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答应看着面前的温知许,她以为只要她装的模样可怜一点,温贵人就能忘了她这一回,还能跟以前一样待她好。

    “昨晚……”她只是一个答应,要不是温知许处处照应着,不说人人巴结的好待遇,就是每日的烧的碳火怕是都不够。

    石答应不仅后悔,昨晚她为何非要过来。为了见皇上一面,将温贵人这个靠山给得罪了,真的值得吗?

    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会,她就又觉得温贵人太小气了些。

    只不过是瞧了一眼,她又没做什么,她偏偏要大惊小怪对自己这般严肃。

    说来说去,石答应都明白,温贵人这个靠山日后已经指望不上了。

    石答应再也坐不住,只觉得屋子里的奴才都在瞧着自己出丑,赶紧站起来快步的走到门口。

    帘子一撩起,外面的风吹过来,将她的脑子吹的清醒了几分。

    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张嘴想朝后面说些什么,但只犹豫了一会会,还是走了出去。

    只那眼神,到底还是带着几分复杂。

    她出去之后,温知许站在窗户那,透过雪白的窗户纸看了一眼还带着灰蒙蒙的天,耳边是冬风刮在树上急速的风声。

    “要下雪了。”

    她转过过头,很快就要到除夕家宴了。

    温知许不禁半眯着眼,依稀记得,她上辈子做太子侧妃的时候。

    作为上了皇家玉蝶的侧妃,本是有资格跟着太子去参加除夕宴会的,但太子却一次都没让她去过。

    她虽打心眼里也不想去,但太子这般阻扰,终究还是有些疑惑。

    那日太子来到她屋子,温知许在床榻间刻意温柔,讨好了几分,太子果然十分满意,事后一直将她抱在怀里,十足的怜惜。

    他待自己的神情,倒是有那么几分真心在里面,温知许当时脑子一抽,直接就问了出来:“每年的除夕宴会,太子为何都不带我去,总留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无聊的很。”

    她只记得当时那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随后太子胤礽就一言不发的下床穿衣服。

    板着脸,面上尽是严肃,眉眼间还带着冰霜。

    温知许当时本就疑惑,被他这一反常的动作更是想要弄个明白。

    非得清楚,就跟着下床缠着他的胳膊:“到底为何留我一人?难道你觉得不够资格去除夕家宴?”她性子虽然任性,但是模样长的实在是好。

    莫说旁的,整个毓庆宫都没比她更好看的,太子殿下待她出去难道还嫌丢人不成?

    可她求也求了,磨也磨了。

    到了最后,太子还是没给她答案,只复杂的瞧了她一眼,冷冷的留下一句:“是,你没资格。”

    说完就急冲冲的走了,事后又是好久都不来。

    对待任何人都那么风度儒雅的一个人啊,却偏偏对她尽是无情。

    后来,温知许就不缠着他问了,太子觉得他不够格,她也学会了知情识趣。

    死之前也总算是搞明白,为什么太子不让她去除夕家宴了。

    因为每年的除夕家宴上太子的心上人都在,所以太子不愿意让她瞧见自己这个替身。

    不是他不够资格,而是太子不乐意而已。

    “主子,主子。”似云喊了温知许好久,才将她喊回过神来。

    “怎么了?”温知许扭过头一笑,迎着身后明亮雪白的窗纸,温知许那张精致的脸,越发的动人好看。

    “刚刚皇上命令内务府新送来冬衣,好看的紧。”似云将手里捧着的衣服凑到温知许的面前:“王忠那个墙头草,还刻意孝顺了好几匹料子来,总算是做了件好事。”

    “这有好几套衣服,每一件都精致好看的紧,主子您赶紧挑一件,到时候留着除夕家宴的时候穿,”

    似云一股子兴奋劲,恨不得温知许现在就将这些衣服给试一遍。

    哪知她家主子却摇摇头:“不用了,除夕晚宴我不想去。”她以前是想去,但是去不了。

    但是现在能去了,却又不想看见太子那张脸,还要对着她笑。

    温知许自认为就算演技得当,却也不想这般的委屈自己。

    “主子,这……”似云咋舌:“人人都要去的,您怎么能不去。”

    “我说有法子,就有法子。”温知许重新坐回软榻上,伸手在炭盆上烤了烤。

    “那晚上要是万岁爷来,岂不是要生你的气?”似云将冬衣放下,一脸着急。

    “放心吧,晚上万岁爷不会来了。”温知许躺了一会,就觉得浑身酸疼,只能伸出胳膊来撑住下巴,一双眼睛懒洋洋的眯了眯。

    “为……为什么?”似云不相信,万岁爷昨晚还好好的,走的时候也是一脸高兴,他这么龙爱小主,怎么会好好的不过来了?

    “因为……”温知许瞧她那样,眼睛一转。

    “我就是不告诉你。”她瞧了瞧似云一脸着急,故作神秘一笑。

    似云不相信,到了晚上就巴巴的去打听,万岁爷今晚翻了谁的牌子。

    小元子得到消息,第一个就回来了,道:“赫嫔。”

    “万岁爷翻了赫嫔的牌子。”

    第26章

    “当真是赫嫔?”似云眼睛一愣,像是不可置信。

    “是她,”小元子一路跑来气喘吁吁的,点着头再强调了一句:“我都问了好几遍了,万岁爷翻的确实是赫嫔的牌子。”

    “你要死。”还没等他说完,似云就着急的跺了跺脚:“我耳朵没聋。”

    “说话声音那么大干嘛,待会被主子听见了,指不定多伤心。”似云紧张的往身后的屋子瞧了瞧,见没什么异样之后才放心下来。

    万岁爷不来就算了,翻的还是赫嫔的牌子,似云怕主子难受,嘱咐小元子:“待会你可不准跟主子提,听见没。”

    小元子哪敢不听她的话,连连点头:“我不说,不说。”

    她两以为自己声音小,没人听见,殊不知温知许就站在窗户后面,一字不拉的都听了去。

    但脸上却没似云所幻想的难受,反倒是一双眼睛乐的满是兴味,像是在听旁人的故事。

    棉雾及时将她的小手炉拿了过来:“主子体寒,冬日里手炉还是要时刻拿着才是。”

    刚加好碳的手炉暖烘烘的,温知许指着外面道:“他们都觉得我会伤心,你觉得呢?”

    刚刚似云与小元子的对话,棉雾跟着温知许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现听见温知许这般问,坚定的摇了摇头:”主子不会伤心。”

    “哦?”温知许眼梢一挑,浑身没骨头一样软绵绵的靠在软榻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主子心里明白,在这后宫能让自己站稳脚跟的是万岁爷的龙爱,是不断往上升的位份,而不是万岁爷的心。”

    帝王心,深不可测难以琢磨,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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