来:“真没听到,病得厉害。”

    “病得厉害也得给我下炕!”大鼻子捕快扯着王瑞的肩膀,叫他下地。

    王瑞只好离开被窝,站到了地上。

    大鼻子捕快冷笑道:“知府老爷禁赌,你们偏要赌,被我翻到赌具,你们就完了。”

    赵安仁和金可玉他们盯着捕快的手,就见他在被窝里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摸到,最后甚至将整个被子掀起来,可炕上光溜溜的,别说赌博用具,连个骰子都没有。

    赵安仁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可王瑞浑身上下,也没有能藏那赌博器具的地方,越发不可思议。

    王瑞淡定的抱着肩膀看一切,就见大鼻子的捕快搜了一圈没有收获,竟然看向和金可玉,与他交换了个眼神,但金可玉显然也很懵,微微摇头。

    捕快们在屋里子四处翻找,没有找到赌博的证据,又叫他们几个人原地蹦跳搜身,也没半点收获。

    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恨恨的离去了。

    临走前,大鼻子狠瞪了眼金可玉,这一眼,叫赵安仁也开窍了。

    等捕快们一走,他就上去给了金科恩一巴掌:“你个贱货,敢给爷设圈套?把爷抓进狱中了,捕快们罚没的银两分你几成?早听说过你们念秧设圈套坏人,没想到坏到了我身上!”

    金可玉见被识破,跪地求饶:“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爷,您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

    许胜也附和:“是啊,他愿意的,什么都愿意,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了,您二位有神灵护着,真的不敢了。”

    王瑞此时纠正道:“有神灵护着的是我!”

    赵安仁道:“好表弟,是我错了,你先在院中等我,等我收拾完这烂货,就出去给你赔不是。”

    说完让王瑞他们出去,自己跟金可玉留在屋内。

    很快屋里传来金可玉痛苦的叫声,一声高于一声,听得王瑞毛骨悚然。

    许胜则捡回一条命似的,跟王瑞献媚:“您是怎么做到的?您有法术?有道行?”

    王瑞哼道:“你管我有什么,今天你们要害我这事,我记下了,咱们没完。”

    许胜立即跪下咣咣磕头:“爷爷,您就饶小的一命吧,知道您的厉害了,再不敢太对头上动土了,而且今日也不是奔着你去的,不知怎么,金可玉临时将塞包袱的人从赵五少爷换成了您。”

    王瑞知道金科玉的想法,塞给赵安仁,则他王瑞说不定还能逃脱,毕竟他真没赌。

    但若是塞给他,他没赌却被栽赃,心里不平衡,到时候指证赵安仁,则一对富家表兄弟互相咬,捕快一定乐见其成,把他们两个都关进去。

    王瑞知道这些市井混子,撒谎跟喝水一样,将他肩上踹了一脚:“以后滚远点,别让我看到你。”

    “以后一定滚远点。”

    王瑞问道:“对了,赵安仁刚才说得念秧是什么意思?”

    “就是像我们这样喽。”许胜道:“用甜言蜜语骗人的信任,然后设圈套。”

    这时屋门打开,赵安仁系着腰带走了出来,王瑞不经意的往里扫了眼,就见满床的血,而金可玉那里可以用“血流漂杵”来形容了。

    王瑞顿时感同身受,唇间不停的吸冷气,白着一张脸想。

    要、要不然……戒什么的,何云一,咱们就别破了吧……

    第123章 他已出柜 感觉良好

    赵安仁朝金可玉释放完怒火, 一出门就见王瑞白着脸皱眉沉吟,似乎很有心事。

    他以为王瑞被这场抓赌吓到了, 心说坏了, 要是回去告诉他爹,他双腿不保。

    于是涎着脸靠过去:“好表弟,你不要紧吧?”

    王瑞被他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指着屋内的金可玉道:“他不要紧吧?”

    不等赵安仁说话, 许胜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养养就好了。”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