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不好?”

    男性的衣物被随手扔在洗浴架上,喷头重新打开,水流砸在瓷砖上哗啦啦地响,间或掺进一声压抑的低喘和呜咽。

    陈莺跪在地上,一头长发散开落在肩膀和背上。他满脸通红双手抵着陈昌勇耸动的胯,小小的嘴勉强塞进三分之一长不到的粗壮阴茎,口腔不断被凶猛冲击的硬物顶得鼓起,他含不出唾液,嘴唇在略显粗暴的摩擦中撞得嫣红一片,液体四溅。

    陈昌勇抱着陈莺的脑袋用阴茎操他的嘴。温暖小巧的口腔裹得他额角青筋直爆,从腰线到大腿的肌肉都绷紧了,充满克制和占有欲望的强迫陈莺吞吐他的阴茎。陈莺浑身被水湿透,水流打湿他的睫毛,鼻尖和嘴唇,令他雪白透红的脸颊如雨后初生的白色花苞一般清透可爱,那张被迫张开的嘴唇不时发出低弱可怜的声音,像是被操得实在喘不上气,连锁骨和胸口都泛上烧过一般的红。

    陈莺的一切都是这么脆弱。上床的时候好像一折就断的腰,紧致狭小到随时都可能捅坏的两个肉穴,被操到高潮时尖叫发抖的脸庞。越是这样不堪一击,就越是引得男人发情发狂,要把他生吃入腹才好。

    陈常勇重重喘着粗气,掐住陈莺的下巴,抽顶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龟头几乎顶进陈莺的嗓眼。陈莺被顶得满脸泪水,红着眼眶努力去吸吮粗硬的阴茎,直到陈常勇终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精液从贲张粗大的阴茎里喷射进陈莺的嘴里,陈莺急促呼吸着,粘稠的白液克制不住从嘴角流下。

    陈莺的膝盖跪得通红,陈常勇把两人擦干净,自己换上衣服,牵着孕裙裙摆盖住陈莺的膝盖,把人抱出卫生间,放在床上拿过吹风机给陈莺吹头。陈莺自从怀孕后很容易感到疲倦,他抱着被子随陈常勇给他吹头,没一会儿就有些打盹。

    陈常勇便铺开被子把人裹好,坐在床边一直陪着陈莺,直到人彻底睡熟。

    半个月后,河下村来了一些人,带走了村里的几个人。

    一时间村民又惶惶起来。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仿佛忽然之间被扯下了遮布,窃窃私语在白天黑夜的角落里四起,被山洪冲塌的后山山坡至今无人去管,警戒线长长地在山坡下绕成一圈,围住河滩上苍白密布的鹅卵石和山坡上冲下来的断木泥块。

    总有路过的人朝那河滩看过去一眼,虽然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作孽。”村里一个八十多岁的独居老太拄着拐杖从河堤上慢慢走过,哑声说,“老天爷发了怒,抓活人偿命了......”

    旁边有几个人听了一阵寒颤,忍不住啐了一句,“疯婆子又说疯话。”

    陈常勇还是依旧做他该做的事。爸妈家后院的一面墙角被雨水浸烂,陈常勇便自己推了水泥和砖块来给老人家补墙。雨季空气湿热沉闷,体力活没做一会儿就热得人满头满身是汗,陈常勇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把泡坏的墙角拿铁锹铲开。

    老太从屋里出来,见他默不作声忙活,走过来与他说话。

    “搬家的事都准备好了?”

    “在村里好好住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说走就走?”

    “房子全冲毁了。”陈常勇抹掉汗,往砖头上抹水泥慢慢砌,“正好莺莺要生了,想了很久,还是想让小孩在城里读书。”

    “这不是折腾钱么。你那卫生室一年到头拿不了多少工资,还成天不拿钱给人看病,手上能有几个钱?”

    “这些年攒了一些,房子被冲了,国家也有补助,凑起来够在城里买个房子。孩子上学的钱我再慢慢赚。”

    老太便知道他是定了决心要走,板着脸看陈常勇蹲在地上砌墙,半晌转过身,一边念叨“城里有什么好”,一边进了屋。

    离开老人家的时候,陈常勇路过河堤,看到田嫂一个人在河滩上四处转悠,嘴里念念叨叨,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旁边经过几个人,对他说:“别看啦,老陈。自从她男人被冲没以后,田嫂就疯了。”

    另一个人说:“被冲走的又不止她男人一个,怎么就她疯了。”

    “这次洪水真是邪门,冲走的全是大男人,还把那些玩意也给冲出来......”

    有人试探着问陈常勇:“老陈,最近有外面来的人找你不?”

    陈常勇说:“没有。”

    村里被带走的人之后再没有回来。有传言说他们被关起来了,理由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说出来。外界的注视尚未干预之前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传统,可即使厚重的垂幕被捅开一个洞口,幕布后的人只是对未知陌生的力量的本能恐惧,而非对习以为常的生活产生怀疑。

    “你这话问的,老陈他有那么好看个媳妇,何必还......”

    话音戛然而止,突兀收尾。那人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把话继续下去,尴尬搓了搓手,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啧,这事说白了就是怪,上面的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跑来咱们村里瞎搞业绩。”

    旁人附和笑道:“就是,就是,到时候肯定折腾几天又把人都送回来,当官的都这样,净搞些没用的。”

    几人唱戏演角般打一阵哈哈,见陈常勇始终沉默站在一边不说话,空气便凝滞下来,互相之间似乎也没什么话再勉强往下说了。他们只得与陈常勇告别,结伴离开。

    陈常勇看了一会儿河堤上踉踉跄跄一会儿走一会儿停的田嫂,最终还是没有下去,转身走了。

    半个月后,陈莺临产。陈常勇那几天都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在陈莺开始疼的时候就按了铃。很快陈莺被送进手术室,陈常勇就等在门外,不时擦掉手心冒出的汗。

    陈莺疼到血色褪尽的脸留在他的脑海,令他仿佛回到十九年前那个漆黑寒冷的夜,生命与死亡瞬间重叠,双重的绝望在那一刻同时压上他的肩头,平静安宁的过去如暴雨般随着发妻的死亡一同离去,随着陈莺的降世而来的是漫长的黑暗和挣扎。为了藏住一个秘密,没有一天过得轻松。

    陈莺带给陈常勇的命运残酷无比,但陈莺是温暖的。他是老天爷送给陈常勇一笔沉重的债,也是天大的礼物。为了捍卫这个梦一般赤裸纯粹的宝物,陈常勇可以抛弃世间所有常理和束缚,给陈莺所有一切。

    陈常勇渐渐平静下来。他想过无数次最坏的结果,如果命运真的要带陈莺走,那么他的一切都给了陈莺,灵魂离开,一副空壳自然就随其破碎坍塌,随风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啼哭从手术室里炸起。

    陈常勇猛地回过神来。接着手术室的门被拉开,一个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走出来:“是个男宝宝哦,非常健康,妈妈现在在里面......”

    陈常勇推开门进了手术室,护士“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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