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爷允许。”

    “刚刚好像是刘太医亲口说绝对不会把错脉,”章嫔笑了笑:“可是本宫刚刚听叉了?”

    这话一说完,周围的人又开始笑了起来,这事走到现在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定是温嫔升的太快得罪了哪位主子,这不立刻就受到诬陷了?

    不过那个陷害的人也正是够蠢的,光凭一个奴才能起什么气候?这不,立刻就被人温嫔收拾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不说,今后万岁爷待温嫔也定然是加倍的怜惜。

    康熙冷漠着一张脸不说话,目光压迫之下刘太医只好颤抖着声音小声道:“回……回万岁爷,是……”他闭上眼睛喊了一声:“是宜妃娘娘。”

    “是宜妃娘娘吩咐微臣,到时候无论温嫔娘娘的脉象如何都要按照她吩咐的说,万岁爷……”刘太医往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奴才罪该万死,还请万岁爷恕罪。”

    刘太医趴在地上泣不成声,宜妃睁大一双眼睛满是震惊,伸出手指着下面道:“你个老东西……本宫何时吩咐过你这个?”

    一直低头坐那的德妃忽然见抬起了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往小元子身上看去,后者一张脸是没有血色的惨白,随后朝德妃微微点了点头。

    “宜妃娘娘,事情已经暴路了,您还是认了吧。”缩在地上的小元子忽然开口,他抬起一张绝望的脸往坐在最上方的康熙那看,“再说了你也没有将温嫔娘娘如何,你现在好好认错万岁爷是会原谅你的。”

    宜妃奔溃般的往身后一靠,现在两人的话矛头全部指像她一人,纵然她生的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

    她双眼飞速的乱转着脑子里在想应对之策。

    “宜妃,朕对你很是失望。”身边的康熙忽然间朝她看来。

    “万……万岁?”

    “宜妃管理后宫有误,协理后宫的职权还是交给旁人。”康熙挪开眼睛不再看她:“刘太医拉去慎刑司,这个奴才……”

    康熙的手指着小元子:“吃里扒外的东西,反过头来陷害主子,给朕脱出去杖杀。”

    从头到尾,康熙都沉声没有大吼,可越是这样身边的人越是知道,万岁爷现在正在生气。

    一时间,刘太医的惨叫与求饶响彻了整个屋子,小元子只是浑身绵软,如一快没有骨头的烂肉般被人拉了出去,只在出门的最后一眼,瞧了眼坐在最中央的主子。

    茫茫人海之间,只有她的腰杆永远都是笔直的,那从骨子里就透路出来的傲气,像是永远都折不断,打不弯。

    刘太医居然还没有一个奴才有骨气,这般看来也不知是不是个笑话。

    温知许无视身后那道道灼热的视线,眯着眼睛往最中央的德妃那看去,今日虽然过关了,但是对方手段幼稚,又没伤她分毫,并不像是出自德妃的手。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垂着脑袋的德妃忽然抬起了头,她手里正举着酒杯,见状伸手对她示意了一番。

    她面带笑意,扬起脖子对她一饮而尽。

    再低头,那双眼睛里浑然都是自信,那是聪明人之间棋逢对手的胜利感。

    “不好。”温知许忽然间扭过头,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身后的棉雾听闻急忙问:“主子?”

    温知许摇摇头,半眯着眼睛再回想刚刚那一瞬的感觉。

    德妃一出手不会这般小打小闹,她一定是轻视了什么者说有什么东西忽略了。正待她细想的时候,一直坐在大殿最边的惠贵人也就是之前的惠妃忽然站了起来。

    她手捧着一幅画,穿过众人一直走上前。

    精致漂亮的花盆底,踩着细碎的脚步一声一声的踏过,温知许垂下眼睛看着那幅画从自己面前而过。

    惠贵人站在康熙对面,双手捧着画卷跪了下来:“嫔妾叩见万岁爷,今日借由宜妃娘娘的生辰,嫔妾想为万岁爷献上一幅画。”

    她自上次诬陷温嫔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李德全不知万岁爷的意思,转头示意。

    见万岁爷点头,才下去拿了捧在康熙面前。

    康熙伸出手,画卷一点一点从面前展开,拉到一半忽然间整个人定住了,高大的身子低着头在那展开的的画卷上看了许久。

    李德全靠的最近,万岁爷那越来越低沉的气息压的他喘不过气儿来,他双腿打着哆嗦,就在快要跪地的时候万岁爷忽然猛地一下将画卷合了起来。

    康熙用力闭上眼睛,拿着画卷的手剧烈的颤抖,手背上青肋冒起。

    “回养心殿——”他说完这句后一言不发,抿着嘴唇撩起下摆就往外走,只画卷还被他亲自捏在手心里,早已变了形。

    第109章

    李德全连忙跟在康熙的身后,只见万岁爷身子紧绷,快要跨出门口的时候忽然脚步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李德全欲伸出手上前去扶,却见万岁爷手扶着门框自己站稳了,但那抓着门框的手却用尽了力气,手指都变了形。

    “万……万岁爷?”李德全看着那颤抖的双手,一双眼睛瞪大的双眼之下嘴唇都开始在打哆嗦。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他死死的咬着后牙槽直到那翻滚的喉咙处溢出一股腥甜。

    晦暗的瞳孔中风云翻滚的眼眸垂下,他伸出袖口若无其事的将嘴角那抹溢出来的血迹擦干,挥着袖子继续往前走。

    高高在上的万岁爷何时有过这般模样的时候?屋子里的主子奴才都惊讶的往正中央的惠贵人那看去。

    那张画上到底画的什么?居然让万岁爷这般的失态。

    可惠贵人却谁都没理,牵起的嘴角扯出一丝畅快的笑,一双眼睛灼灼生辉直直的往温知许那看去,那般的得意与畅快。

    温知许那一直不安跳动的心总算是落下来。

    不用她说,只看惠贵人这个眼神她就知道,刚刚那副画肯定跟她有关。

    而且这次的事定然还不小,若不然万岁爷走的时候不会连腿都在抖。

    “温嫔娘娘——”不知不觉间惠贵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笑着靠近温知许在她耳边轻声道:“曾经你给我的屈辱与折磨,现如今我要慢慢的,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你。”

    ——

    温知许扶着棉雾的手回了延禧宫,次日万岁爷忽然下令关上延禧宫的大门,禁止宫人出入。

    温嫔一朝盛龙,忽然间就被万岁爷禁了足,宫内众人一时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万岁爷这般雷厉风行,养心殿这几日摔碎的杯子茶盏不知多少,再加上温嫔受龙之时太过霸道,勾的万岁爷就没去过旁人那,所以一时无人为温嫔说情。

    只除了一个为温嫔东奔西走的章嫔。

    延禧宫宫门外面有重兵把守,章嫔别说自己进不去,就是想往里面塞一张纸都没法子,她守在外面干着急,温嫔在里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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