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她这儿送。

    地上的奴才一脸着急的等复命,温知许用银叉戳了一颗剥好的荔枝送进嘴里,稍稍冰镇过后的荔枝清甜又爽口,舒坦的让人眉眼都平展开不少。

    “宸妃娘娘?”内务府的奴才小心翼翼的催了一句。

    “让她搬出来。”温知许挥挥手。

    “搬的远远的?”小太监一脸巴结:“良贵人喜静,搬远一点她住的也舒心。”听说良贵人虽家世不好,但却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小太监端是怕触了宸妃娘娘的霉头,这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搬那么远干嘛啊?”温知许身子往前一倾:“好歹也是万岁爷的妃子,你搬的远了万岁爷若是想了,可不方便?”

    双手交叉,下巴搭在手背上,温知许勾起嘴角道:“让她搬过来,离万岁爷近点儿,越近越好。”

    小太监一愣,也不知这宸妃娘娘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瞧了一眼那眼神,不敢再看下去,忙点头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棉雾才上前,叉了颗荔枝送到温知许嘴边,待她嫣红的嘴唇轻轻张开之后,棉雾才道:“主子,万岁爷自从上次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咱们宫里了,您这还要将良贵人送上去?”

    饶是棉雾知晓主子的心意,也不明白这次打的是何注意了。

    嫩的能滴出水的唇瓣轻轻动了动,身后的宫女立马拿了白玉碟子凑上来,那一截香软的舌头稍稍一顶,口中那褐色的荔枝核就掉在了白玉碟中。

    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动作,可主子微眯着眼睛,浑身的玉兰香散出来的时候,那宫女瞧的脸一热,不知为何羞红了。

    “你还是不懂男人。”温知许斜这撇了棉雾一眼:“万岁爷这是在等我服软呢。”

    “可是主子,”棉雾是不懂男人,她也不想懂男人:“万岁爷之前对良主子很是不同,你这般贸然送上去。”

    夏日里迎着蝉鸣声,闹人的很,听的久了只觉得晕乎乎的浑身犯困。温知许微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放心吧,若是一个良贵人我都掌握不了的话,这日后选秀又有不少的新人进宫,到时又该当如何?”

    棉雾愣了愣,心想果真是那样,瞧见主子眼睛都闭上了,刚转身偷偷拿个薄毯上去,那一直紧闭着眼睛的人忽然道:“万岁爷到现在都还没处置陈贵人。”

    “没有。”棉雾轻声道。

    她与太子的事万岁爷其实心里一清二楚,陈贵人贸然出来理由也编的不圆满,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在给她挡冷箭,不过是碍于万岁爷的面子不戳破而已。

    万岁爷都信了,还有谁不信?他说这件事是陈贵人,那就是陈贵人。

    陈氏今日为她挡了风头,日后就再也没人将太子的留言往她身上扯,但前提是,万岁爷要处置了陈氏。想来万岁爷自个也为难的紧,拖来拖去拖了半个多月。

    棉雾见主子不说话,将手中的薄毯放在一边,轻声退了出去。

    ——

    养心殿 冬暖阁

    内务府前脚刚出了延禧宫,后脚就去了养心殿。

    原本附身在龙案上批折子的人听闻,手里的毛笔都扔了下去:“她当真那般说的?”内务府的奴才被毛笔甩的一脸墨,哪里敢说假话?

    连忙点头道:“万岁爷,奴才不敢说谎。”

    康熙闻言却更气了,咬着牙在原地来回走了好几趟:“简直就是胆大妄为。”轻咬着后牙槽,语气也是狠狠地:“她有没有将朕放在心上?”

    整个大殿内静悄悄的,无人敢回他的话,就连站在一边的李德全,也是轻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果然,万岁爷一个人发了好大的火,最后也没将温嫔娘娘怎么样,不过是不轻不重的骂了两句。

    内务府的奴才还在那等着回话,等万岁爷气顺了,才挥手道:“她怎么说,你们怎么做,日后这些小事别来烦朕。”

    小太监抖着腿出去了,心道宸妃娘娘果真受龙。

    到了晚上,万岁爷却转头去了旁人那。这小半年来万岁爷除了延禧宫,可是第一次去别的嫔妾屋中,敬事房的太监来回话时,不少人吃了一惊。

    万岁爷去了哪?仔细一问,原来是去了良贵人那。

    “宸妃一招失策,亲手将对手往万岁爷龙榻上送。”嫔妃们笑的爽快极了,不管这第一次万岁爷去的是谁屋子,只要是不跟以往似的只去延禧宫。

    旁人有机会,她们就一样有机会。

    只是这希望还没坚持多久,马上就碎了,万岁爷去了良贵人的屋子还没半个小时,转眼就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之后谁的宫中都没去,就歇在了养心殿。

    但是次日一早,万岁爷去了良贵人宫中立马就传到温知许耳朵里。

    她当时闭上眼睛让人瞧不出神情,用过膳之后就要往御花园走:“这御花园的玫瑰长的好,趁现在早上太阳不毒,我们去采点回来做玫瑰路。”

    棉雾自然是听主子的,立马拿了篮子往御花园走了。

    这几日天气潮,清早的玫瑰开的娇艳,红的似火,娇艳妩媚。

    温知许捡那些好的挑了几朵,棉雾在一边细细叮嘱着,生怕她戳了手。

    没一会,守在远处的奴才忽然来禀告道:“娘娘,太子殿下正往这走过来。”棉雾吓一跳,手里的花篮掉在地上,扶起温知许的手臂喃喃道:“主子?”

    温知许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将眼神落在掉在地上花瓣上,弯腰将篮子捡起来:“你怕什么?”

    棉雾心慌,扶着温知许就要往另一条道上走:“主子,我们快走吧,若是撞见太子的话,怕是不好了。”

    温知许却摇头,笑:“太子殿下费尽心思找过来的,我们现在走了算什么?”何况躲的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

    只要有心,早晚都要见上面。

    “太子殿下故意找过来的?”棉雾瞪大一双眼睛,平素里寡淡的双眼都生动了不少:“太子爷这还是疯了不成?”

    温知许一双眼睛没有温度,继续调整花瓣,淡淡道:“差不多吧。”

    太子走的飞快,小宫女刚报信没多久,太子殿下就过来了。老远的就看见站在花丛中一身红衣的女子,娇艳妩媚,还带着丝丝的诱惑之气。

    举手投足皆是魅力,这与梦境之中相差甚远。

    她应该是如青莲般的,安静,平淡,温和,淡雅,只偶尔才会这般,红潮着脸在他身下,举手投足都是能逼疯人的艳丽。

    意思到自己想到这,平素里清隽淡雅的人耳尖红了红,抬起袖子侧身清咳了一声。

    温知许才像是刚反应过来那般,转过头眉心一挑:“太子?”

    胤礽神色复杂,细细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随后弯身道:“宸妃娘娘。”挺拔如竹的人腰杆往下压,面朝地上的脸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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