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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趁机拖延时间,等傅司机路出破绽后再一举翻盘。

    林艾也看出来了,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攥着手心紧盯着场上的战况。

    终于,傅司礼像是没有耐心似的,弓步一收,手腕就往旁边转去,对方趁机想反扑过来主导局势,千钧一发之际,傅司礼的进攻更猛烈些,出剑的方向直刺对方要害。

    终于,几声闷响后,长剑相互碰撞一下,又很快撤开,傅司礼当之无愧的赢了,原来那个破绽是他故意诱敌的。

    停战后,双方取下了面罩,傅司礼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眼瞳黑亮,微微一笑,说,“承让了。”

    后来林艾才知道,他们今天这看似随意的一场对决,压的筹码却是郊区外的一处跑马场。

    但傅司礼在教林艾击剑时,就明显耐心了很多,贴在他的背后,矫正他的脊背和腿脚的位置,又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揉捏了几下,“怎么会有人这么笨?……”他拧眉问道。

    似是不太理解林艾总是僵直着的肢体。

    初学走步时,其实“暗藏玄机”每走一步两脚距离要尽可能一致,头要仰视,手要与地面保持平行,手指虚握,身体要与地面垂直。

    但林艾每走一步,刚摆好的姿势就完全乱套了,一盘散沙似的,抓都抓不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靠我太近了。林艾在心里腹诽着。害得他有些紧张,手脚不太放得开。

    佩剑讲究出击速度要快,为了快不能过多的使用腕子的力量,要用手指“轻点”,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林艾学了大半天也未能领悟皮毛。

    “上次看你跳舞的时候,四肢不是挺灵活的吗?”他问,执着林艾的手腕教他出剑。

    “跳舞是跳舞,”林艾辩解,“自然和击剑不同。”

    说着他就轻巧的一抖手腕,脚尖点地,漂亮的旋身出去几步,用探戈的步伐将刚才傅司礼教他的几个击剑花式耍了出来。

    林艾本就腿长臀翘,身姿灵巧,防护服里随着舞姿勾勒出的躯体曲线格外优美,透着一股蓬勃肉 | 欲。

    他游刃有余地滑出舞步,又突然一个旋身用软剑刺在了傅司礼心房位置,手臂平直,弓步标准,是格外漂亮的出击姿势。

    “tre attaque——”他调皮的说,面罩黑网后的那双眼睛睨着傅司礼,瞳孔澄澈晶亮,上翘的眼尾里藏着几分狡黠笑意。

    这是击剑术语,是反攻、逆袭的意思。

    那人身形不动,只是伸出两根修长手指夹住他的剑,往边上稍微移了一点,对准心脏,“Halte。”林艾听到他语气没有起伏的吐出终止单词来,仿佛他们之间真是结束了一场决斗。

    “是你赢了。”傅司礼又说。

    ……

    傅司礼亲口认证他赢了,那他就是赢了。

    林艾打蛇随棍上的向他讨要奖赏,他一口就应承下来。

    直到林艾光 | 秃 | 秃躺在豪华套房里的那张大圆床上时,才知道傅司礼说的奖赏是什么。

    那人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随意套了件浴袍,带着几分氤氲水汽站在床尾,手里拿个遥控器正低头研究着上面的英文按键。

    过了会,他似是摁了某个键,林艾眯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身 | 下就猛然摇晃起来,他措不及防,吓得一哆嗦,差点连人带被子翻了下去。

    傅司礼及时伸手捞住他,黑漆漆的眼里谑意十足,“你怕什么?”

    他把林艾重新压在了床上,整个身子覆了上去,四肢缠着他的手脚,动弹不得。

    ……省略。

    禽兽。禽兽不如。林艾攀附在他的胸膛上这样想着。

    ……。

    被抱去浴室的时候,除了电动床,那种圆形带着按摩器的电动浴缸也成功引起了傅司礼的兴趣。

    林艾一屁股坐在浴缸里,实在忍无可忍的大哭起来,“什么奖赏?明明是给你的奖赏……”

    傅司礼吻他的眼睛,另一手熟练的拉起他的一条长 | 腿,嗓音里带着水汽的哄他,“宝宝……就最后一次了,给我吧……”

    林艾睁眼看他,“……就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了。”傅司礼严肃保证。

    在林艾还在模模糊糊思索着他话里的真假时,傅司礼已经欺身而上,将他压在了满池热水中。

    ……

    林艾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就醒了。

    昨晚相拥睡着后,床头的灯也没关,透着昏黄的光线,他抬眼打量着身旁沉睡着的人,浓睫低垂着,眼线弧度优长,连呼吸声都是安静而氤氲的,周身散发出与日常冷峻不同的温顺气息。

    他感到枕头下有微微的震感,连绵不断,伸手探了探,却摸出了傅司礼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不停闪烁着蓝光。

    林艾认得,那是白鸥的手机号。

    他正蹙着眉考虑要不要接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握着的手机轻巧夺走。

    傅司礼似是刚醒,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盯了会屏幕,视线就移到了林艾身上,“怎么不睡了?”他的语气也很淡,跟昨晚判若两人。

    “饿醒了……”林艾诚实说道,昨晚吃得少,提及又消耗的多,早就饿得胃里难受了。

    傅司礼看了眼时间,说,“去洗个澡,等会带你去一厘馆喝早茶。”

    一厘馆远在郊外香山,是家盛名远扬的高档茶楼,统共三层,汇聚着中式的、西式的、日式的及东南亚式的各色早餐。茶楼的点心讲究精、美、新、巧,做工巧妙,种类繁多,是很多有钱人闲暇时候看看日出,喝喝早茶的首选地方。

    林艾本想说随便酒店点个餐就好了,可傅司礼却说去一厘馆,他就没再吭声了,利落的一掀被子赤 | 着身子下了床往浴室里走。

    门在将要合上之前,他听到傅司礼对着手机那头低低喂了一声,林艾知道他还是接了白鸥的电话。

    他关门的手犹豫了一下,心里很想知道此时傅司礼脸上是什么神情,于是,他停下了动作,向床上的人望去。

    没想到,那人此时也正在看他,两人的视线隔着半空碰撞了一下,傅司礼的眼神深邃幽暗,像万千星云中未知的虫洞,正无声将他逐渐吞没进去,直至完全消失。

    林艾最终还是将门严丝合缝的关上了,他没能听见傅司礼在电话中说了什么。

    热气腾腾,水珠四溅,林艾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时,听到浴室门响的声音,他没有回头,过了会,一双手扣住了他的腰身。

    傅司礼贴近他湿滑的背,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替你叫了一厘馆的外食,他们大约四十分钟后送过来。”

    顿了顿后,他又说,“……我要回一趟家里。”

    林艾默默垂着头揉搓着被热水烫红的手腕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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