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开,在其他看来是有些冷漠无情,不过这些妧伊可管不了,她现在迫切想回去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

    妧伊说完话不仅福晋看着她,武格格和其他奴才们也看着她。

    妧伊见此便耐着性子再解释一句,一副老实模样地说道:

    “汪侍妾在这婢妾可不敢留下,毕竟今儿遇见汪侍妾婢妾已经无辜遭她栽赃陷害两回了,婢妾若是再呆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回。到时若是有万一,汪侍妾再有什么的,又栽赃陷害婢妾,婢妾可是承受不起。还请福晋准许婢妾离开。”

    老实人自然是说老实话,实话自然也就不好听。妧伊这老实话可是将汪雪兰的面子里子都揭了,当众揭了栽赃陷害无辜之人的丑陋恶行。

    汪雪兰听妧伊的话,原要因痛而苍白的脸色顿时气得通红。

    而福晋听完妧伊的话,心里直懊悔,方才为什么不在妧伊一提出离开时就答应让她离开。

    妧伊这话可不仅是让汪雪兰难看,也让福晋觉得难看尴尬。福晋可是这贝勒府的女主人,这后院的妾侍都归她管,有这么个品性恶劣的妾侍不仅她这主母脸上无光,贝勒爷脸也不好看。

    这老实不会说话的人也是让人厌恶,原以为这郭氏挨了一回板子变聪明了,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福晋看着妧伊眼中闪过厌恶。

    “行了,你赶紧走吧。”

    福晋忍着怒气才没像赶苍蝇似的挥手赶妧伊,当然那语也没好到哪去。

    “婢妾告退。”

    得了话妧伊赶紧带着杏果逃似的离开,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武格格见妧伊离开也跟福晋行礼告退。

    “这事与婢妾无关,婢妾就先告退了。”

    神情虽淡然未变,但那眼神中露出和妧伊一样避之不及的眼神。

    福晋挥了挥手,武格格也带着婢女匆匆离开。

    被人当成瘟疫似的躲避,汪雪兰觉得耻辱,心里也恨上了妧伊和武格格。

    “福晋……”

    汪雪兰想叫屈,只是福晋哪还有心情听她说话,挥手打断汪雪兰的话。

    “本福晋警告你,你不仅不听还敢对本福晋阳奉阴违,此次本福晋绝不轻饶你……”

    福晋正要说如何处置汪雪兰,突然一小太监匆匆赶来在福晋身边小声说道:“福晋,贝勒爷回来了,在花园外遇上武格格,正和武格格说着话呢。”

    “贝勒爷回来了!”

    福晋闻言一想竟叫武氏先见着贝勒爷,不由心情顿时更差了,看着汪雪兰的目光从厌恶到生恨意。

    “先将汪氏抬回鹊喜院,张大夫你去给她医治。你,跟着过去。”

    福晋又指着婢女说道,说完也没再多留,领着一众奴才匆匆离开。

    汪雪兰被抬回鹊喜院,张大夫和被福晋点留下的婢女也跟着去了鹊喜院。

    来报为的小太监领路,领着福晋一行人匆匆往武格格遇见贝勒爷的方向走去。

    虽然紧赶慢赶,但还是来晚了。

    “贝勒爷呢?贝勒爷去哪了?”

    急切的看了一圈没见着人,福晋着急地问。

    “回福晋话,贝勒爷和武格格刚走,武格格请贝勒爷去了舒意轩了。”

    “可恶!武氏!”

    福晋听完心里不舒服又妒又气又怒。

    “回正院。”

    知道贝勒爷跟武格格去了舒意轩福晋也不可能去截人,只能愤愤地回正院去。

    一路上越想是心里越气,觉得都是汪雪兰惹的事,叫她与贝勒爷错开了。

    心中有气,福晋便想重罚汪雪兰。

    “去鹊喜院给汪氏传本福晋的话……”

    妧伊领着杏果匆匆回鹊喜院后,打发杏果去府里药房取消肿的药。等杏果离开后,妧伊出门在屋外捡了颗小石子回来。

    她看着手中的小石子,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个小石子而不是泥块之后,妧伊将小石子握在掌心,瘦如柴骨的手握着小石头,她深呼吸然后用力握紧掌头,感觉还没用力便看到石粉从指缝里漏出来。

    妧伊整个人都惊呆了,她盯着自己握拳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她傻傻地缓缓地张开手指,掌心的小石子早就没了,只剩下一小撮粉末在掌心。

    看到手心的粉末,妧伊终于忍不住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张嘴差点叫出来,还好是最后一刻收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不过是受杖刑受了一回伤,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先是刚醒来时发现手的事,现在又发现这样的事。

    若是看到张大夫手中那颗小石子,她怕是不知等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力气竟然这般大。

    她认出张大夫找到的那颗小石子正是她踢的那颗。

    之前只是猜测,现在,看着手中的粉末,现在却是证实了。

    汪雪兰腿断的事还真是跟她有关,因为她那颗石子儿是她踢的。

    也就是说汪雪兰的腿是被她踢的小石子给打断的,汪雪兰这回还真是没有冤枉不她。想到这妧伊不禁兴奋,她这算是为自己报了那一掌之仇了。

    这许这力气大也是好事,就像她的手一样,也是好事。

    想当初若非她的手接触那药发生那药有问题,只怕她早被人给害了,哪里能活到现在。

    如今力气大正好能自保,这可是好事,不是吗。

    摸摸自己瘦如柴骨的手,想起福晋今天的话,她如今伤也好了,又了福晋的话,她终于不用在忍着饿肚子了。

    等杏果回来,得让杏果去膳房多取些吃食来。

    越想着妧伊的肚子不禁打起鼓来,饥肠辘辘,饿得受。

    还没等杏果回来,突然听到外面吵杂声,妧伊起身掀门帘看,就见汪雪兰被人给抬回来了。妧伊这会对汪雪兰可不感兴趣,她这会饿得难受呢。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外面又传来脚步声,仔细听,腿步声很清晰。

    之前没注意,这会妧伊才发现,她的耳力也很好,外头的脚步声竟然听得这么清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跟她重生有关,毕竟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妧伊想起梦中被她吞掉的两个云团,还有那些记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无法解释,妧伊干脆不想了。

    仔细一听脚步声竟然不是朝她这来的,那就不是杏果。妧伊再次走到门口将门帘掀一条缝往外看,发现竟然是正院福晋身边的锦绣。

    锦绣这时候来做什么?

    妧伊伸着耳朵仔细听,就听到锦绣的声音传来:

    “汪姑娘,福晋让奴才来传话,汪姑娘可是听好了。侍妾汪氏屡错屡犯,不知悔改,栽赃陷害府里姐妹,实乃是品性恶劣;故需严惩以儆效尤,故罚其俸禄一年,禁足三个月,抄规矩遍,女诫百遍!”

    原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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