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

    *

    东升西落,日月更替。

    似乎就在晋国百姓眨眼之间,皇宫里的那把龙椅上就换了一个人。

    新帝年号为昭。

    新帝继位后第二天,没有圣旨宣布天下大赦,只发了一道向北齐宣战的旨意,定国将军秦越领兵。

    以北齐因为昭关一战失利,齐国国君暗地里派刺客潜入晋国,刺杀孝懿贞惠皇后为借口宣战。

    晋国的百姓们在听到孝懿贞惠皇后还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孝懿贞惠皇后指的就是那位被刺客杀死的摄政王妃。

    “北齐真是卑鄙,当初战场上没打过咱们陛下,结果暗地里竟然使用这种卑鄙手段。”

    有一人带头,公告栏下围观的百姓们全部跟着唾弃起齐国的卑鄙起来。

    “一群愚民!这分明是诬陷我家主人!”隐藏在人群中的探子都快气的脸都青了,这分明就是晋国胡扯出来的阴谋,他们根本还没想过对那女人下手,那个女人就死了。

    “这位小兄弟,你说谁愚民呢?”旁边听见他话的妇人不乐意了,“白纸黑字在这里,诬陷谁了?”

    “关你何事。”探子瞪了妇人一眼,转身要走。

    “你不许走!”妇人揪住他的衣袖,“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你说谁愚民,谁诬陷了!”

    “无理取闹!”探子用力地拨下妇人的手,那妇人见状,当即顺着力道倒地,哎哎哟哟地喊了起来,

    “打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打人了!”

    公告栏处本来就许多人围观,见着动静,人群当即围了过来。

    探子发现情势不妙,再想逃走已经来不及了,人群已然围得水泄不通。

    “呸!”有人重重地冲他吐了一口口水,“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也不知害臊。”

    有个妇人操起手中的白菜一把砸到他的身上,一边快速跑到倒地的妇人身边,将她扶起。

    “桂花妹子,你有没有摔到哪儿?”

    “老姐姐,我没事,就是被推的摔了一跤。”刘桂花借着力道站起身。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推你!”探子咬牙怒道,晋国的人,原来从上到下都是这样一副无耻的嘴脸。

    “我这桂花妹子平日里为人最是和气,各位乡亲邻里也都知道。”那妇人将刘桂花塞到身后,怒视着面前的青年。“若不是你推了她,她会拉着你不让走吗?”

    “我根本没有推她!”探子额头青筋暴跳。

    “既然不承认,我看你们还是报官处理算了。”有人高声提议。

    “不能报官!”探子下意识否定道,但很快他又到反应过来,“我还有事,报官耽误我时间,你们不就是要钱吗——”

    探子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子,“给你,可以让我走了吧!”

    “谁要你钱!”刘桂花探头,抢过钱袋子扔到他的怀里,“别用你的臭钱侮辱人,我今天就是要报官,让官老爷还我一个公道。”

    “真是胡搅蛮缠的妇人!”探子气急,若不是周围许多人,这妇人早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人群之外忽然一声大喝。

    “郑首领!”刘桂花指了指探子,“这人推了我还不承认,我要报官,他想逃走,乡亲们都在帮我看着他呢。”

    郑一眸光一闪,身后的几人吩咐道:“去,把他们都带回去。”

    探子气的不行,偏偏他用的是平民身份,又不能暴露武功,只好装作冤屈又愤怒的模样被这群巡逻官兵拿下。

    “走吧。”郑一看了一眼刘桂花,刘桂花对着担心自己的老姐姐灿烂一笑,“老姐姐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探子本以为自己会被带到巡逻卫,但他越走,心里越觉得不对劲,“你们要把我带去哪?”

    刘桂花呲牙一笑,“当然是把你这个探子压到牢里关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探子恶狠狠地瞪了刘桂花一眼,随后又看向郑一,“你是不是和她关系匪浅,所以想故意找个借口徇私枉法!”

    “你管我们什么关系,来说说,你口中的主人是谁?”刘桂花笑嘻嘻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探子愤怒地扭头。

    “别装了,你又不是第一个被我们钓到的。”刘桂花拍了拍他的肩膀。

    探子激动的表情突然僵住,“我不是第一个被你们钓到的?”

    “对啊,你前面也有几条小鱼上钩的,不过你别急,你很快就能和牢里那几条鱼团聚。”刘桂花笑眯眯道,“我们也没想到,你们出来做探子都这么不长心眼的,齐国都不给你们培训一下吗?”

    难怪这几日,那几条眼线忽然断了联系。

    年轻的探子眼一翻,气晕过去了。

    “行了,你们把他压下去。”走到天牢门口,郑一停下脚步。“我先回宫,将这事禀告陛下。”

    刘桂花摆了摆手,“放心,他跑不掉的,郑首领慢走。”

    郑一回到巡逻卫牵了马,骑着马一路疾驰到宫门,他如今是禁军首领,在出示了腰牌之后,畅通无阻地入了宫。

    祁恒正在泰乾宫,晋元帝自从禅位之后,就搬到了泰乾宫居住,祁恒得空的时候便会来与晋元帝说一说如今的形式。

    郑一便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祁恒在征的晋元帝的同意之后,便挥手让人进来了。

    “臣参见陛下,参见太上皇。”

    “起来。”晋元帝出声,郑一起身,又拘了一个礼,这才将又抓住一名探子的前后经过说了出来。

    “你收的那个义女,出的歪点子倒真是歪打正着了。”晋元帝今天精神比较不错,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听说你还打算给她赐婚?”

    祁恒瞥了一眼郑一,轻笑了一声,“这不是我打算赐婚,是她自己求的。”

    晋元帝怔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那赵燕儿看着不像……胆大的……”

    郑一越听越不自在,他拱了拱手,“臣去巡逻,先行告退。”

    祁恒挥手让他退下,晋元帝纳闷,“他走那么快做什么?”

    “因为他就是让赵燕儿胆大的原因。”祁恒一句话替晋元帝解了惑。

    晋元帝笑了一下,又皱眉问:“这场战,你有几成把握?”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祁恒淡淡开口。“皇兄你休息吧,我回去处理政事了,赵燕儿之前给了我一个方子,我已经让工部的人去试了。”

    “你去吧。”晋元帝摆手,待祁恒走了之后,晋元帝看向一旁的林大海,“许久没出去了,朕想出去晒晒太阳。”

    林大海看着他的模样,只觉鼻子一酸,“奴才扶您出去。”

    晋元帝起身,宫女展开披风上前替他围上,林大海想要去扶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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