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马上找到陈子墨。

    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没有反派的恋爱故事你看吗(十二)

    曾书言到达怀城高速出口的时候是清晨五点。

    他顶着通宵,开了足足六个小时,终于到达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这是他全家迁出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的地方。

    如今再见,既熟悉又陌生。

    他下了高速出口,开着导航,清晨车少,一路顺畅的开到海天大酒店停车场的时候,刚刚五点半。

    时间太早,他不敢惊动陈子墨,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于是自己在车上打了个盹。

    或许是通宵开车太累,当他这个盹打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抬了抬压得酸疼的手臂,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指向了7点半。

    曾书言严阵以待,长吁了一口气,给陈子墨发了个短信:

    我已到达酒店,醒来后速与我联系。

    短信发过去不过一分钟的功夫,就收到了回讯。

    看来陈子墨昨夜也睡得颇不安宁。回讯写着短短的五个字:

    我马上下来。

    曾书言仿佛马上要上高考考场的学生一样,心中充满着惴惴不安,可事已至此,躲是躲不过了。

    他用车内的内视镜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发现自己眼神涣散,眼窝深陷,头发乱七八糟,这副尊容,看起来就像无家可归的浪子。

    曾书言心烦意乱的将内视镜推开,他已经没心情整理了。

    陈子墨淡定的从房间走出去,她昨夜几乎一夜未眠。

    到了此时此刻,反而心凉如水,静的不得了。

    她本来脑海中充斥着诸多问题,可如今居然全都不见了。

    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她想看看曾书言的模样。

    不知为何,她十分想念他。想念的紧。

    她踱步在酒店大厅的时候,已经看见曾书言在大厅门口四处张望着。

    他憔悴了许多,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惹得酒店的门童一直不停看着他,生怕他是混进来闹事的。

    陈子墨突然想起第一次偶遇他的场景,那时候,大家都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为什么到了如今,一场恋爱谈下来,双方都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陈子墨贪婪的望着他,就像第一次看见他时的那样,不管是那时的他,还是现在的他,她都只想把他的样子牢牢的装在脑海里,记在心上。

    曾书言也看见了她,他快步走上前来,拉住了陈子墨的手。

    在她毫无反应的情况下,突然一把扯进怀里,抱住了她。

    陈子墨没有推开,她听见曾书言在她的耳畔喃喃细语:

    “子墨,我们结婚吧。”

    以前她曾经也千万次的幻想过,曾书言向她求婚的场景,可是从没有想过是在此种情况下。

    如今梦想实现,可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她稳定情绪,轻轻推开曾书言,两眼柔和的看着他,对方的脸上只有不安,仿佛一只惴惴不安的小兔子在等她审判。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故作轻松的说道:

    “向我求婚之前,是不是还应该有些事向我交代清楚呢?”

    曾书言看着她,虽然眼神疲惫但目光清澈,没有闪躲:

    “你想知道什么?”

    陈子墨颔首思量,说了一句:

    “你和武照的全部故事。”

    曾书言低下头,复又抬起。他面色严肃,表情坚定,双手握了握拳,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

    “好的,我全部告诉你。”

    顿了一顿,然后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陈子墨点了点头,曾书言拉着她上了车。

    她没问目的地,曾书言也没说,两人一阵沉默,车上充斥着寂静的氛围,空气干燥的像要烧起来。

    拐过几个大路之后,车辆驶入了一辆小道,是一条居民区的必经之路。

    曾书言停好车,示意她下来。

    陈子墨像个去城里观光的乡下客一般,手足无措的跟在他身后。

    这趟路程的终点是哪儿,她全然不知。

    终于,眼前的人渐渐多了,这一带原来是个步行街,早餐店和小餐馆都不少,这个点儿,正是用餐的高峰期。

    曾书言一路张望着,好像在寻找什么招牌。

    终于他在一家名叫“峰哥牛肉面”的早餐店门口停了下来,欣喜非常。

    他对着身后的陈子墨招手,叫她过来。

    陈子墨不明所以,问道:

    “来这儿,做什么?”

    曾书言看着她,微笑说道:

    “当然是吃早餐,这家牛肉面很出面的,老字号,开了十几年了。”

    面店生意很好,老板和几个伙计招呼不过来,见缝插针的给客人找位子坐。

    他们二人运气好,刚进来,就有一座客人吃完了结账,于是顺利的轮到了两个座位。

    点完两碗招牌牛肉面,陈子墨和曾书言安坐着,等面上。

    曾书言环顾着店面四周,忽然有感而发:

    “想不到,这家店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我本来只是想来碰碰运气。”

    他的面容有些感伤,不像来吃面,倒像来上坟。

    陈子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未见过他如此伤感的表情,当下心中不忍,想要开口安慰他了。

    曾书言定了定神,将一双一次性筷子一分为二,手指在筷子上来回摩挲,突然说道:

    “我和武照当年常常在这家面馆约会。那时候是高中生,穷的很,别的请不起,只能请她吃面。”

    陈子墨终于听到他开始主动提起当年事,不动神色的继续问下去:

    “都听你们叫她武照武照的,她的真名到底叫什么?”

    “她真名叫武苏阳。”

    “这名字真好听,人必定跟名字一样好。”

    “可惜,没人叫她的真名,大家都习惯叫她武照。她也习惯了做武照。”

    “你之前说过,那时候你是班长,她是你同桌。该不会是那时候在一起的吧?”

    “真没有,我们两个坐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对付。吵得天崩地裂,我看不惯她,她看不顺眼我,根本没有发展可能。”

    “那你们是怎么好上的?”

    “说起来,其实是因为她救了我一次。那时候我是班长,经常会给老师报告班上的情况,后来得罪了几个同学,他们认为是我打小报告,所以就合伙在放学路上蹲点,准备揍我一顿。”

    “然后,她路过,帮你报了警?”

    “不是,她直接把那几个人骂走了。”

    “怎么厉害?连你都打不过的人,会听她的话。”

    曾书言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苦笑了一声,神情落寞

    像秋天的落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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