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则能见将他们的姿势瞧得清清楚楚……

    顾澜若觉得血管都喷张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似乎有脚步声传过来,“陛下,丞相大人说有要事求见。已在宣室殿候着了。”

    顾澜若有些紧张,生怕那人进来撞见这大不敬的一幕。好在陛下飞快扫过少女泛红的面颊,便道:“朕走不开,不见”。

    那宫人应是,很快便退下了。

    “若若,你静心些。”容淮别有深意,又道了一句,“若是在大婚以前都学不会,又怎么能管好朕的内务。”

    大婚……就意味着小黑屋啊……少女面颊羞红,更有些紧张,半晌后,才只能轻轻应了声。

    容淮飞快的扫过她的神色,满意的收回了目光。

    而容清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这一幕自然都看在了眼里

    他不由嗤笑了一声。

    少年的时候,身为未来的新帝,他理所应当觉得兄长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连带着,自然还有他的女人。所以,以他当年未来新君的身份,才会强势诱拐了忠平侯府的女儿。

    如今虽成王败寇,物是人非了,只是……那点纳为私有的欲望却丝毫没变。

    眼见着容清落魄走远的背影,容淮眼底划过了一道锋芒。

    “哎哟……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容清浑浑噩噩不知走到了何处,只见未央宫的管事嬷嬷刘氏撑着伞走过来,低声道:“方才突下了大雪,殿下却不撑伞走在这雪中,不如前去太后娘娘那喝杯热茶再走,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容清注目看着她片刻,雪落在他的眉眼间,才道:“也好。

    未央宫内烧着地龙,无处不是暖意融融的,容清随着刘嬷嬷方进去少许,便感觉到周身的寒气一扫而尽。刘嬷嬷端了热茶上来后,又取来了暖和的大氅,命人给殿下披上。

    身后的隔扇阖上了,便无人看得见前太子入了未央宫。

    容清目光落到这未央宫的景致上,便直奔主题了:“太后与我素来没什么交集。今日请我过来,难道是有什么事么?”

    薛太后的神色倒是很宁静,将书卷放回到案上,才微笑着缓缓道:“听闻殿下才从马场那边回来,想来也见着陛下与顾家那丫头了罢?说起来,咱们这位陛下,后宫没有什么人,却时时带着一个没有名分的姑娘在身边,也不知朝中如何谈论,史书工笔又会怎么书写。”

    容清自然清楚这是太后为了激他,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太后有话不妨直说,我没功夫在这儿与你谈论他。”

    薛太后的眼间浮上一丝笑意,这抹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沉了些:“哀家原本也为陛下准备好了不错的人,只是陛下却似乎没有放在眼里。哀家自然只能找找别的法子了,容清,事到如今,哀家与你的处境约莫也有几分相似。你说呢?”

    薛婉之在马场被陛下训.诫的时候早已传入了未央宫,她便看出来了,陛下这不只是在打薛婉之的脸面,更是没有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而若是这样下去,按照陛下凉薄的脾性,她的结局恐怕也不比顺德大长公主好不到哪儿去。

    既然陛下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那她自然也该给自己备一条后路了。

    “太后,您是不是对我有些误解?”容清笑意很淡,眼神却泛着些冷意:“在入长安以前,我便已他圈禁了整整三年,当初拥立我的旧臣也都无一幸免。太后,您此时若与我站在一起,恐怕也没有什么好的下场啊。”

    太后却淡淡的说道:“当今陛下又非正统,谁都知道他当年只是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他虽手腕强势,去也未必能永享太平。”

    她转向了容清,一字一句的道:“更何况,哀家如何不知,你在河西尚留了些人手。哀家的母家薛氏一族也暂时难以撼动,容清,你当真不愿与哀家一同联手么?”

    容清道:“可惜我们势力尚弱。太后,你到底想做甚么?”

    太后眼睛微眯,她早就瞧出了容清的这点狼子野心了。

    她自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为以后留一条后路,叫陛下对她动手的时候,也忌惮着她背后的权势罢了。这满朝之中,还有什么不能成为她的棋子?

    “容清。”太后不疾不徐的端起茶盏来,慢悠悠的道:“哀家今日给你备一份大礼,或许你也是喜欢的。想要瞧一瞧么?”

    容清神色冷淡,不置一词。

    只是,在约莫几炷香的时间后,看清了那些人带进来的女孩,瞳孔也不由轻微收缩了一下。

    少女娇美的身形挡住了内室窗棂上的微光。

    因为少许憋气,她的脸颊泛着花瓣般的薄粉,双手又紧扣着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绵软无力,身子微斜在轻软的贵妃榻上。

    鸦色染发有些许散乱,遮住精致娇小的下颌,这样的脸蛋还有身段,都有一种叫人目眩神迷的动人。

    容清隔着薄帐往那边看了一眼,察觉到些许异样,眼底划过一抹愕然:“你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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