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即使蒋澜反过来学他,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天晚上又没有楚绎的戏,事实上电视剧开拍以来,他夜间戏份基本就集中在那几天,楚绎偶尔想起来都有些怀疑是燕秋鸿特意的安排。

    不过,早晨秦佑出门前说今晚没应酬,应该能回家吃饭。

    一起吃完饭,他看剧本记台词,秦佑在旁边批文件或者看电视,就算别的什么都不做,一个夜晚也能美好得让人心驰神往。

    哼着小曲儿,一路生风地往外走,这其实是一个仓库区,剧组别墅、公寓室内部景大部分都搭在这里。

    车就停在不远处的方厂上,没走几步,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楚绎。”

    是个男人的声音,楚绎停下脚步,立刻回头,裴成渊。

    刚才擦肩而过的时候楚绎居然没有注意是他。

    知道他是来探蒋澜的班,楚绎也没什么好说的,看他一眼扭头就走。

    谁知裴成渊跟了上来,一直走到他身侧,“楚绎,我听说你……,你最近过得好吗?”

    楚绎一步朝前,正眼都没给他一个。

    但没走几步,胳膊就被他一把拽住了,“怎么,攀上高枝就不念旧情了?”裴成渊气急败坏地说。

    楚绎难得跟他拉扯,步子顿了下来,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裴成渊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楚绎,你变成这样我很难过。”

    楚绎扯一下嘴角,这才开口:“什么样?”

    “宁愿坐在豪车里哭。你傍上的那个人,是秦佑?”

    楚绎被他气笑了,弯了这么多年,裴成渊直男癌的招牌强调还是说得这么朗朗上口。

    就秦佑跟这傻逼俩同样骑破烂自行车,坐在谁后头比较笑得出来,但凡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

    妈的,智障。

    只是片刻间,楚绎的目光就沉下来,方才一闪而过的笑容也不见了,神色逐渐变得阴戾冷冽。

    裴成渊没见过他这样,一时愣住了。

    楚绎伸手,手指点了点裴成渊脚下的位置,“乖乖站在这,再敢跟过来,你就小心点。”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车停的方向走过去。

    楚绎到家时候秦佑还没回来,回房火速冲了个战斗澡,换上家居服,再下楼回到客厅,听到门锁似乎啪地一声,楚绎急忙几步跨去门口。

    门开了,秦佑走进来,楚绎立刻笑着冲上前扑了过去,“秦叔!”

    一米八二的青年,即使不胖体重也不含糊,再说,楚绎结实着呐。

    秦佑愣了下,被他冲击得倒退了一小步,在肩背被他抱住时,也下意识地托住了他的背。

    秦佑眼底有细微的笑意,无奈地说:“今天这又是唱哪出?”

    明明刚才楚绎扑上来的时候还是很欢脱的,但这会儿抱住他后,竟奇异地沉默了下来。

    楚绎头埋在他肩膀,秦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多少还是能觉察他情绪好像有些不寻常。

    试着拉开楚绎的手,但楚绎把胳膊收得更紧了,秦佑只好侧头看他,“怎么了,嗯?”

    很快,他听见楚绎呵地笑了声,“表达一下我对你坚不可摧的……孺慕之情。”

    楚绎这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情是有,是否孺慕,那是另外一说。

    不是遇到秦佑,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被血缘以外的人呵护是什么滋味。

    他前两次恋爱,基本上是拿自己曾经的真诚丰富了两个人渣的人生,正因为曾经被辜负,所以他更明白悉心相待四个字有多难得。

    秦佑不肯跟他更进一步的现实,依然让他遗憾。

    可是,秦佑虽然从不说爱,却穿透这个单薄的字眼做到了一个爱人所有的实质,当然,除了做\爱。

    楚绎不知道这样的现状他还能维持多久,他似乎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将要冲破桎梏。

    可能他就是这样,不停地从秦佑身上得到,所以才越发不知足。

    头埋在秦佑宽厚的肩膀,楚绎好半天没说话。

    沉默许久,秦佑似乎听见他在小声嘀咕,“我该拿你怎么办?”

    秦佑:“……!”自己这是听错了吧?

    怎么突然有种被抢了台词的蛋疼感。

    于是这天深夜,燕秋鸿接到一个电话。

    秦佑先是问了几句他家里的事,而后问道:“今天片场发生了什么事?”

    燕秋鸿很快回答:“能有什么事,你家孩子一天都心情愉快,我说你就放心吧,我算看出来了,他天生就是混这圈子的料,他那个性不轻易犯人,但别人也别

    想随便揉捏他,全剧组连个打杂的他都招呼得好好的,谁要跟他不对付就是给自己招黑。”

    又笑了声:“真让他看不上眼的人,他心里头都闷闷记着呐,指不定哪天就从背后撩人一爪子。别说没人能长久欺负他,他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

    秦佑本来沉默,但听见这句,悠然地问了句:“是吗?”听起来非常愉快。

    燕秋鸿哭笑不得地说:“别人欺负他不行,他欺负谁都无所谓,你就这点三观?”

    “嗯?”秦佑淡淡发出个音节,就像是在问,有什么不对?

    燕秋鸿气得立刻把电话挂了。

    一天后,去郊外拍外景。

    一场戏下来,楚绎从助理手上拿回手机,有个未接来电,是赵离夏。

    电话是十五分钟打来的,楚绎走到一边,回拨过去。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赵离夏激动的声音,“哎!姓裴的前天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扔了手机,大晚上在东亭仓库区的废弃库房里整整关了一夜,你知道吗?”

    楚绎眼神微闪,“你听谁说的?”东亭仓库区就是剧组内景地,赵离夏不是圈里人,自己没事应该也不会往那去。

    赵离夏打了个哈哈,没正面回答,“听说昨天早晨人去开门,看见姓裴的屎尿往墙角撒了一地,那叫一个丢人。”

    说完重重喘了一口气,楚绎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想都没想就问:“你干嘛呢?”喘成这样。

    “跑步。”赵离夏说。

    但几乎是同时,楚绎清楚地听到旁边有另外一个人的喘息声,那叫一个绵长软糯百转千回。

    楚绎一愣,“下次再聊。”而后连忙把电话给摁了。

    看了下时间还是下午三点,赵离夏真是泰迪修炼成精,不是,干那事儿的时候不接电话不行吗?

    接下来这场戏是男主和男二针锋相对大打出手,地点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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