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香香脆脆,再配上一口茶,冬日里浑身舒爽。

    “呜……”温知许吃上一口眯着眼,手指着糖匣子道:“万岁爷,这个好吃。”

    说罢,不等康熙反应,赶紧挑了一个送进康熙的嘴里。

    康熙来不及反应糖就进了嘴。

    “怎么样?”温知许眨巴着眼睛:“好吃吗?”

    康熙喜欢吃糖,但却吃的少。

    嘴里的花生糖果然如温贵人说那样,香香脆脆,一进入嘴里立刻就溢出一股甜蜜味来,康熙将嘴里的糖挪了挪,还是这股甜的发腻的味道。

    他都不记得上次吃糖是什么时候了。

    温贵人凑在他面前,她那一张小脸生的实在是精致好看,眨巴着眼睛又问了一句:“万岁爷,甜吗?”温贵人歪了歪头,一双眼睛带着笑,瞧他的眼神比加了蜜的还要甜。

    康熙忽然又觉得口中的糖没刚刚那么甜了,至少嘴里的糖没有面前的人甜。

    怜爱的摸了一把温贵人的头,瞧着那眨巴着眼睛天真的模样心里甚是喜爱:“甜,非常甜。”

    温知许得到答案,心里满意了。

    又扭头去挑匣子里的糖,还小声的凑到康熙的耳边小声道:“万岁爷想吃什么糖告诉我,我留在这等你下次来吃。”

    说完,还举气双手保证:“嫔妾一定不偷吃,都是您的。”

    康熙觉得她凑着头小声说话的模样十分有趣,也学着低下头轻声道:“就你胆子大,你是如何得知朕喜甜的?”

    天子的喜好从不会让人轻易得知,康熙这么多年也都是一直瞒着的。

    他瞒的好,连跟在他身边最久的李德全都不知道,却偏偏被这个丫头片子给知晓了。

    康熙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淡淡的,但姿态与神情却下意思的带上了严肃。

    他紧紧的盯着温知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后者确像是没瞧见他带着试探与冷意的眼神一般。

    上前搂住他的胳膊天真道:“当然是因为嫔妾看见了啊。”

    康熙双眼一缩,沉声问:“看见的?怎么看见的?”他甚至在想,到底是谁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看出了他的喜好。

    而温贵人又是怎么买到这个消息的?威逼利诱?还是用钱?

    他眼神带着冰冷与怀疑,身子呈现出紧绷的状态。

    但抱住他胳膊的温知许却当做瞧见,依旧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万岁爷让我看见的,你看见喜欢吃的东西,眼神会放柔,看见不喜欢吃的东西,眼神平淡。”

    “嫔妾陪您用了几次膳,瞧了几次就发现了啊。”

    温贵人说的简单,清澈透明的眼珠子里想法让人一眼瞧上便知。

    康熙仔细的瞧了她的眼神好久。

    将她眼底都看透之后,原本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你,大笑一声伸手上前掐了掐她的脸颊:“机灵鬼。”说话的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龙溺。

    两人之间气氛正好,李德全忽然进来说储秀宫的宫女来了。

    温知许往康熙那瞧了一眼。

    康熙摸了一把温知许的头,对李德全道:“问她什么事。”

    没一会李德全进来了,道:“赫嫔娘娘说后日就是她的生辰了,她在储秀宫置办了个酒席。让温主子过去吃杯酒,乐呵乐呵。”

    康熙转头问温知许:“你想去吗?”

    “赫嫔娘娘生辰,既然都来邀嫔妾了,嫔妾自然得去。”温知许抱着康熙的手,埋进他怀中。

    刚刚还天真的模样立刻消失了干净,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想到什么猛的一缩。

    那抹表情转化的太快,还没等人看清,又恢复了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第32章

    冬日的雪,总是下的洋洋洒洒没有规律。

    前一天还出了太阳,满地的雪花有了稍稍融化的意味,可到了晚上不知何时又下了雪来。

    一晚上过去,如鹅毛般的雪铺了整整一地,紫禁城金色的琉璃瓦被漫天的雪花遮挡的严严实实。

    棉雾仔仔细细的将温知许身上的披风拢好,上上下下瞧了许多遍,没瞧出主子身上有何错之后又将刚添好碳的小手炉塞进温知许的手心。

    “这雪下的可真是不巧,刚好赫嫔生辰这日下这么大做甚?”棉雾有些无奈,外面又下雪又刮风的,一吹到人身上就是浑身一个机灵。

    赫嫔的储秀宫离得又远,主子这一去路上可要吃不少的苦头。

    “要不还是让小元子叫了轿撵来?”似云瞧了瞧外面,不放心:“主子,您是贵人,万岁爷也算是龙您了,叫个轿撵不是多大的事。”

    按照规矩贵人是没有资格叫轿撵的,但是温贵人受龙坐个轿撵不算是大事情。

    “不用了,许久没出去了,走着去也是一样。”温知许摇着头,她知道似云是心疼自己,但这后宫她最容不下的就是高调二字,越是张扬越是扑的越惨。

    何况她现在还只是区区一个贵人,坐着轿撵前去不是存心让那些人瞧她不顺眼吗?

    她扭头对着铜镜瞧了瞧自己,今儿是赫嫔的主场,她刻意挑了一件素色的衣服,淡淡的粉白色站在雪地里就像是融成了一团。

    头上也一样的素净,只简单的扑了层粉,头上插了两根白玉簪,手上戴了个玉镯子。

    打扮的比一般无龙的答应还要素净。

    温知许最后对着镜子瞧了瞧,见没什么出格的之后才戴上披风后面的帽子,对棉雾道:“走吧。”

    似云一掀开厚厚的帘子,屋外的风雪夹带着刺骨的冷意一下子往她身上吹来,温知许被冷的在原地站了半响,随后扶着棉雾的手,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去。

    出了延禧宫,就是德阳门。

    两道红墙之间长长的路上,随处可见弯着腰扫雪的小太监,温知许一路走过去,花盆底的鞋面还依旧是干干净净。

    “主子,这些扫地的太监可真是可怜。”似云咬着嘴唇瞧着面前其中一个小太监,冬日里他穿的比旁的人都要单薄,风一吹能瞧见衣服底下瘦弱的身子,浑身没有二两肉。

    人小也瘦弱,拿着扫把的手被冻得通红。

    “似云别看了,继续跟着主子往前走。”温知许没说话,棉雾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子。

    似云有些失望,偷偷往后再看了一眼,记住那小太监的模样之后再走。

    经过景和门,再到坤宁宫,再往前走就是端则门,跨过端则门后,就到了储秀宫。

    赫嫔娘娘过生辰,还要置办酒席,这几日内务府与御膳房忙的可谓是热火朝天。

    人人都知道赫嫔娘娘自己有龙,背后还有太子撑腰,内务府与御膳房都可劲的巴结,送来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温知许刚走到储秀宫,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守门的宫女,见温知许等人连忙行礼将她们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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