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从长相,到性格都是完全两种不一样的人,更何况,朕两年不见良贵人从来没主动想起她过,但这几日朕见不到你,几乎是日思夜想。”

    他走上前,双手放在温知许的肩膀上,垂下脑袋在她额头亲昵的低了低,沙哑的声音却满是温柔:“如此这般,你是否还要过问?”

    康熙瞧不见温嫔的脸,但是那半垂下的脸上悄悄的泛起红晕,随后蔓延到耳尖,下升到脖子。

    原本雪白的肌肤,此刻却是一整片的红色。

    “万岁爷当真没骗我?”黑白分明的眼睛往上瞧,满是天真的眼睛上泛着一片狐疑。

    康熙心都要融化了,温柔的将人搂进怀中:“朕如何舍得?”

    月光悄然间升起,轻柔的打在两人身上,原本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抱的越来越紧。

    ——

    康熙那晚虽留在了延禧宫,但到底还是觉得亏欠了温嫔。

    万岁爷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毕竟他虽解释过了,但是在床榻间喊别的妃子的名字还是挺混账的。

    现在想起来,就想给温嫔点好东西,虽康熙没说明白,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万岁爷自个心虚了,想补偿补偿。

    那点亏欠的心思一出来,就怎么也缩不回去。

    但是康熙想了许久,都没想到要送温嫔点什么好,金银财宝赏了不少也没见她多稀罕,古玩字画的,温嫔虽喜欢但最爱的还不如他随手一笔。

    “要不万岁爷亲自写几个字给温嫔娘娘?”李德全见万岁爷想的头疼,急忙的出了个主意。

    “不好。”康熙却摇摇头:“这次朕想给温嫔来个不一样的。”何况写几个字平日里就能写,这次送字明显的不够表达出他的心思。

    他正苦恼着,外面的小太监却进门传话道:“万岁爷,太子殿下求见。”

    康熙挥手让人进来,李德全想到什么笑嘻嘻的上前:“要老奴说,万岁爷与太子殿下真不愧是亲父子,就连想法都是一样。”

    康熙转过头来,就见李德全满脸的喜气:“老奴也是听说的,这景耀门里的桃花可是太子殿下为一女子准备,瞧瞧那满院子的桃花到现在还在开着。”其实这话也不是秘密了,满宫上下的都知道,李德全这才敢拿出来跟万岁爷说着逗乐。

    “胤礽还没找到那女子?”前一段时间,就连康熙都听说了,太子似乎在四处派人找一个女子,当时只是眉头皱了皱,唤太子过来训斥了几句。

    现在想想,倒是有几分理解太子的那种感觉了。

    现在若是温嫔说要满皇宫的桃花,康熙都能让人眼睛都不眨的下命让人给种下。

    话说到这,太子胤礽正巧进来,禀告完事之后却见皇阿玛忽然问起:“上次你说要找位心爱的女子,可找到了?”

    胤礽不知皇阿玛为何忽然问起了这个,下意识的摇摇头:“回皇阿玛,还没有。”思绪一下子就想到别的,胤礽脸上闪过一丝遗憾。

    其实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不过是夜夜晚上的一场梦罢了,究竟是自己疯了还是当真有那么一个人。

    如同青竹一般冷冽的人此时却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本平静的一张脸上,眉心却悄然间皱起。胤礽的脑中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反抗的声音,若不是当真有那女子的话,怎么会事无巨细都在梦中出现的那般清楚?

    一颦一笑,一夕之间,难道都是他的一场春梦?

    胤礽立刻摇了摇头,既然能出现一个长相颇为相识的陈氏,他等待的那女子自然也会出现。儒雅如玉的人,想到这脸上闪过一丝兴奋,那刹那间的期待让他的双眼染上一股欲望。

    康熙低下头,见太子脸上满是复杂与犹豫,便不再逼他:“你是未来的储君,要明白再如何喜欢也不能单单为了一个女子而去辜负了你的太子妃。”

    皇阿玛的话温和却又沉重,胤礽跪下磕头垂眼,清冽的嗓音就像是雨后的泉水:“皇阿玛,儿臣记住了。”

    康熙点点头:“下去吧。”

    见太子站起,康熙却又问了一句:“那桃花,是你亲手种的?”

    胤礽脸上的表情一僵,过了会才反应过来皇阿玛说的是什么,白玉一般淡雅的人脸上此时却悄然的有些尴尬,他捂着嘴扭头咳嗽了一声:“回皇阿玛,有的是儿臣亲手种的。”

    康熙点点头,挥手道:“行了,朕知道了,下去吧。”

    太子还没走远,又听见皇阿玛道:“若是记得那女子的模样,画下来让人拿着画像去寻。”太子不知道皇阿玛这是何意,但听到这脚步还是快了些许。

    他急忙的赶到毓庆宫,一进门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飞快的提起毛笔,在纸上挥洒,没一会只见雪白的纸面上出现了桃花,素衣,一女子手提着灯笼在月色下往前走着。

    行走之间,身下的裙摆随波摇摆,飞落的花瓣打在她身上,那女子的背影纤细又婀娜,乌黑的发丝之间正悄然的路出一张素白的脸来。

    那上挑的桃花眼下,勾起的嘴角满是笑意。

    “呼——”胤礽一手撑着桌面,一手还保持着拿笔的姿势,原本满是清冷的双眼此时却直直的瞧着这画上之人。

    ——

    养心殿这几日时不时的穿来叮叮咚咚的声响,李德全瞧着万岁爷附在龙案上,手里拿着个小锥正目不转睛的瞧着手里的玉佩。

    自上次万岁爷说要给温嫔娘娘雕刻一枚玉佩的时候,就时常的这样了。

    羊脂白玉糟蹋了不少不说,这万岁爷的手也时不时的被划拉出几道口子,李德全不心疼别的,就是心疼万岁爷的手,几次三番想劝一劝,却都被万岁爷嫌烦。

    “万岁爷,您可要小心一点别伤了手,您晚上答应了温嫔娘娘要陪她用晚膳,这要是再不小心弄伤了手可当真瞒不过去了。”

    李德全小心翼翼的,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就是怕万岁爷这最后一点弄毁了前功尽弃。

    康熙底下头,仔仔细细的拿着小锥在手里那圆形的玉石上一点一点打磨着,只见那磨好的玉石中央正雕刻着一株梅花。

    梅花虽然小,但遇到雪之后却又含苞待放尽情的展路芬芳,在寒冷的雪夜里,也只有红梅如同一团熄不灭的火,永远的屹立在白雪之间悄然绽放。

    正如温嫔一般,娇艳如火。

    康熙想到温嫔,双眸之间的眼神渐渐的柔和下来:“朕要在中秋节那日给温嫔一个惊喜。”他第一次有了觉得愧疚的人,自然是全力的补偿。

    “万岁爷这般的对温嫔娘娘,娘娘到时候一定能明白万岁爷待她的心意。”

    康熙满是自信:“她自然会记得。”

    ——

    延禧宫

    “去年的中秋家宴你就没去,今年还不准备去?”章嫔一手剥着橘子,一边扭头瞧旁边的温知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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