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悠扬之感。

    贵人先是诧异的扬起下巴,眼神闪过一丝趣味,随后听出曲中之意,难得的闭上眼睛认真的听了起来。

    一曲完毕,悠扬的琴声好像飘散在竹林之中久久未曾散去。

    “曲风坦荡,弹奏之人必当是心胸开拓之辈。”等了会,见弹琴之人不再弹奏之后,贵人眼神可惜,却还是带头继续往前走去。

    “主子,您要是喜欢,我将人带来就是了。”见他眉眼带着留恋,黑脸男子一脸纳闷,手搭上腰间佩刀就要往回走。

    “回来。”

    贵人大呵一声,表情不怒自威,眨眼之间刚刚还好说话的人禀然正气,睥睨天下。

    “出门在外,行为举止要低调一些。”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将跪在地上的人吓得一头是汗。

    没在理跪在地上的人,康熙边走边与身边的人道:“温卿可能听出第二首曲子?”

    “皇上恕罪,臣才疏学浅这曲子不曾听过。”

    “罢了。”看身边这位整日一张冰块脸,请罪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人,康熙觉得甚是无趣。

    “朕也没听过。”他往身后的方向指了指,“大概是自己做的曲吧,有这般的心胸与见解,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

    “皇上可要见一见。”平淡又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康熙原本到嘴的话一顿。

    “温卿,朕记得,你那上一位夫人也弹得一手好琴吧。”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让刚刚还立的笔直的人瞬间僵硬在原地。

    而原本什么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痛楚。

    “是,皇上。”他双手一揖,行了个礼,抬起一张面色发白,却如谪仙一般清贵的脸:“温云舒此生,只有瓜尔佳氏一位夫人。”

    康熙站在他对面,将那张脸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

    复杂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但到底还是没说,只眼神移开看往别处,背手而立。

    而一直掩饰着的君临天下的气质也展现出来,沉声严肃道:“走吧,山西地震一事还未查清楚。”

    平淡却又冷酷道:“凡参事者,一个都不要放过。”

    第3章 初见康熙

    温知许自那日弹上一曲之后,每到黄昏时分便开始练琴。

    古琴这种高雅的东西,一般只有懂的人才能听出意味,旁人听,也只会浅面的觉得好听,悦耳。

    但对康熙来说,琴声中的情意缠绵,如痴,如爱,如悔,如恨,他估摸着都能听出个一二来。

    可对面的人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有胡乱而为之,每日弹奏的曲子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又或者刚刚还是令人热血沸腾的《战杀》还没让人听完,就转为《爱莲儿》尽是些小女儿家的心事。

    这般不按照常理出牌,倒真让他生出几分想见一见这人的心思。

    ——

    温知许连着弹了七天,每日都是同一个时辰,可今个儿到了时间却还是捧着本书在看。

    似云忍了忍,好奇道:“小姐,你今个不练琴了?”小姐弹的多了,猛然有一天不弹她还有点不习惯。

    温知许一听她说,眉眼一弯,乐了。

    她娇滴滴的抬起手撑住如玉般精致的下巴,狭长的眼角往似云方向一看,眼带笑意却也像是带着勾子一般,软糯却一字一句道:“我瞧着,明个天气好?”

    似云看呆了,楞了楞答:“是,是挺好的。”

    温知许噗嗤一笑,那张比牡丹还要娇艳的脸像是瞬间开放,眼珠子滴溜一转,娇气又任性道:“那我们明天回去。”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似云也不知道小姐在卖什么关子,但小姐肯回去,似云又开始高高兴兴的收拾起东西来。

    不过,收了一半,她还是问:“那今日不弹了?”她手指着温知许对面的琴?

    温知许懒洋洋的将手里的书翻到下一页,嗓音又娇又软:“不弹了,你继续收拾东西,我再去看看我娘。”

    温知许是个急性子,说着就将手里的书一放,下床去了。

    “帽子,帽子。”似云跑在她身后,将手里的帽子仔仔细细的给她戴上去,见自家小姐这张脸虽依旧耀眼,但动作神情刻意收敛了骨子里的娇媚,她才算是放了心。

    温知许住了大半个月,每日都去瓜尔佳氏的长明灯那守着,来往的小师傅们都认得她,有时候见她待得时间长了,还会进去提醒。

    今个儿温知许来的早,小沙弥见她待了两个小时之后还没出来,就有些担心。

    他年岁小,一时想不到好主意就捧了杯茶,想着借着机会进去劝劝,施主莫太过悲伤。

    哪知他抬手,温知许刚好站起,热烫的茶水泼了温知许一身,小沙弥的脸色顿时就白了:“施……施主。”

    他吓的脸都白了,模样怪可怜,温知许挥手说没事,但今个穿的一身白色长袍,银色丝线勾勒成叶片的花纹,雪白的衣服上胸前一片茶渍,着实不能见人。

    “我现在不能出去,你去我厢房唤我的丫鬟给我拿一件干净的衣裳来。”

    小沙弥也知道,拿着空茶杯的手哆哆嗦嗦的:“施主,殿后的房间是空的 ,你先在那等着。”

    厢房离这不远,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但温知许等了许久小沙弥才过来,手里拿着的是一件僧袍。

    他哭丧着脸说找不到似云,只能拿了自己的衣裳来。

    温知许躲到殿后的空房里换下,小沙弥又将衣服拿出去清洗赶紧再送来。温知许骨架小,浑身上下的二两肉又都长到了胸上屁股上。

    宽大的僧袍一穿,女子较好的身材隐藏在衣服里,硬是让她穿出几分脱俗与灵气来。

    而那她那张脸,在她娇滴滴的时候,如牡丹般艳丽逼人。

    而此时一身最干净,简单的僧袍,充满灵气的眼帘一瞭,超凡脱俗,空灵又玄妙。

    康熙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每日弹琴的人忽然不弹了,他觉得没意思就来找温云舒。

    身边带着的黑脸汉子叫哈尔,他说:“温大人一定是去看他夫人了。”左不过两步路,他便跟着找了过来。

    哪知那里面没有温云舒,倒是跪着一个穿着僧袍的人,背影挺的笔直如寒雪中傲立的红梅,灰色的僧袍下路出一截如玉般白皙的颈脖,侧着身子对着他,僧袍底下的半张脸已是绝色。

    康熙爱美人,自己后宫里就有不少,娇俏艳丽的,温柔如水的,活波动人的,应有尽有。

    但这般像是天山上的雪莲般的人物,他可是第一次见到,那张脸他都没看个清楚,但凭身上那空灵的气质,便勾的他挡在门口足足看了好久。

    直到身后传来一身淡淡的:“爷?”温云舒一脸从容,淡定如神的走上前。

    而前方一直跪着的人闻声也扭过脸来,那张脸轻颦浅笑,眉目顾盼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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