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原地,只见让温嫔正单手撑着头,如玉般细腻带有弧度下巴撑在手心里,堪比雪还要白皙。

    康熙的眼神落在她那半边侧脸上,瞧了许久。

    温知许侧身对着他,眼睛痴痴的看着下面,另一只手抓着酒杯,正随意的的把玩。

    金丝楠木的桌上摆放着一两个空的酒瓶,康熙眼神往里一缩,赶紧走了过去。双手扶着温嫔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温嫔——”

    他原本身子就高,此时居高临下的低着头。

    而温嫔个子小小的缩在他怀中,端的是小鸟依人的模样,这般缠绵的姿势,如果忽略她那羞红的脸颊的话。

    “你……你来啦。”

    温嫔抬起头,半眯着眼睛往他那看去,原本抓着杯子的手一松,杯子从手心落下,在桌面上滚下来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温嫔就像是感受不到,将手伸起来往他下巴上摸。

    如玉的手冰冷的没有温度,康熙被冻的往后一缩,却没躲开,而温贵人却一边摸他的下巴,一边痴痴发着笑。

    “万……万岁爷?”她歪了歪脑袋,朦胧的眼神像是要将他仔细的打量:“你果真来了……”

    康熙急忙的将人扶紧,唯恐她掉了下去,一边回答她:“是朕——”

    一边盯着她的眼睛冷声发问:“你怎知朕会来?”短短的一句话,康熙冷淡的眼神却带着冰刀。

    温嫔捧着脸断断续续的开口:“嫔妾……嫔妾病了,万岁爷自然会……会来。”

    康熙没有温度的眼睛这才融化,只不过开口的语气依旧不是很好,“谁让你喝的醉醺醺的,成何体统。”

    不算严厉的话,却闹的温知许一脸的委屈。

    憋了憋嘴角,娇气的像是要哭出来,康熙瞧着都楞了一会,温嫔躲他都躲了一个月了,他就算日日都翻延禧宫的牌子,她都待他冷冷的。

    这喝醉之后,倒是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都给忘了。

    康熙乐意这样,现下瞧她委屈的模样,连忙上前想将人哄一哄,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说话呢,温嫔就打着结巴道:“不……我不能哭。”

    一边说,还一边摇摇手。

    喝醉后的脸上晕红一片,温嫔的双眼还半眯着眼中带着茫然,康熙将人在椅子上扶好,一边凑到她耳边问:“为何不能哭啊。”

    他刚问完话,温嫔醉后带着酒气的脸就朝他这边转来。

    两人的眼神瞬间碰撞在一起,康熙正想动作,温知许却将手臂伸高一把搂住他的颈脖。

    康熙被这忽然的一番动作弄的身子往后一倒,辛好双手扶在桌面才没摔下来,他一边无奈,一边坐在温嫔的身边。

    却见她搂着自己的脖子还不算,还十分任性的爬到他腿上,随后滴滴的往他怀中一钻。

    湿热的呼吸在他脖子间喘息,温嫔醉酒之后的嘴唇格外的柔软,带着酒气的呼吸一个劲儿的往他脖子见蹭,如同小猫一样娇弱的声音道:“不……不能哭,万……万岁爷不在……”

    康熙将手放在她的腰间,一个月不见这里越发的纤细柔软了,手心一紧上下抚摸了一番。

    心不在焉的问她:“朕不在,你就不能哭?”

    怀中的娇气包传来一声理所当然的回答:“当……当然,万岁爷不在,都没人……没人心疼我。”

    康熙被这可怜的声音哭的心都酸 ,摸着她的脑袋问:“那朕对你好不好?”

    密嫔那次的事,终究还是夹在两人心里的一根刺。

    他将温知许的脸扶正,想瞧出她心中所想。

    没想到温嫔却摇摇头:“不……不好”

    康熙的眼睛瞬间往里一缩,下意识的反应让他想发火,温知许却又道:“不好……也不坏。”

    “小没良心的。”康熙咬着牙,伸出两根手指狠狠的掐了温嫔的鼻子一把:“朕哪里对你不好了。”

    他刚说完却看见温嫔带着迷茫的双眼,浑身的酒气就连站都站不稳。

    康熙上前将人扶稳当:“罢了,朕何必跟一个醉鬼置气。”屋子里没有旁人,温嫔又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浑身绵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他无法,只得将人一把抱往榻上。

    头一沾上枕头,康熙的脖子又被温嫔给搂住了,一双眼睛带着委屈,说话之间酒气却少了些许:“你都不问问,哪里对我不好。”

    “朕没跟你计较,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康熙将温嫔的手从脖子处扯下来,将两只不安分的手紧紧的攥进手心里:“你倒是说说,朕待你如何不好了?”

    床榻上的温嫔漂亮的如同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可此时双眼之间全是委屈,她仗着喝醉了理直气壮的道:“万岁爷说想我都是骗人的。”

    “嘿——”康熙伸出手,一把掐住温嫔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朕今个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倒打一耙了,分明是你关了延禧宫的大门,现在偏偏要说是朕不来见你。”

    他将温知许的脸放在手心仔细的端详,咬着后牙槽道:“温嫔,你很能耐啊。”

    床榻上的温嫔一双眼睛明晃晃的,印着床榻外的烛火,双眼璀璨的却像是天上的星星,眼中似乎含着一丁点的泪水,但康熙此时却不想上手。

    任由那两滴眼泪挂在双眼之间,她眼神那般清醒,哪里还有刚刚的一丝浑浊?

    他倒是要听听,温嫔今个让他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此时的温嫔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她不顾万岁爷的怒气,不管他身上的寒冰,不想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她只红着眼睛看着他道。

    “若是当真想来,岂是嫔妾一句不想就能阻挡的住万岁爷的?”

    “若是真心相见,一道宫门又如何开不得?”

    两句话说完,那串挂在眼眶中的泪水也瞬间往下掉。

    康熙单手撑着手臂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温知许。

    半俯下来的身子慢慢站直了。

    “朕——”他才说完,床榻上的人却将头转到里侧,挪开脸背对着他。

    “朕知道,还是因为避子汤的事情你伤心了。”康熙坐在软榻边,一个月过去了那件事还是两人心中的一块疙瘩。

    “相信朕?日后若还发生这样的事,朕定然不轻易怀疑你。”

    可无论他如何说,床榻上的人就是不理他。

    康熙站在床榻边看了许久,背对着他原本冲人的酒气也逐渐的散去,没有喝醉的人却装着酒醉的样子只为说那些话。

    康熙叹了口气:“罢了,日后,好好照顾自己,身子不爽快就让太医来看看。”

    他说完,转身就想往外走。也罢,那日他原就是伤了温嫔的心,日后……若是不想见自己,那他不来就是了。

    康熙刚转身,身后却传来温嫔的清醒的声音:“嫔妾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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