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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艾以前是不抽烟的,后来从国外回来压力太大,逐渐开始抽烟。

    男士的烟太过激烈,他不喜欢,大多抽的是一款小众牌子的外国女士香烟,淡淡的青薄荷味。

    他的手指纤细白嫩,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也丝毫不突兀,反而有种别致的风情。

    他靠在洗手池边,背对着镜子,小口的吞吐着烟雾,薄荷香气逐渐渗进他的肺腑里,清凉凉的十分提神。

    宴会厅里的小提琴声在这里也听得十分清晰,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从小步舞曲换成了舒伯特的小夜曲,曲调平缓安静,又隐隐透着股忧伤。

    林艾估摸等会要来什么煽情的故事或者演讲了,不然怎么顺理成章的鼓舞富人们捐款。

    他小时候学的就是小提琴和探戈,对这种常用曲子早就烂熟于心,不由得眯起眼睛细细的听,手指无意识比划起节拍来。

    他太专注追随提琴的声音了,以至于有人踩在厚实红毯上的脚步声也没听见。

    等到发现时,那人已经走了进来,正好与靠在洗手台上抽烟的他无声对视了一眼。

    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表情,林艾却在他黑幽幽的眼神里看出了讶异和不悦。

    “你抽烟?”傅司礼轻蹙起眉头,他没有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种地方,反而在乎的是吸烟问题。

    林艾很快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自己是在备孕期间,怎么能够大模大样的抽起烟来?

    “抱歉,”他嘴角扯了抹干涩的微笑,伸手将烟蒂按在了洗手池里,“我忘了正在……抱歉了……”

    “能戒得掉吗?”傅司礼又问他。

    “可以…烟瘾也不是太大。”

    那人点了点头,平淡的开了口,“多谢。”继而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径直往里间走去。

    林艾没有偷窥他人上厕所的癖好,迅速洗了把手就匆匆走了出来。

    真是可笑,他在心里想,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的健康,戒烟居然还要别人来和我说谢谢。

    他找到了奥利弗的在的包间,和他一同坐在沙发上用扑克牌搭起纸牌塔,输了的人要被弹脑门。

    林艾耐心有余细心不够,塌了好几次,被奥利弗狠狠弹了几次脑门,最后一次他忍不住呼痛出声,眼底泛起泪花来。

    “不玩了。”林艾推开了纸牌站起身来,他的皮肤白皙细嫩,脑门几个偌大的红印子,看起来格外显眼。

    “问问殷总什么时候回去,我想早点休息。”他嘴里念叨着,和奥利弗一同掀开帘子向外走去。

    刚走出来就看到面前站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稍微有些迟疑的停下了脚步,打心底里不想从那人身边经过。

    “Allen?发什么呆?”奥利弗的手掌轻轻贴在他的腰上,把他往前推了一点,但从旁人角度看起来更像是高大英俊的混血Beta将漂亮清瘦的Omega男人揽在了怀里。

    即使是很细微的动静,感官敏锐的傅司礼还是捕捉到了,他回头神情平淡的打量了一眼贴得很近的两个人,又什么话都没说的转了过去。

    身旁正有个漂亮的Omega女士在和他说话,他微微俯身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薄唇含笑,一贯冷峻的面部线条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是的,我爱人他喜欢养花……”林艾听到他低声这样说着。

    和奥利弗换了个方向绕过人群,他们来到殷彩的身旁,她喝的有些多了,眼神迷蒙,嘴唇红艳艳的。

    她微微借力靠在林艾的肩头,在他耳边轻声问,“你看到了吗?这些人都戴着层面具,虚伪得很呢……”

    不知为什么,林艾想到了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傅司礼,“是的,十分虚伪,衣冠禽兽。”

    说到后面四个字的时候他忍不住哆嗦一下,这副傻样子取悦到了殷彩,她掩着嘴唇咯咯笑了起来。

    “但是,”她又说,“你的稿子里可不能写上这些实话。”

    晚会结束后,他回到家了,身上带着酒气和烟味混杂着人群里的各种香水味。

    把衣服脱完扔在地上,他光秃秃的走进了浴室里,水汽氤氲,这下没有什么别的气味了,他身上小苍兰信息素的味道却格外浓郁。

    确实如殷彩所说,他最近不太能克制住信息素的释放浓度了,因为初经人事后,体内激素紊乱,急需Alpha的抚慰,不然以后发 | 情期会异常迅猛,没有固定时间。

    在林艾二十三的人生中,仅仅经历过两次发!情!期都是靠着抑制剂渡过去的,他本身就兴致淡泊,因此发!情的程度也比较温和。

    可是现在和傅司礼这种强大优质Alpha有过肌肤之亲以后,他的信息素像是食髓知味似的时时刻刻释放出来去向他人邀欢,渴求共舞者。

    想到那人面色阴沉,眼里蕴着风雪的样子,他即使体内再燥热再渴望,还是心理性的身子凉了半截。

    ……

    第7章 他真不是人

    ……

    这是他第三次躺在客房的大床上。

    身下铺的是天鹅绒床单,柔软舒适,比丝绸面料的温暖许多。

    他还是洗过澡赤 | 裸着身子躺在薄毯下,提前开了盏夜灯,室内光线暧昧昏黄,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小苍兰香气。

    林艾已经无法遏制自己的信息素浓度了,在这种备孕时期他又不能借助抑制剂,只能期待着生 | 殖 | 腔可以顺利打开、完成标记。

    傅司礼很快就上楼了,他似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西装革履的样子就进门了。

    林艾心里警铃大作,他怕极了他又像第一次那样只是随意解开皮带,拉开拉链就开始狠狠的折腾着他。

    那些衣料冰冷无情的蹭着他的皮肤,激起他的战栗和羞耻感,提醒着他只是个借腹生子的工具,不需要怜惜和爱抚。

    但这次傅司礼没有那样做,他只是背对着林艾将西服外套脱下扔在了沙发上,又缓缓的去解裤带。

    林艾偏过头去不看他,只听到他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过了一会,客房衣柜门被打开,他从里面取下件干净的浴袍随意套在身上就步入到浴室里。

    他们全程都没有说话,也无眼神交流,彼此都当这个空间里对方不存在。

    林艾觉得身体有些怪异的感觉,不像往常那样觉得冷,反而是一股燥 | 热夹杂着酥 | 酥 | 麻 | 麻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他难耐的轻哼几声,忍不住用腿脚去摩擦床单,缓解几分酥 | 痒。

    傅司礼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人红着脸蛋,头发凌乱,像蛇一样在薄毯下扭动着身躯,嗓子眼里逸出几声软绵绵的呻吟。

    “你乱吃什么了?”傅司礼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问他,眼神沉静幽暗。

    “药,那个医生给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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